小滿滿大多數時候其實還是乖的,至聞希是這麼覺得,一般只要把小家伙喂飽了他就會乖乖睡覺。
聞希和江礪說這件事的時候,江礪看了眼依偎在聞希懷里的小人兒,語氣酸溜溜的,“我希我兒子可以學會自己睡覺而不是天要你哄著抱著。”
“哪有三個多月的寶寶就自己睡覺的?”聞希怪異地看了江礪一眼。
江礪往后靠在床頭,一條隨意地支在地上,“我以前就行。”
“騙人。”聞希被江礪自信的語氣逗笑,“媽媽說你小時候可會折騰人了,還說滿滿比小時候的你乖多了。”
“在媽眼里滿滿哪兒都是好的。”江礪不以為意地從床頭拿了本書隨便翻開一頁看起來,末了還是忍不住補充一句,“在你眼里他也哪兒哪兒都是好的。”
聞希正哄著滿滿,聞言有點回過味兒來了,抱著滿滿湊近江礪,憋著笑觀察他的神,“警察哥哥你不會是在吃你兒子的醋吧?”
“沒有。”嗅著聞希和小家伙上的香味兒,江礪別開眼不肯承認。
聞希顯然不太信,揚了語調又問了一遍,“真沒有?”
江礪心虛地輕咳一聲,再次否認:“沒有。”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了,如今連孩子都有了,雖說不是百分百地了解江礪,但聞希還是敢說自己至是了解百分之九十五的,所以江礪越是否認就越是肯定這個男人是在吃自己兒子的醋。
看著聞希戲謔的眼神,江礪知道心里這是有答案了。
他抬手將滿滿著聞希口小手的手拿開,狀似不經意地問聞希:“那我要是承認吃醋了你要補償我?”
聞希笑得溫:“你都多大個人了還和三個月的小家伙爭風吃醋?”
多大的人和他爭老婆都不行,江礪嗤了聲沒再答話,徑直去了浴室洗澡。
等到江礪洗完出來,小滿滿已經睡了,聞希將他小心翼翼地放到嬰兒床上,然后拿了睡準備去洗澡。
臨進浴室之前,關了臥室的大燈,然后在開床頭小壁燈的時候順勢在江礪的上親了下,“警察哥哥你早點睡。”
蜻蜓點水一般的親吻,江礪盯著聞希纖細的背影,輕輕了下。
聞希洗完澡吹干頭發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江礪已經闔眼躺在床上了,看著他呼吸均勻的樣子,輕手輕腳地在床的另一邊躺下來,還不等蓋好被子,旁明明應該已經睡著的人忽然翻了上來。
聞希怔了下,下意識輕呼了一聲。
“江礪。”推了推江礪有些沉重的,“怎麼了?”
江礪低頭在聞喜鼻尖上親了親,啞著嗓子開口:“希希你哄了滿滿那麼久,不能公平一點也哄哄我嗎?”
聞希進江礪深邃的眸子里,忽然就懂了他的意思。
有些遲疑也有些張,“怎……怎麼哄 ?”
