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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灰白的天幕被拉下了濃濃的暗。
蘇瀠他們一路尋找荒地,走到了老虎營的區域范圍。
越是往老虎這邊走,路上的地勢就會越平坦,過來的路上他們就找到了好幾個可以耕種的地方。
只是這些地方有些分散,到是沒那麼好管理。
“今晚就先到老虎營那邊去落腳吧。”蘇瀠看了眼天,在老虎營落腳明天可以繼續往周邊走走。
選好了落腳的地方他們也沒再耽擱,直接加快了速度往老虎營的方向去了。
他們到時已經是后半夜了,在老虎營里看守的黑護法等人得了消息就在門外等候了。
看蘇瀠過來,他們紛紛上前行禮。
蘇瀠不在意的拜拜手示意他們起。
“城主,地方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蘇瀠微微頷首,“時候不早了,你們各自去歇著吧。”
“是。”
夜里他們在虎營歇息。
蘇瀠吃了干糧又用熱水做了簡單的梳洗之后就在床上躺下了。
開春后溫度也很低,到了后半夜就刮起了寒風。
寒風聲“呼呼”的在耳邊響起,宛如鬼吼。
再睜眼時外面已經天大亮。
“城主,營地外來了一群人。”黑護法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蘇瀠打開門,“什麼人?”
“屬下等人詢問一番,他們說是南國雪災逃荒出來的。”
蘇瀠擰眉,南國雪災能逃到這來?
蘇瀠跟著黑護法往外走。
“大概有多人,什麼時候到的。”
“回城主,大概有兩百個人,今天早上到的,現在正被攔在門外。”
老虎營外的陣法被破壞后就沒有再重新弄,所以那些人直接到了老虎營門外。
蘇瀠到時,那些人都被黑人他們看守起來了。
“城主。”聽見靜,所有人都朝看去。
蘇瀠點點頭,視線落到那些人上。
那些人的視線也在蘇瀠上來回的打量。
一個形容枯槁,衫襤褸的男人站了出來。
“打擾到眾位了,我們是從南國姜城套災到此,不知這是何?”
男人應該是隊伍的領頭人,他說話的時候其他人都沒有吭聲。
男人雖然強撐著力氣,但說出來的話實則十分氣虛,瘦得顴骨清晰可見,一看就是了好些時候了。
蘇瀠抬了抬眉眼沒有開口,程明則是上前道:“這里是老虎營,你們又不是犯人,怎麼逃災是往這邊來了?你們可知道這一片是什麼地方?”
程明的話讓那些人疑不已,“這位小兄弟,我知道我們是出了南國的地界,但確實不知此是何,若非實在沒辦法,我們也不會離開自己的國家背井離鄉到此。”
程明道:“這里是北荒之地,各國間用來流放犯人的地方,可不是尋常百姓該來的。”
男人一聽北荒之地四個字眼里就閃過一抹慌。
“里正,北荒之地是什麼地方?”有人拉過男人低了聲音問道。
里正看了程明們一眼,“就是流放犯人的地方,倒也,倒也沒甚不妥……”話說到后面他自己都有些發虛。
他聽說過北荒之地,里面都是各國流放的犯人,能被流放的犯人能是什麼好人?
不過好在他們人也算多,總不至于把他們都抓起來了。
“城主,您看這些人……”
北荒之地的發展是需要人的,這些人來倒也合適,只是南國逃災到這里的理由聽起來多有些古怪。
“南國的姜城距離邊境有多遠?”蘇瀠問道。
跟來的人有原本就在南國的,聽蘇瀠這麼問就回答道:“回城主,姜城距離南國邊境并不遠,因為地理位置相對特殊的原因,姜城外的村子都相對偏僻,城主不妨讓小的跟他們詢問一番,就能知曉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了。”
這人蘇瀠是信任的,他既是南國人,那應該更清楚那邊的況。
蘇瀠點點頭,那人便上前跟里正談。
兩人沒有說話,說的應當是那邊的方言。
流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后,他才回到蘇瀠跟前。
“城主,他們說他們是姜城外上窯村的村民,之前南國跟楚國打仗南國就增加了賦稅,糧食幾乎都上繳給了朝廷,姜城往年的冬日也冷,但雪也沒封山,村子里的人還能想辦法到城里找些活兒干,勉強不死。”
但今年鬧了雪災,城里的兵怕他們進城引起,本就不給們開城門,導致很多人都被凍死在了城墻下。
這是南國的朝廷也不管,百姓人等待救助無就只能自救,可南邊的路又被堵死了,得上繳銀子才能走,他們沒辦法,只能選擇出境,看能不能找到一線生機。
聽罷,蘇瀠臉上沒什麼神變化,只對后的人簡單的代了幾句。
那人退下后,蘇瀠才道:“這里是北荒之地,你們既然到了這里就要守這里的規矩,若是不守規矩,你們的下場只會比路上的浮尸還要慘,明白嗎?”
那些人聽有機會能留下來,還怕守什麼規矩,連忙起給蘇瀠磕頭保證。
“您放心,我們都是良民,若非迫不得已也不會背井離鄉,若是能夠流下,我們一定遵守規矩,絕對不給您添麻煩。”
蘇瀠微微頷首,示意他們將門打開讓他們進去。
哪怕是近兩百人,虎營也完全能夠容納得下。
他們找了屋子落腳,剛一進屋就聞到了一濃湯的香味,一雙雙眼睛都發直的著窗外。
不多會兒,黑人他們抬著幾口大大的鍋子走了過來。
蘇瀠道:“我讓人給你們熬了一點湯,現在天寒地凍的,都喝些去驅寒。”
這些人沒想到來了這里不僅有落腳的地方,還有湯喝,一時間都強撐著一口氣站了起來。
蘇瀠示意他麼不要著急,每個人都有湯喝,黑人會送到他們手中。
捧著手里的濃湯,好些人迫不及待大口大口的喝了進去。
一大碗湯很快就見底了。
可還不等他們緩過一口氣來,就有人捂著肚子吐了起來。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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