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茹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要找到那天收買的服務員,跟他串供。
說的再直白一些,就是再給他一些錢,讓他一口咬定是瑟勾引他的,他的所作所為跟一點關係都沒有。
至於房間里為什麼會裝有針孔攝像頭,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卸給酒店。
可卻忘了,將攝像頭安裝好后,攝像頭將當時和季太太說的話,完完整整的錄了下來。
季雪茹想的很,但很快就在找人這事兒上了壁。
那個服務員竟然憑空在醫院裏消失了!
這下季雪茹反倒不慌了,連證人都沒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本就沒想到,那個倒霉蛋兒服務員,是被戰霽昀單方面的扣了起來!
一方面是為了保護證人的人安全,防止季雪茹二次收買他,另一方面,戰霽昀可不會因為他同意轉做證人,就把他差點兒侮辱了瑟的賬一筆勾銷。
是以,戰霽昀每天除了工作和陪瑟之外,還暗的命人收拾那名已經無法人道的服務員。
幾天下來,那服務員上沒什麼外傷,卻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明顯快要被折磨瘋了。
不過戰霽昀還指著他跟季雪茹狗咬狗,留了他一條狗命。
瑟在家裏閑了半個月,嚷嚷著要回去上班。
戰霽昀以肋骨骨裂需要休養為由不同意,瑟背著他跟科里銷了假,當天下午就收到了新的排班表。
戰霽昀知道后,也不生氣,只是晚上玩兒命似的折騰。
瑟也是個倔的,不屈服不求饒,被折騰狠了,還能咬牙反擊。
兩人暗中較勁,互相折磨了三天。
最後以戰霽昀的妥協結束戰鬥。
無他,只是戰霽昀發現,不管他怎麼折騰瑟,到最後心疼的都是他。
那他還鬧什麼彆扭?
工作能讓瑟開心,瑟開心就能帶給他更多的快樂。
不管怎麼說,最大的益者都是他。
更何況不管他怎麼反對,瑟最終都會回到醫院去工作,不過是早一天還是晚一天的問題。
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曲修然發信息說,今天晚上請我們吃飯。」瑟看了眼微信信息,對坐在書桌後頭回復郵件的戰霽昀說道。
自從戰霽昀搬來跟住在一起之後,的書房就被他霸佔了。
不對,是這個家裏,幾乎沒有不被戰霽昀霸佔的地方。
包括那顆只有拳頭大小的心,也都被他占的滿滿登登的。
不過瑟並不討厭這種覺。
戰霽昀嗯了一聲,「他訂了明天晚上回京城的機票,估計是要跟你道個別。」
瑟握著筆的手一頓,「這麼快?」
「我還嫌他作太慢了!」戰霽昀輕嗤一聲,「呆了半個月了還不走,難不還想在平城落戶?」
瑟角一,「人家好歹也是你哥們兒!」
戰霽昀不置可否,「可他還是我敵!」
瑟:……
這個梗怕是過不去了。
「晚上幾點?」戰霽昀又問。
「七點。」瑟又看了一眼手機。
「地址。」
「就上次你們打架那地方。」
戰霽昀:……
時間差不多了,瑟換好服就和戰霽昀出門。
初秋的夜晚已經有了些涼意,戰霽昀出門的時候還特意拿了一件長風以備不時之需。
他上還是他白天穿的那白黑,沒有扎領帶的領口解開兩顆紐扣,出了的結和一小片鎖骨,一雙強壯有力的大長包裹在西裝下,渾著一子慵懶又慾的覺。
瑟則是把長發隨意的挽了一個馬尾,穿了件套頭的鵝黃V領線衫,白九分微喇牛仔,出一小截纖細的腳踝,腳上踩了一雙小白鞋,渾都著一青春氣息。
可鑒人的電梯壁倒映著兩人的影,明明看上去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卻又莫名的契合。
看著自己和他的倒影,瑟被戰霽昀牽著的手勾了勾他的手指。
戰霽昀眉頭一挑,垂頭看著:「嗯?怎麼了?」
瑟指了指兩人面前的電梯門:「下次,要不要穿裝?」
「裝?!」戰霽昀腦海中頓時閃過一些印著就大頭娃娃的套頭衛。
他從十六歲之後就一直走幹練沉穩路線,服更是偏正式,大多都是襯西。
那種稚的休閑裝,在他眼中都是小孩子才穿的。
讓他穿那麼稚的服,還不如讓他去死,來的更容易一些。
可這是瑟提出的要求,他又不能拒絕。
略一思考,他已經想出了折中的辦法:「可以,但是服裝的款式我來定。」
瑟想也不想的拒絕:「我不要!你還不得給我買一柜子的襯西?」
戰霽昀:……
「服我來買,不然我不穿。」瑟在這件事上,決不妥協。
戰霽昀只好退一步,「好吧,聽你的。」
……
到了之後,瑟才知道,今天一起吃飯的除了曲修然兄妹倆,還有關棣。
男人一如初見時的溫和有禮,只是摘掉眼鏡的他了一書卷氣,更多了一分屬於男人的野。
意識到自己盯著他看的時間有點長,似乎不太禮貌,瑟連忙收回視線。
可這蓋彌彰的小作,又怎麼會逃得掉戰霽昀的眼睛。
關棣也在收回視線的瞬間,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禮貌的跟瑟打招呼:「好久不見,醫生。」
「好久不見。」瑟乾笑著跟他打招呼,另一隻手卻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背後用力得摳戰霽昀的大魔爪。
他剛剛應該是發現看著關棣出神了,牽著的那隻手,不要命的攥。
「還敢不敢了?」戰霽昀才不管有沒有外人,低頭咬了一口。
「不敢了不敢了!」瑟連連保證。
除非不要命了,這會還敢忤逆戰霽昀。
得到的保證,戰霽昀才放過。
「我去跟彎彎說兩句話。」
「去吧!」末了,戰霽昀還在屁上拍了一下。
瑟的老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兒鑽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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