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寒渡口,群環伺。
天不經意間黑了下來,萬丈高空之上,一道幽冷的月灑在了湖面上。
陶子明的眼皮跳了一下,他閉上眼睛細細地,猛然瞧見湖底下那半人半鬼的怪,全的鱗片,從黑變了綠。
就連雙眼,也向外散發著詭異的幽。
邊的師兄弟又開始吹噓起來。
陶子明發現,這些人在吹牛這方面,那可真是他們說第一,整個天上天都沒人敢說第二。
“我聽打探消息的人說,那水怪就藏在這湖底下。可是咱們已經來了半天了,這家伙他一直躲著不肯出來。你們看吧,這蛋慫的水怪,肯定是怕我們了。”
“對對對,今天咱們青山宗最年輕一輩的天才弟子出山,一起執行任務。那什麼樣的水怪,遇到咱們也得繞著路走。就算是龍王老爺看見我們了,那也得恭恭敬敬地鞠個躬,再把他的小兒送過來獻上一舞。”
“龍王老兒的小,那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可是聽人說了,說是這石洲城外,寒渡附近的一個村落里,有一年輕婦人,生得極其貌。”
“各位,這可不是我吹牛的。傳言只要是一個男人,那麼從這個年輕婦人旁經過的時候,都會被的貌吸引,從此以后茶飯不思,三天三夜睡不安。”
“五師弟,你太言過其辭了吧,若天下真有這樣的人,區區寒渡的一只水怪,又怎麼可能在此地興風作浪這麼久呢?”
“對對對,天下要真有這樣的人,那附近的俠義之士還不得全都跑過來獻殷勤,可是我看這四周如此平靜,甚至有些荒涼,說明這個渡口,已經停止使用很久了。”
“莫說是附近的俠義之士,只怕是附近的居民也不敢輕易使用吧。”
“沒有沒有,我說的全是真的,我還知道這年輕的婦人名字也特別好聽,的名字做凝香,知道的人,都做凝香夫人。”
“凝香夫人?”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突然想起來了,好像在寒渡附近,真有這麼一個傳說,說是這凝香夫人,纖步凌波行若止,清香裊裊風吹蕊。骨似瓊瑤似冰,明眸轉盼如秋水。”
眼看著這些人越說越離譜,站在陶子明旁的李無憂,搖頭嘆了口氣:“唉,這些家伙!”
說著話的功夫,“嗖”的一聲長劍瞬間出鞘,一道寒陡然在陶子銘前炸開。
當長劍出鞘的一剎那,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從后背察覺到了一涼意。
“嗚……”
一陣寒冷的微風,以陶子明為正中心向周圍擴散開來,所有人的目同時轉頭看向了這個話不多的青年,原來是陶子明出劍了。
陶子明這怪異的形,再加上他手中那一口讓人眼熱的寶劍。
在場的所有師兄師弟,一瞬間就認出了他的份。
“獨行劍客,萬木峰上,二長老的佩劍乾坤劍。”
“難道他就是新門的那個天生態異于常人的二師兄——陶子明。”
“我可聽師父說了,此人信心堅定,信念超常人,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師兄,難不你發現了什麼?”
“對對對,快說來與我們聽一聽,也好讓我們做個準備。”
“嗨,還發現什麼?沒看見今月明星稀,湖面風平浪靜,此時此刻,此此景,正是你我飲酒作樂的最好時機。”
這四五個師兄弟,瞬間七八舌地議論了起來。
陶子明旁的李無憂,看著一臉鄭重之的陶子明,沒有毫猶豫,抬手從背后出了寶劍。
又是一道寒陡然閃過,李無憂手中的長劍自然也不俗,只是在陶子明這乾坤劍面前,還是遜了一分。
“嚯,六師弟,你師父可真舍得。”
“這不是皇極峰上的鎮峰之寶皇極劍嗎!”
“想不到六長老,居然會把皇極劍到你的手上。”
李無憂輕輕一笑。
“我看各位今日下山,想必上帶的東西都不簡單吧。這個時候,就不要藏著掖著的了,我相信二師兄的判斷,既然他說這湖底有問題,那麼這湖水之中就一定有問題,各位還是小心一些為好,否則到時候出了意外,恐怕再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卻說就在這時,蒼穹之中,猛地一聲炸雷響過。
“轟隆隆!”
剎那間,一道亮突然點亮了整個夜空。
伴隨著亮閃過,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
下雨了。
“唉,真晦氣,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居然還下雨。我本打算,今天晚上在這渡口上來個詩酒大會的。”
說話間,雨勢越下越大。
其中一人猛地一拍腰間的布袋,一道黃符迎空飛起,懸浮在眾人的頭頂。
剎那間一道圓形的金幕,罩在了眾人的頭頂。
耳畔大雨婆娑,雨水完全被隔絕在金幕之外。
“這雨來得蹊蹺,各位小心一些。”
說著話的功夫,先前氣勢最足的一個青年,同樣也拔出了寶劍。
此人正是青山宗大長老座下最得意的年輕一代弟子,也是和陶子明他們一樣,在一年之進山門的。
眼看他都開始說話了,剩下的人當下也不敢輕視,同一時間做起了準備。
誰承想在他們長劍還沒出鞘的時候,此刻湖面上突然響起了“砰”的一聲炸響。
一道三丈多高的水花,驟然在眾人前散開。
待那水花落盡,只見在湖面上,出了半截子。
一個雙耳尖尖的怪,半截子浮在了水面上,瞪著一雙溜圓的眼睛,散發著詭異的綠,此刻看著渡口上的幾人。
“嘿,快看,那是什麼?”
“怎麼長得這麼怪異呢?看起來有點像人又不是特別像。”
“二師兄可真有遠見,還真讓他說中了。”
說話間那全裹著黑鱗片的怪,突然潛下了湖底,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嗯,不見了?”
“大家小心!”
說話間那幾人圍了一圈。
陶子明和李無憂,卻并未過去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