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人罰了妙小儀的事,很快就傳開了。
妙小儀子也不是很好,生了孩子之后也沒好好調理過來,當初生孩子還是自己吃了催生的藥,哪里經得住寒冬里這麼跪著?
不過跪了一個多時辰就暈過去了。
的奴婢嚇得不輕,又不能丟下人去報信。
直到等了好一會,才見有人來,忙不迭的人去報信。
這一耽誤,等皇后等人接著消息,妙小儀已經昏迷在宮道上又過去大半個時辰了。
待到來人將弄回了自己的紫林閣,人都已經渾冰冷了。
都是紫的。
險些過不來,還是太醫的宮給直接用冷水弄了帕子過全。
使勁到發熱,這才又灌下藥湯去。
妙小儀這一回,是險些沒了命。
皇后怒斥:“你是死的?你主子這樣,你不趕說?等暈過去才說?混賬東西,拉出去給本宮打!妙小儀這里人不夠,加幾個吧,這樣不得用的東西趁早打發了去。”
吉祥不敢分辨,被拉出去了。
“瑩人呢?本宮竟是不知,這后宮里,竟是做主了?”皇后眼見是怒了。
就快過年了,忽然死個人什麼事?
意妃那邊都擔心死在年前不好過年了。
妙小儀不算什麼,但是好歹是生過皇嗣的人。
就這麼磋磨死了是好聽還是怎麼樣?
齊懌修聽了,人罰了瑩人三個月月例銀子就罷了。
畢竟瑩人也有理有據,說的是妙小儀頂撞了。
皇后聽罷,冷笑一聲:“跟皇上說,妙小儀雖然出言不遜,好歹姐妹們說話,哪里這麼嚴重了?既然了這番苦楚,妙小儀這里也不好不安,不如就給晉位吧。”
妙小儀醒來,忙不迭謝過皇后。
這回真是傷的不輕,顯見眼下不能起了。
皇后安了幾句就回去了,不過半個時辰,圣旨到了,果然晉了妙小儀為妙才人。
瑩人氣得不輕。
妙才人躺回去,臉蒼白的看著剛送來的兩個宮:“你們兩個都還年輕,長得又不錯,愿意伺候我?”
兩個宮忙道不敢,愿意伺候。
“若是愿意,我就給你們改名春紅與春英。好歹,紅火。”妙才人咳嗽了幾聲。
兩個人謝過了。
妙才人閉眼,無妄之災,可也不是白苦不是麼?
好歹,晉位了。
消息四下里傳開,沈初柳好笑:“我就喜歡皇后娘娘這本事和格!嘖,多好!”
“主子?”紫蕊不解。
“嗯?妙才人晉位,你們回頭送去些東西,好歹送些得用的去。別送那種只能擺著看的。”沈初柳道。
紫蕊見主子不說,就應了也不問了。
沈初柳自己想著都樂。
眾人只看著皇后是一時激怒,怒斥了瑩人,又求皇上給妙小儀晉位了。
可這里的事,哪里是一時激怒呢?
皇后哪里犯得上為兩個不得寵的人去激怒呢?
不過是,馮淑妃遲早是要倒,而康德妃不能獨大罷了。
皇上當日留妙小儀一命,是因為畢竟有功,焉知這里就沒有別的意思?
就算沒有,可皇后今日之舉就是有。
有妙才人這個人在,宮里的就永遠不會忘記三皇子的真正出。
哎,這皇宮里有時候可真是個有意思的地方,瞧著別人的戲,都能看出十八個折子來。
皇后這樣的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外面不管怎麼鬧,翠云軒里一切如常。
姚寶林跟著也算是沾了十分。
沈初柳如今的膳食自然是極好,日常零也供應不缺。
姚寶林好歹都跟著有些的。
所以照顧沈初柳也格外的盡心。
每天都來看看,只說自己比沈初柳大這麼多,照顧是應該的。
這一日,姚寶林自然又是來說話。
“瑩人被罰了銀子,氣得不輕。年下里,正是用錢的時候呢。”姚寶林搖頭:“妙才人病的不輕,暫時是起不來的,意妃也起不來。”
“意妃就不說了,過年能不能面還兩說呢,這妙才人子也這麼差了。”
“是啊,不過也是瑩人心毒了些,這天氣罰跪在外頭一個時辰不說,妙才人前頭那丫頭是個實心眼,愣是又在宮道上躺了大半個時辰,這也是妙才人命大,不然就沒了。”
“萬幸了,也算是多災多難。”沈初柳道。
“是呢。”
姚寶林看看沈初柳的肚子擔憂:“我是憂心娘娘這一胎,生在哪一日呢,這要是正月里才生,你扛著大肚子還要四去拜,不是勞累?”
“哪能怎麼樣,過年這樣的時候,只要沒生,太廟什麼的我就得去。”沈初柳也嘆氣:“只盼著臘月里就生了,月子里就什麼都不管了。”
也不用忙著過年了。
“小皇子懂事,定然不會娘娘委屈的。只是,我又琢磨,生在正月里好……哎,可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姚寶林愁的不輕。
沈初柳失笑,沒說什麼,確實,生在正月里旺,不過這可沒法子,聽天由命的事了。
進了臘月,天氣冷的厲害,接連兩場大雨下來,天冷的簡直是不像話。
萬幸沈初柳這里也是炭火不缺,屋子里倒是暖和。
也不必出門去,每天只屋里走算了。
因為等著臘月封筆,年下事多,皇帝已經許久沒進后宮來了。
皇后也忙著安排過年的事,宮里最近倒是消停的很。
沈初柳這一胎,要麼是臘月末,要麼正月初生,所以皇帝也念著呢。
倒是隔日就臘八來看看,問問需要什麼。
趙太醫和生產嬤嬤們也常看著,如今是一切都好的。
翠云軒從半月前起就閉門謝客了,除了自己人,誰也不進出。
整個翠云軒里,提心吊膽了幾個月了,到了臘月里,每個人的心都提著。
要麼月底,要麼月初也就罷了,只是萬萬沒想到!
除夕這一天,沈初柳發了。
一早天黑著,眾人要起拜太廟,這邊已經不得了。
只能人給皇上傳話,知道皇上來不了,沈初柳拉著紫珠道:“你親自去說,不要說錯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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