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十一月,基本上侍寢的就是景人和蘇,寧婕妤這三位。
麗婕妤那,皇上也去看過幾回。瑩才人那不能單獨接駕,皇帝也賞賜過。
倒是陸寶林這,皇上就跟忘記了這個人一樣,只是循例太監去看看。
而侍寢三人里,又是景人最多。
這時間一長,又有幺蛾子了。
請安的時候,謹妃明里暗里諷刺沈初柳侍寢這麼多,就是不懷孕的話。
漸漸的,后宮里也有了沈初柳不孕的話。
元宵他們聽了只是怒,可又沒辦法爭辯。
沈初柳不在意:“他們說去吧,我怎麼樣我還不知道?”
就算不生,有沈家在,近幾年也是不愁的。
“那也不能他們說,這太沒規矩了呀。”紫蕊氣呼呼的。
“說得多了,自然有宮規。我如今要是出手,不是顯得心虛?何苦?”
“真是氣人,又是誰這麼下作!”紫蕊哼道。
“那可不好說,討厭我的多了。”
“那寧婕妤和蘇也沒懷孕,怎麼就不說們去!真是討厭死了。”
“那說明,在背后的人眼里,你主子我更厲害,更需要對付呀。”沈初柳好笑:“哪來的暴脾氣,還不趕的給我端茶喝?”
紫蕊哼哼了幾下出去了。
“主子,奴婢想,這該不是寧婕妤的手筆?早上也怪氣的。”紫珠道。
“不知道,要麼不說話,要麼怪氣的,也不稀奇。”沈初柳道。
紫珠點頭:“倒也是,咱們可不管這些,后日就是臘八了,雖說今年皇后娘娘說了還是不過生日,蛋畢竟比不得平時,咱們要不要送些禮?”
“看大家吧,我看大家也不準備送。”
“哎,那奴婢們留著心吧。”
“嗯,今兒是蘇侍寢?”這會子已經是黃昏了,所以該是定了。
“奴婢不知,如今還沒有消息呢。”紫珠道。
“主子,這幾日,皇上似乎忙的。這都四天沒人侍寢了呢。”紫珠道。
“許是朝中有事,但是沒傳到后宮里來。”沈初柳道。
主仆兩個說這話呢,就見元宵臉慘白的進來:“主子……”
“出什麼事了?”紫珠一驚。
“在……在瑩才人的寢室里,發現了麝香……”
“你這人,就算發現了麝香你張什麼?人看見像什麼話?”紫珠道。
“可見,是與我們有關,不然他急什麼?”沈初柳道:“說吧,是發現了什麼。”
“是……在……在瑩才人的吉云軒外,有人撿到了您的帕子……”元宵道。
“呀,主子您之前丟了的那一塊吧?”紫珠臉也白了。
“不用張,先擺膳吧,沒人我去吧?”沈初柳問。
“沒有,奴才只是聽外頭路過的人說的,說是如今請皇上和皇后娘娘去了。”元宵咽口水。
“嗯,去吧,去提膳,速度快點,我得吃飽了才好有力氣。”沈初柳擺手。
見主子這麼鎮定,元宵也鎮定下來了。
紫蕊進來,沈初柳道:“把咱們的荷包換上新的香餌,一會給我戴著。記得香餌多放點。”
“主子……”紫蕊張。
“不要張,你做就做。不要怕。”沈初柳看:“一點事就張還得了?正好借著機會,咱們也不用那些了還不好?”
紫蕊點頭。
紫珠也聽出來了,雖說過去主子沒直接說過避孕,但是也沒瞞著。
于是道:“紫蕊姐姐你放心,既然瑩才人那發現了麝香,那定然是在香包或者是點的香里頭的。這都是歸司珍局管的,一件事是他們,兩件事也是他們,不必擔心。”
“嗯。”紫蕊點頭,去辦了。
沈初柳晚膳還是吃的很飽的。
果然剛吃完,就見有人來傳話,說是皇后娘娘請景人去吉云軒。
沈初柳點頭:“元宵掌燈,紫珠和折梅跟我走吧。”
元宵就用今年元宵節時候皇上賞賜的琉璃燈照路,紫珠和折梅后頭照顧這沈初柳。
從翠云軒到吉云軒要橫花園,所以夜路難走。也不可能走的快。
于是到了吉云軒的時候,也就過去一個時辰還多了。
天雖然冷,走的竟是渾發熱了。
一進去,還沒請安呢,就聽見馮淑妃冷嘲熱諷:“景人真是好大的架子啊,竟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等了一個多時辰。后宮里,竟是只有景人一個是重要的不?”
沈初柳蹙眉,上前給皇帝和皇后請安:“臣妾步行來,天黑花園不好走。故而來的慢了,請皇上和皇后娘娘恕罪。”
齊懌修只是了個起,就沒說什麼。
表平淡,也看不出是不是怪自己等久了。
皇后道:“翠云軒是遠,你坐吧。本宮和皇帝你來,是有事問你。”
“娘娘請說。”沈初柳坐下。
“你先看看這個。”皇后擺手。
峨眉將一個托盤端來,上頭就是有些臟了的帕子。
“這像是臣妾的。”沈初柳道。
“你承認就好……”馮淑妃說到一半頓住了。
因為齊懌修冷漠的看了過來。
“瑩才人如今懷著孕,子不比以前,如今發現了些別的東西,正好的奴婢又撿到了這個帕子,自然是你來問問。”皇后道。
“皇后娘娘客氣了,其實臣妾來之前,臣妾的奴才出去的時候也聽了一。”沈初柳起:“所以,說這些之前,臣妾也有東西皇后娘娘看看。”
折梅上前:“峨眉姐姐您請看。”
峨眉接了,那是一個做梅花樣式的香包。
眾人都看著,有馮淑妃剛才那說到一半的話,誰也不敢多了。
峨眉拿來,皇后直接在外頭候著的太醫進來了。
太醫看后道:“這……這里頭也是麝香。”
“好啊!果然是你!”馮淑妃到底沒憋住。
“瑩才人這里的麝香,就是從你這里的來的吧?如今人贓俱獲,你還有什麼話說?”馮淑妃記得恨不得當時就拿下沈初柳。
沈初柳看馮淑妃,心想這怕不是個傻子?
“馮氏,要不你來坐本宮這里,本宮回去?”皇后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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