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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一張十年前白阡和秦博遠見面的照片。

那時候白阡看上去還比較稚，和記憶中那個幫助的白律師形象慢慢重合。

“我原本不打算告訴你，但后來想了想，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真相。”

蘇妄有些擔憂的看著余煙晚，其實關于白阡，他更早之前就已經查到了一些他和秦家有聯系的證據，但他確實也沒想到從十年前開始，他就已經是秦博遠的人了。

白阡對余煙晚的重要，他很清楚。

在最難的時候，是白阡一直幫助，陪伴。

余煙晚只是盯著那張照片，一句話也沒說，忽然，起，“我要去找他問清楚，你別跟著我。”

這是和白阡之間的事。

“我送你過去，不打擾你們，但只有我跟著你，我才會放心。”

“我知道你現在氣頭上，也知道你有多難過，晚晚，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還有我，還有小姑，還有你的朋友……”

蘇妄輕輕拍著的后背，低聲安。

余煙晚紅著眼眶，聲音有些哽咽，但一直強忍著淚水，“我沒事，我只是想去問個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可以幫壞人，這是他的選擇，可是……為什麼要欺騙我這麼多年！我一直把他當哥哥，當親人，有什麼事，什麼話，我都會告訴他。我激他，真的很激……可到最后，你卻告訴我，他是幫兇。”

蘇妄把余煙晚送到白阡工作室樓下的時候，還是上午10點鐘的樣子。

“你上去吧，我在這里等你，有事立刻聯系我。”

“嗯。”余煙晚眼睛還有些紅，臉也不是很好，抬頭看了一眼大廈，然后走了進去。

見到白阡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了，他剛結束一次和當事人的面談，出來就看到余煙晚坐在會客大廳的沙發上，愣了一下。

“晚晚，你怎麼來了？你等我一下，我先送送客戶。”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白阡回到辦公室，笑著問道，“怎麼有時間來我這里？”

見余煙晚沒有說話，他眉心皺了皺，發現臉不是很有，表一下子嚴肅了許多，“怎麼了？臉也不是很好，是不是遇到麻煩了，我聽說蘇妄拿回蘇氏集團了，你……”

“這個人，是不是你？”

余煙晚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從包里拿出那張照片，然后面無表的看著白阡。

白阡愣了一秒，低頭看到照片的時候，腦子里‘嗡’的一聲，繃了十一二年的弦，在這一刻斷了。

他一直知道這件事瞞不了一輩子，只是在等一個時間。他也幻想過，也許在他死之前，小晚都不會發現。那樣，他就可以一輩子陪著，哪怕只是當的朋友，哥哥。

但現實，總是比較殘酷的。

這一天，終于開始來了。

白阡接過照片，低著頭，沉默了許久，“你……都知道了。”

“所以，這個照片上的人，是你，你和秦家，是一起的？你……從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接近我，幫我？”

“是……”

“為什麼要騙我？余家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爸也死了，我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為什麼還不放過我？這些年，你在我邊，幫我的目的是怕我找到真相？你真正保護的人，是秦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