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家還沒等從退婚的震驚中緩過神兒來,接著就迎來了一陣噩耗。
“不可能,我們家怎麼可能跟武英侯府有牽扯?這是冤枉,天大的冤枉——”
可不管王家怎麼喊冤都沒有用,那王郎中還是被差帶走,下了大獄。
這種時候,但凡跟武英侯府沾上關系,可都沒有好下場。
而承辦這件事兒的正好是刑部的人。
安國公偏偏還是刑部尚書。
武英侯府一向與鎮國公走的近,如今這件案子牽連甚廣,已經抓了不人,正是鬧的人心惶惶之時。
王沈氏頓時被嚇傻了,哪里還有心思去管什麼兒子的婚事,救自家男人才是要。
“兄長,你可得幫幫我呀,我家夫君一向為你馬首是瞻,怎麼可能摻和到倒賣軍械里頭去啊,兄長,你可不能不管他啊,嗚——”
一個婦人有什麼辦法?
只能跑兄長家來哭著求人。
然而,這可不是件小事兒,承辦的又是安國公,此刻正在跟鎮國公打擂臺。
鎮國公背后是三皇子,安國公背后也有五皇子的影子,原本太子黨可坐壁上觀,結果誰能想到,竟將吏部的員也牽扯了進去,偏這個人還是沈家的婿。
說沒有沈家人在背后指使,有誰會信?
這是兩虎相爭,禍及魚池。
而太子黨作為這個魚池,沈尚書很是不悅。
“你讓我怎麼管他?那吏部的調令不是他親自發的?可還有假?”
王沈氏哭著道:“發是他發的,可他跟這事兒沒關系啊?他就是一個聽人家話干活的,上峰讓他發,難道他抗命不?兄長?”
其實,王郎中這事兒說大也不大,說小的話糊弄一下也就過去了。
都是聽命辦事,他又沒有啥收賄賂的證據。
況且就王郎中那子,合作也不找他這樣的啊!
可問題是,別人不找,為何偏偏把他牽扯了進去?
而以他那子,在牢房里還不知說些啥呢。
如今吏部的人也是寢食難安,深怕這人在里面胡咧咧。
為了洗自,說不定做出什麼事兒來。
沈尚書心下著急,可他為多年,剝繭,雖然這事兒向是沖著他來的,可實際上對他傷害并不大,最多就是讓他不痛快,借機把他拉下水罷了。
“說吧,最近你家老王又得罪什麼人了?”
王沈氏一聽愣住了,“沒有啊,我家夫君最近修養,正在吃夏娘子給開的藥調理————”
“你在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說。”
沈尚書直接沉下了臉,而王沈氏張了張。
“難道是他?”
隨后就將自家兒子干的那些個事兒,全都一腦的說了一通。
而沈尚書聽完,臉直接黑了。
“你家王八郎竟然拐了人家未出閣的小娘子?且還登門去納妾?”
沈尚書此刻別提多氣了,“你知不知道那鹿景淵雖然只是個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可他養了多年的弟弟乃是當今落在民間的皇太孫?”
“還有那夏娘子,乃是我家府上五郎的座上賓?”
“還有,他們家跟安國公府和鎮國公府的關系匪淺,跟平康王府的郡主更是同姐妹?”
“招惹誰不好,去招惹他們家?”
“趕走,等著給你那不爭氣的夫婿收尸吧。”
...
沈尚書這話一落,那王沈氏直接就哭了。
“兄長,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求你幫幫我們吧,嗚——”
可惜沈尚書哪里有時間聽一個婦人在這兒哭泣泣的?
他還有很多事兒要辦。
因此這個爛攤子只能給沈夫人來收了。
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自己這位小姑子,雖然是庶出,但自養在沈家老夫人跟前的,那時候沈家沒有兒,到是把慣出了一副乖張不食人間煙火,只顧自己快活的子。
當年不顧家人反對,一門心思的嫁給了那個王郎中,如今又把兒子縱這樣,惹下大禍。
可也不能不管,最起碼得想法子把人給打發了呀。
于是,便給出主意道:“這解鈴還須系鈴人,你們得罪了鹿家,得想法子修繕兩家的關系啊,這什麼關系,能比結一份姻親更牢固?”
反正倆人已經生米煮飯了。
多好的機會?
這鹿家估計也是憋著這一口氣呢。
欺負了人家不懂事兒的小娘子,后又上門要納妾侮辱人家,這擱誰怕都是忍不了吧?
王沈氏得了妙法,雖然十分不愿,可為了救自家男人,也只能這麼認了。
可萬沒想到,帖子遞過去,直接別甩了出來。
連門都不讓進。
可見鹿家態度之強。
這可把王沈氏給氣壞了。
“這什麼人家?竟如此不懂禮數。”
“就是啊,咱們家八公子能娶那個鹿三娘子,都是他們燒高香了,當真是給臉不要臉。”
王沈氏一聽狠狠的瞪了那個心腹一眼,嚇的那丫頭趕忙捂住了。
“夫人,奴婢知錯。”
“哼,那鹿家在如何,也是你一個賤婢可以罵的?”
“還不滾下去領罰,打二十大板,以后但凡誰敢說鹿家一句不好,就看看——”
哪怕再不愿,王沈氏也深知,這門親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那是他們王家滿門的命。
既然要上桿子結親,就得放下自己的高段。
最起碼,以后罵鹿家的話,是不能再說了。
因此又做了好一番休整之后,親自登門去了鹿家。
這次,到是沒有被趕出門,被下人引進花廳,又枯等了兩個時辰,夏小喬才姍姍來遲。
“王夫人,讓你久候了。”
“沒事,沒等多久,也就是兩個時辰吧。”
夏小喬聞言淡淡一笑,“請坐,別站著。”
待阿梨上完茶之后,夏小喬笑著道:“王夫人大駕臨,不知所謂何事?”
開門見山,可沒時間跟人在這兒快周旋。
“嗨,還能是什麼事兒,我家八郎已經跟我說了他跟令府三娘子的事兒了,我——”
“停,王夫人還請慎言。”
夏小喬直接變臉,“我家小姑子可是待字閨中的小娘子,跟你家王八郎能有什麼事兒?王夫人,在我這兒說說也就罷了,若是被別人聽了去,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麼閑言碎語。”
“夏娘子?”
那王沈氏聽完,直接驚了。
“咱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兩個孩子都已經這樣了,我們做長輩的,總不能坐視不理吧?我們王家也不是那沒規矩的人家,既然我家八郎做下的,斷沒有推卸責任的道理,夏娘子,我們王家是真心求娶,你看,這彩禮我都帶來了。”
說完一揮手,一箱又一箱的彩禮全都抬了過來。
結果夏小喬看都沒看,直接冷著臉道:“王夫人,我能讓你進這個門,那是因為你姓沈。”
王沈氏一聽,人直接僵住了。
“我這是給沈家,沈五爺的面子,才沒將你給轟出去,可你也不能蹬鼻子上臉,彩禮?我鹿家是平民小戶,可也不缺你這點東西,聽聞王大人下了詔獄?”
“我看,不若將這些留在自己手中,變賣了也好,沒準通融通融,還能留個全尸,你說是不是?”
夏小喬這話一落,王沈氏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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