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一點也不虛,齊懌修只做沒聽見。
“嗯,這紅梅襯你。”
說著,他摘了一小枝,就在了沈初柳發間:“果然好,人比花。”
沈初柳笑盈盈的:“多謝皇上,臣妾今日見了這梅花,就想著回頭畫個梅花妝。”
齊懌修笑:“行,朕等著看你笑話。”
眾人在這里又看了一會梅花,沈初柳才道:“趙姐姐,你可預備好茶了沒?”
趙人進宮以來基本就沒伺候過皇帝,這會子多張:“自然有,那……請皇上去臣妾那歇息吧?”
齊懌修點頭:“好,那有勞妃了。”
于是眾人便都進了秋水閣。
秋水閣不算小,里頭陳設也還可以。
趙人就是與世無爭的人,所以也沒有人為難。
到底是潛邸老人了,位份本就不高。哪里會過的太差呢?
很快,茶水點心拿來,也是很像樣子的。
蘇笑道:“賞梅,就配上了梅華茶,趙姐姐十分會過日子了。”
“常日無事,這不是也算守著梅林麼。這麼多花瓣最后也凋零了,所以臣妾每年都收集一些,做茶葉。幾年下來,倒也有不。一會給你們都打包些。”
“那可多謝姐姐了,我是定然要的。”蘇道。
“我倒是無所謂梅華茶,姐姐那梅花酒給我一壇子是正經。”沈初柳道。
“妃還會釀酒?”齊懌修驚訝。
“皇上什麼都不知道,趙姐姐會的多。不然宮中這許多人,臣妾怎麼就來趙姐姐?”沈初柳嗔怪。
“是是是,妃說的是,是朕的錯。既然妃有好酒,那今日朕就在這里用膳,把你的好酒拿出來給朕嘗嘗。”齊懌修道。
“趙姐姐有梅花,景姐姐有桂花,臣妾回頭也得尋一種花來,不求做茶釀酒,給皇上繡個花也行呀。”蘇道。
眾人都笑了。
姚寶林盡量降低存在,就連沈初柳都約知道過去肯定是做錯什麼事了,不然不會這麼怕皇帝。
皇帝也不理,反正在不在就那麼一回事。
于是其他人也不提起,免得太尷尬。
果然午膳擺在了秋水閣里,趙人搬出一壇子梅花酒,是進宮那一年釀的,用的酒不錯,所以味道確實還算不錯。
當然這酒是放幾年更好。
齊懌修喝了也道:“再放幾年更是那個味兒了。”
趙人應了是,心里卻高興,不管怎麼樣,皇上喝了炒的茶,喝了釀的酒。
在這里用了膳。
這一切,都是景人帶來的,很清楚。
等皇帝走后,沈初柳們也告辭了。
折梅來接,拿了兩個手爐,一個是沈初柳的景泰藍描金小手爐,一個是姚寶林的黃銅南瓜小手爐。
“喲,折梅姐姐來了。”寶釧認出自家東西就知道這是寶玉拜托人家的。
“嗯,給。”折梅將黃銅小手爐遞過去。
另一個給了沈初柳。
“你這丫頭,還能冷著?又是紫蕊的主意?”沈初柳接了笑道。
折梅只是笑。
“你的丫頭心,是好事啊。”趙人道。
沈初柳笑著點頭:“不必送了,改日再來。這梅花開的不算太多,我還得來看一回的。”
趙人說好,站著目送們走,蘇與一道,的住不與沈初柳們一道走的。
各自散了,趙人笑了笑:“我與好,倒也不曾想見著皇上。”
說實話,日子不難過,可也不那麼好過。無寵的人,不過是還能湊合。
宮中日子難過,不與人往,這一輩子怎麼辦?
這才看著沈氏是個直接的子。
可沒想到,今兒就得益了。
琥珀笑道:“日后您也與守相助就是了。”
趙人笑著點了點頭。
這才是開始,沒想到當夜,皇帝竟是就翻了萬年不侍寢的趙人的牌子。
闔宮震驚,趙人自己也震驚。
但還是趕打扮好候著皇帝來。
翠云軒里聽說這個,沈初柳笑道:“好事,是個好子,不攪風攪雨的,得寵也沒什麼不好的。”
“是。”紫蕊心想這不都是沾您的?可又不敢說出來。
想想,最難過的定然是姚寶林,跟自家主子這麼久了,都沒撈著侍寢的事。
倒是趙人,這也不過去賞花,就撈著了。
次日里請安,馮淑妃就先怪氣起來了。
奈何趙人姿態不高,沈初柳不肯接話,竟也是說不出個花來。
倒是意妃氣得不輕。
“景人如今手段倒是了得,不過賞梅,竟也勾的皇上去了。只可惜,皇上瞧的不是你。”
“意妃娘娘這話說的有意思。”沈初柳笑起來:“臣妾賞花勾去了皇上,那臣妾這本事可不小,昨兒個臣妾可是聽說,意妃娘娘也去賞花了呢。”
“噗,哎喲,可笑死本宮了。”謹妃忽然道:“意妃意妃你這是圖什麼?一樣賞花,人家怎麼就見著皇上了呢?”
“謹妃!不到你說!”意妃怒道。
謹妃哼了一聲:“還當你是當初的意妃?你能說,我為什麼不能說?素來不是高潔的誰也看不上麼?如今與人爭寵都輸了,你也不嫌丟人?”
“何止人呢,還有呢。”溫小儀忽然笑道。
“對,那還是自己宮里出去的。嘖嘖。”謹妃搖頭。
意妃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里,竟是憋出一陣咳嗽。
“如今的意妃娘娘確實是不像過去了,過去的娘娘真是高傲的很。如今倒也和同塵了。只是臣妾這看著,怎麼都覺得不對,也不知是如今不對,還是過去不對呢?”寧婕妤笑道。
“依我看,是過去不對吧?”謹妃笑起來:“這不就變了?”
這就是說意妃過去高潔都是裝的。
意妃氣的臉都紅了,偏一說話就想咳嗽。
“意妃娘娘這是何苦急切呢,宮中娘娘們素來不就這麼說說話的。您也說旁人呢,怎麼到了自己上,就氣這樣了?這可不行。”沈初柳涼涼的。
“心眼兒不寬的人不就這樣了?”馮淑妃冷笑著看意妃,也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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