“你知道的。”江礪心難耐地看著的人,“希希我已經忍了一年多了。”
聞希懷孕到現在,江礪是真的沒有過聞希,雖說聞希跟他說過懷孕三個后是可以的,但是江礪怕自己控制不好力道傷了聞希和寶寶,所以心里了頂多也只是親親抱抱,然后自己去浴室解決。
“可是滿滿還在旁邊。”聞希的臉微微有些燙,也被江礪撥得開始發,在江礪低頭含住耳垂的時候,聞希下意識嚶嚀了一聲。
江礪眸深得嚇人,兩個人都是這麼久沒做過,聞希的一聲嚶嚀幾乎要了他的命。他用舌尖在聞希的耳垂上打了個轉,才不急不緩地開口,“滿滿都睡著了。”
“萬一吵醒他了呢?”聞希還是有些不放心。
“小孩子哪兒有那麼容易醒。”江礪輕笑,“你等會兒小聲一點就好了。”
聞希的臉紅得能滴,想了想終究是沒忍心拒絕江礪。
夜晚的臥室里溫度頓時升高,兩個人很快在膩在一起,正是的時候,一旁嬰兒床上的小家伙忽然哭了起來。
起初還只是小小的哼唧聲,到最后索放聲大哭起來。
原本被江礪撥得有些混沌的人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掙扎著去推還在自己上的人,提醒他:“江礪,滿滿在哭。”
“你聽錯了。”江礪不滿地皺了下眉,話落便又要去親聞希。
只是他的還沒到,就被聞希偏頭躲開了,用手抵著江礪的,有些急,“滿滿真的在哭,我去看看他。”
聞希有多滿滿江礪是知道的,也知道滿滿要是一直哭估計今晚上聞希也沒有心做其他事
他從一旁拉了被子蓋在聞希上,黑著臉起,“你躺著,我去看。”
對于江礪哄滿滿,聞希還是放心的,見江礪去照看兒子了,便聽話地在被子里偏頭去看他。
江礪大步走到嬰兒床邊,從床上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自家兒子撈起來,沒好氣地哼了聲,語氣幽怨:“你這個混小子還真是會挑時間哭,早不哭晚不哭偏偏在這種時候哭,你爸爸我上輩子大概是欠了你的。”
但說歸說,江礪還是溫地哄著滿滿,看著格外和諧地父子兩,聞希忍不住在被窩里彎了彎。
—
因著小滿滿是江家的第一個小朋友,加上又繼承了父母的優點長得招人喜,所以作為的柳恩自然不會錯過小滿滿同學人生的第一個生日。
江礪和聞希的意思是孩子還小低調一點就行了,但思考再三之后還是覺得不好拂了長輩的意,便就依著柳恩的意思把能請的親朋好友都請來參加滿滿同學的周歲宴。
周歲宴在江家舉行。
滿滿周歲那天,柳恩先抱著白白胖胖的小家伙在各路親戚朋友之間溜了一圈,在收到七大姑八大姨紛紛投來的羨慕眼神
之后,這才心滿意足地招呼著江礪開始準備讓滿滿抓周。
抓周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興致地將滿滿同學圍在中間,淺灰的絨地毯上,擺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比如江老爺子準備的文房四寶、柳恩和江也準備的各種書籍、江寒和周言寧準備的聽診、江南準備的一張銀行卡以及林燭和趙一愷準備的手銬……
所有人都招呼著小滿滿來自己這邊拿東西。
一歲的小滿滿還不太會走路,他有些茫然地坐在地毯上環顧著四周熱得不行的大人們,糾結了一會兒,才緩緩向著江南爬過去。
江南笑得心滿意足,“我侄兒以后這是要當資本家的節奏啊,和姑姑一樣有前途。”
卻不想話音還沒落,就看著小滿滿忽然掉了方向朝著林燭爬過去,這下趙一愷激壞了,“資本家有什麼好當的,男子漢就是要向我和礪哥一樣守一方的安寧。”
他甚至不等滿滿爬到林燭的面前,就主地將那副亮閃閃的手銬給他遞了過去,他期待地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小家伙,又朝他招了招手。
“愷子哥你這是作弊。”眼看自己被截胡,江南不滿地控訴趙一愷。
“明明是小滿滿自己喜歡,怎麼能作弊呢。”趙一愷也不甘示弱。
只是他還沉浸在和江南的爭執中,眾人就看到小滿滿同學面無表地越過了趙一愷和他手里的手銬,繼續爬向林燭。
林燭手里沒東西,指了指手銬,提醒小家伙:“滿滿你要抓的東西在那里。”
可是滿滿就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往前爬,一直到爬到了林燭面前,才開心地咧笑起來,抬起呼呼的小手在肚子上了。
所有人都愣了下,包括趙一愷在。
他怔怔地看著小滿滿同學一下一下著他媳婦兒的肚子,忽然想到什麼,抬頭看向江礪,“我說礪哥你兒子不會是看上我閨了吧?”
