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瑟如約去機場給曲修然送行。
卻沒想到意外的收到了關棣送給的禮。
這突如其來的小禮,讓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小玩意兒,還希你喜歡,算是謝你上次送我一盒有市無價的藥膏的回禮。」關棣倒是坦然。
瑟若是再推卻,就顯得自己有些不識好歹。
「那就謝謝關醫生了。」微笑著道了謝,轉面向曲修然。
「過來,抱一下。」曲修然站在邊上,朝著瑟張開了雙臂。
瑟上前,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卻還是上前輕輕的擁抱了曲修然。
曲修然卻是用力的抱了抱,低聲在耳邊說道:「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彎彎,如果戰霽昀和你那個渣男前夫敢欺負你,就給哥哥打電話!」
瑟在他背上拍了兩下,稍微用了點力氣,卻並不怎麼疼,只是聽著聲音大,曲修然卻戲上,裝著疼的齜牙咧的。
「給誰當哥哥呢!」瑟白了他一眼,「我要是真被人欺負了,給你打電話等你過來,黃花菜都涼了!所以我還是自己解決吧!」
「學會保護自己。」曲修然很想吻一吻的額頭,可他忍住了,只是手了的長發,「別忘了,你是瑟。」
「嗯,放心吧。」瑟燦然一笑,「有戰霽昀保護我呢!」
曲修然白了他一眼,忍不住提醒道:「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瑟:……
「還有,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破!」曲修然又囑咐了一句。
瑟已經從他懷裏退了出來,朝他擺擺手,「一路平安。」
「你先走。」曲修然朝著路邊停著的那輛紅牧馬人努努,「萬一哥哥一轉,你就犯病了怎麼辦?」
瑟踹了他一腳,「你就不能念著我點好?」
「聽話!」曲修然還是一臉欠揍的表,語氣卻已經溫了許多。
他喜歡瑟是真的,謝救了曲彎彎的命也是真的。
沒能和走到一起,或許會為他這一輩子最大的憾。
可他卻是真心的祝福和戰霽昀。
戰霽昀對的好他都看在眼裏,跟戰霽昀在一起時真的開心,他也看的真切。
看著他們,他才算明白了什麼彼此的救贖。
所以,他的憾便也算不上什麼憾。
看著瑟上車,關門,發車子離開。
直至那抹紅在視線中變一個小點,再也看不見,曲修然才默默收回視線,轉走進機場大廳。
他鼻樑上架著一副黑超,遮住了他緻的眉眼,以及他眼中的失落,卻給原本就相貌英俊氣質出眾的他,增添了神。
關棣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低聲問道:「捨不得?」
曲修然的結上下滾了一下,一聲低沉的嗓音溢出來,「嗯?」
「捨不得就回去搶過來。」關棣角微勾,笑意卻未達眼底:「我是覺得瑟真不錯。」
曲修然聞言,冷笑道:「那又怎麼樣?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關棣緻的臉上,疏離淺笑的表有那麼一瞬間的扭曲,「你說什麼?」
曲修然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難道不是?」
關棣額角的青筋一跳,「我不是!」
曲修然:「哦~」
關棣:「我是覺得瑟還不錯,但還不到為了放棄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的地步。」
「說白了,就是你不夠喜歡瑟!」曲修然冷聲道:「包括我!」
如果真強烈到了非瑟不可的地步,別說是現在擁有的財富權勢和地位,就算是命,也可以毫不猶豫的捨棄。
關棣意味深長的看了曲修然一眼,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
瑟送完曲修然,直接開車回了醫院。
原本定的是今天晚上恢復工作,可擔心曲彎彎一個人不適應,臨時跟科里的同事換了個班兒,明天和後天連上兩天。
推開病房的門,就看見曲彎彎坐在病床上,小桌已經支好了,上面擺著緻的飯菜。
聽到開門聲,曲彎彎朝門口看過來,見到是瑟,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看你的眼神,好像很意外會見到我呀!」瑟揚了揚手中的粥,調侃曲彎彎,「我還以為我來得及,卻沒想到有人比我還早一步?」
「我想喝你的粥。」曲彎彎嗅了嗅鼻子,笑的有些牽強。
「別了吧?我送完你哥哥回來路上在外面買的,肯定放了不鹽和味,你還在恢復當中,不能吃太多的調味料,心臟負荷過重。」瑟把手中的打包盒放在了一邊,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已經擺好的小菜。
只一口,已經知道這飯菜是出自誰的手了。
回頭在病房裏四下張了一圈,也沒見著人影。
瑟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季翰墨嗯?」
曲彎彎抿了抿,低頭不語。
「不會是送了飯菜過來,就走了吧?」瑟試探的問。
曲彎彎沉默了片刻,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不用這樣的。」
「真的不需要,還是覺得自己還不起他的人?」瑟又加了一口清脆的筍。
已經很久沒吃過地道的京城菜了,平時不吃還好,這一沾上,就有點停不下來了。
「你也知道,我跟他註定沒有結果。」曲彎彎張開吃掉瑟喂的青筍,苦笑道:「他已經有了未婚妻,就該對人家一心一意的好,他現在這樣,不是陷我於不義嗎?」
「他或許是想要彌補吧!」瑟又夾了一塊餵給曲彎彎,慢悠悠的說道:「畢竟當年若不是母親和他現任未婚妻找上你,你跟他退婚,你也不會緒波,導致況惡化,甚至還下了病危通知書。」
舊事重提,只剩心酸。
曲彎彎卻已經釋懷:「原本他母親不找我,我也是打算退掉婚事的。」
「你放得下,不代表著他能放得下。」瑟給曲彎彎重新盛了一小碗的米粥,吹溫了才把碗塞進手裏:「他現在能為你做的,只剩下這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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