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允安這張小臉一直從軍訓垮到了午休。
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同宿舍的幾個生跑過來與手挽手,瞧見愁眉苦臉的樣子,一個個忍不住關心。
“安安,你怎麼了?”
“你家里人來看你,你應該高興啊,怎麼苦哈哈的?”
“不會是你家里決定諒解那幾個霸凌你的小太妹了吧?”
聶允安被堵在衛生間欺負這事,如今是全校盡知。
早就在全校通報批評過了。
并且學校也加強了這方面的思想教育,生怕再有第二波這樣的學生出現。
們一個宿舍四個人,都是非常好相的那種。
所以對于聶允安的遭遇氣憤不已。
甚至還有一個名周絮的小姐妹,火冒三丈,揚言要幫聶允安揍他們一頓。
把聶允安逗的哭笑不得。
“你可千萬不許沖啊!
“你真要為我那麼做了,那你和們的做法又有什麼區別?”
“那不一樣!們純屬是犯賤欺負人,我是為小姐妹出頭,我這是仗義出手!是俠義風范!”
聶允安差點沒哭了。
剛學幾天就能遇到如此真心實意待小姐妹,實屬的福分!
因為這事,用自己的小金庫,給小妹們買了好多零食。
如今大家又開始圍著問東問西,幫排憂解難,也沒藏著掖著。
“不是因為這事···”
“那是因為什麼?”三個小姐妹異口同聲,十分好奇。
聶允安扁扁,“瞧我這張臉,都黑什麼樣了,周末回家豈不是要被笑死了。”
姐妹三人一聽這話,頓時面無語表,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們四個人,現在就數最白凈了。
居然還嫌黑?
這不就是妥妥的凡爾賽嗎?
姐妹幾個大步向前,徹底不想理了。
“喂——”說好了要幫排憂解難的?怎麼都跑了!
小姐妹就是跟開個玩笑,不能真的將一個人丟下不管。
走了幾步又返回來挽。
“我說聶允安,你有意思嗎?你這樣還算黑,我們幾個都別活了!”
“就是,你這話說的也太過分了!”
“還能不能做好姐妹了?”
就在這時,那位揚言都替出頭的周絮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聶允安,你不會了吧?”
此話一出,另外兩個直接愣住了。
盯著聶允安看了又看之后,里發出了怪異的聲音。
“哦,難怪這麼注意自己的形象呢?原來是要去見男朋友啊?”
“什麼時候談的,怎麼都不告訴我們?”
“聶允安,你不地道啊!”
大家七八舌的圍著,不給反駁的機會。
到最后,聶允安都快哭了。
“沒有,不是,你們真的是······”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急的直跺腳。
小姐妹們卻抓住了重點,“既然沒有,你臉紅什麼?”
“耳朵也紅了!”
們幾個就像福爾斯一樣,在臉上尋找著各種線索。
被們這麼鬧著,聶允安的心態徹底崩,下意識手捂臉。
“啊啊啊,你們幾個真的是——”
一邊喊聲,一邊跑開了。
似乎只要跑的夠快,們口中所說的事就對造不什麼影響一樣。
可事實。
真的往心里去了。
如此的在意自己在時硯哥哥心目中的形象,是——
男間的嗎?
從小一起長大,倆人之間太悉了,真的就跟親兄妹一樣,怎麼可能是那樣的呢?
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冒出這樣的想法。
不對,全都怪那三個家伙!
是們胡說八道,才迫使胡思想的。
哼,一個個的真是壞了,絕,已經都不理們了!
可當到了食堂,面對大家的瘋狂投喂,早把絕這事拋到腦后了。
對于們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來說,心思單純,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
可有些人就不一樣了。
從一開始就打算著利用聶允安,臉上的笑容都不一樣。
瞧見和同學們坐在一起,袁圓端著餐盤假惺惺的過來打招呼。
“安安,好久不見啊,聽阿硯說你也來京大了,還一直沒顧上找你,今天終于見到了。”
“我可以坐這里嗎?”
沒出現之前,聶允安和幾個小姐妹打打鬧鬧說說笑笑,聊的特別開心。
如今袁圓一出現,還滴滴喊的什麼阿硯,立馬有些反胃。
時硯哥哥和很嗎?
居然還喊阿硯,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邊上的幾個舍友也是一臉好奇,看了看聶允安,又看了看這位來者不善的學姐。
一臉真誠的問道:“阿硯是誰啊?”
聶允安興致缺缺,攪著碗里的八寶粥沒做聲。
在對面坐下來的袁圓倒是笑的跟一朵花似的,給大家解釋,“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安安的哥哥,還是京大的風云人,你們不認識嗎?”
姐妹眨眨眼,這是在說瞿家爺瞿時硯???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們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如此親的喊瞿爺阿硯。
其他舍友是什麼震驚表,袁圓不關心,今天低聲下氣的接近聶允安,就是為了和搞好關心。
立馬把自己買來的食遞了過去,分給聶允安,“安安,你嘗嘗這個牛餅,超好吃的!”
聶允安立馬手擋住,“謝謝,我不吃牛,一子膻味!”
袁圓愣住了,瞪著不可思議的大眼睛,“有,有嗎?”
“牛沒有味道吧?”
其他三個小姐妹一直在努力的憋笑。
沒想到啊沒想到,小安安居然也有如此伶牙俐齒的一面。
瞧瞧把這位學姐給懟的,臉都綠了,似乎都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而們三個,都快憋出傷了。
“不吃牛,那就嘗嘗這個,這個芝麻餅也很好吃的······”
為了和聶允安搞好搞笑,袁圓瘋狂示好。
結果都被聶允安給一一拒絕了不說,吃了沒幾口就說吃飽了,起跟說了句再見,帶著的那三位小姐妹,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哎呦我去——
把袁圓給氣得,鼻子都氣歪了!
真是給臉了!
一抹兇從眸底快速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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