林燭已經懷孕六個多月了,在四個月的時候夫妻兩就不住好奇去查了寶寶的別,那個時候他們就知道林燭肚子里的是個小生。
聞希也沒想到自己兒子這麼能抓,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不太確定地開口:“可能是看上了?”
“那可不行。”趙一愷頓時不滿,“我閨還沒出生這小子就開始打的主意,有把我這個當爸爸的人放在眼里嗎?”
“估計沒有。”江礪倒是覺得沒什麼不妥,直接一句話把趙一愷的不滿都堵了回去,別說不把趙一愷放在眼里,他一直覺得江硯同學連他這個親爹都沒放在眼里過。
“不行不行,再來一次。”趙一愷還是無法消化自己閨被人惦記的事實。
想著剛剛那的確不算是太正式的抓周,聞希便順著趙一愷的意思把小滿滿重新抱到地毯中間,哪知聞希剛松了手,小家伙又固執地吭哧
吭哧朝林燭爬過去。
趙一愷:“……”
看著趙一愷吃癟的樣子,江礪忍不住翹了翹角,“其實給他們定個娃娃親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個……”
趙一愷最后一個“屁”字還沒說出來,就被林燭不客氣地拍了下,“這里有小朋友在,還有請你注意胎教。”
話落轉向聞希,有些小激,“要不希希我們就按照礪哥說的給滿滿和糖糖定個娃娃親吧!”
糖糖是趙一愷給自家還未出生的閨取的小名。
“我覺得行。”聞希想了下以和林燭、江礪和趙一愷的關系,以后真當親家那一定很和諧。
江礪拍了拍被從始至終被忽視的趙一愷,笑道:“其實你要是覺得虧的話,我可以直接把我兒子送去你們家,這樣你和林燭還能賺一個。”
趙一愷忽然笑了,沖江礪擺擺手:“滿滿同學礪哥你還是自己養著吧,我不需要會和我搶媳婦兒的兒子。”
江礪:“……”
—
隨著滿滿同學長大,江礪發現他越來越會和自己爭寵,只要聞希在家里小家伙就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纏著聞希,偏偏聞希還吃他那一套,只要不是違背原則什麼都順著他。
尤其是周末,滿滿幾乎一整天一整天地霸占著聞希,不是讓給他講故事,就是母子兩坐在一起堆著江礪買回去的那一堆樂高。
而這種時候,江礪只能一個人孤苦無依地拿著一堆卷宗坐在旁邊,并且還要給他的兩位小祖宗端茶送水。
這樣的日子過久了,江礪的“怨念”一天比一天重。
終于在一天他去兒園接滿滿小朋友放學的時候,忍不住開口問他:“滿滿很喜歡和媽媽一起玩嗎?”
正吃著冰淇淋的滿滿同學毫不猶豫地點頭,“媽媽對滿滿特別好,和媽媽待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
“滿滿的意思是和爸爸對滿滿不好嗎?”江礪敏銳地抓住了關鍵詞。
滿滿愣了下,趕捂住張地仰頭著江礪,著冰淇淋兒討好地對他笑:“爸爸也對滿滿特別好,因為爸爸會給滿滿買冰淇淋吃。”
聞希一直是反對小朋友吃太多冰的,所以滿滿很能從聞希那里得到冰淇淋吃。
江礪繼續問:“那不買冰淇淋的時候呢?”
滿滿有點猶豫,他迅速地吃完最后一口冰淇淋,才回答自己老爸的那個問題:“不買冰淇淋的時候比媽媽差一點,比爺爺也差一點點。”
話落,看到江礪略有些僵的臉,滿滿趕補充,“真的就只差一點點。”
江礪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嘆了幾秒兒子終究是養不的“白眼狼”,小家伙和他搶老婆就算了,沒想到他在他心中的地位竟然不如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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