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懌修到底是又賞賜了些東西。
晚膳時候,擺的十足盛。
氣氛是好的,不過剛要準備歇息,就見意妃那里來人,說是意妃娘娘子很是不適,想見皇上。
齊懌修還沒說話,沈初柳就哼道:“意妃娘娘把皇上當太醫啊?可意妃娘娘不是常見太醫嗎?”
齊懌修聲音不大:“放肆。”
“皇上息怒,意妃娘娘定也不是故意的。”沈初柳故意曲解。
齊懌修本也沒生氣,聽后就想笑,沒笑。
“好了,意妃請太醫吧。”齊懌修本也不打算去。
不是有無,而是意妃真是辦事不聰明。
在最風的時候不敢對付景人,如今又來截胡……
怎麼看怎麼不聰明。
意妃如今是有點了方寸了。
那人走后,沈初柳來拉齊懌修:“皇上不要生臣妾的氣,臣妾放肆了,可是臣妾舍不得皇上走掉嘛。”
齊懌修聽著這話,倒是略有詫異。
還以為要裝傻到底了。
“知錯了?”齊懌修挑眉看。
“嗯,錯了。”沈初柳低眉順眼。
齊懌修將拉過來抱住:“知錯了,朕就饒你一回,日后說話知道輕重?”
“嗯,記得了。”沈初柳心想,我記得了,我下回還敢。
意妃這里,聽說皇帝找太醫,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本宮竟是一個小小人不放在眼里了。”
確實是病的有些糊涂,病人想得多。
心里對沈初柳當初帶頭那些話就愈發想的真切。
也恨麗婕妤,可麗婕妤懷著孩子呢,不得。
就只能恨沈初柳了。
可如今是連沈初柳也一樣不得。
“主子您別氣,子要,等您好了,有多事做不得?”浮香急死了。
“我如何不氣?我竟是連一個沈氏也比不得!”意妃氣的直氣。
浮香心說您家世確實比不得沈家。
“主子,您千萬要振作起來,子要。今日白天,李國公府的三姑娘進了宮,那一位可是李太后娘娘的親侄。不比馮淑妃親近嗎?”
“李三姑娘?”意妃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白天昏沉沉的躺著,所以奴婢們也沒說。
“正是呢,信任的李國公李司的嫡出兒。李家排行第三的三姑娘李湘。樣貌,才皆出眾。”
浮香給畫扇使眼,畫扇便接話:“那一位遲早是要進宮來的。進來了,怎麼會馮淑妃好過?主子,您好歹把子養好,日后才有希不是嗎?”
意妃沉默了許久:“馮淑妃依舊是難纏,又有一個李家的姑娘。”
“主子,您是一時失意。等您好了,您還是風無限的意妃娘娘。李家的姑娘進來不可能一下子就是高位。這跟進宮之前不一樣。那時候,要與馮淑妃斗起來,您機會就多了。”
意妃深吸一口氣:“好了,不早了,該休息了。”
也不去什麼太醫了,便也任一回。
翠云軒里,說好了饒過沈初柳的皇帝食言了。
沈初柳死魚一樣癱著,心里把狗皇帝罵了個狗淋頭。
齊懌修挑起的長發:“累了?”
沈初柳真是煩死了,翻給他一個后背,懶得說話。
剛才都說不要了,死皇帝不肯停。
齊懌修見此,笑了笑:“怎麼這般氣大?”
沈初柳背對著他咬牙,要不是個皇帝,估計一掌就過去了,去你媽的。
齊懌修倒是耐心,摟著:“妃怎麼這般小氣了?”
沈初柳懶得說話,心里想著皇帝滾蛋就算了,咋地就咋地。
也委實累了,齊懌修這回出奇耐心。
不過哄著哄著,沈初柳睡著了。
齊懌修聽到均勻呼吸失笑,自己也平躺著將被子拉上來,還十分好心的給沈初柳拉了一下。
次日早起,齊懌修居然沒走。
沈初柳眼人的時候,齊懌修也沒睜眼,但是說了話:“去跟皇后說,朕在這里用膳,景人伺候,就不去請安了。”
沈初柳茫然了一下,就調頭往皇帝懷里一扎繼續睡了。
既然不去請安了,起那麼早干嘛?
齊懌修倒是還記得昨夜,心想這是小嬪妃不記仇了?
那就不必提起了。
他還是很小嬪妃的小脾氣的,說實話,其他人也會做戲有小脾氣,但是這種生氣慪氣直到自己睡著不管他的,還是頭一個。
兩個又睡了半個時辰,才再度醒來。
“唔,皇上今日不早朝呀?方才太困了,都忘記了。”昨夜的事,自然記得。
但是這個時候要裝傻。
“嗯,起來吧,擺膳。”齊懌修了。
很快膳食上桌,齊懌修心很好的給沈初柳夾菜。
沈初柳也不起謝恩,就笑的甜甜的吃掉,是非常,反正沒不好吃的。
吃過早膳,齊懌修便走了。
沈初柳送走他。剛認真梳妝,就見太極宮來人送來了賞賜。
“喲,這是……”元宵見后頭還不呢。
“這是皇上給咱們景人的賞賜,人呢?快接吧。”谷雨笑的很是喜慶。
沈初柳出來:“臣妾接賞。”
谷雨就笑著抱上東西,銀碳,布料,首飾,還有一盒子點心以及單獨裝著的一塊碧玉玉佩。
沈初柳謝過皇帝,接了東西,元宵打賞了谷雨。
進了里頭,頗有興趣的翻了一下:“這首飾,新的?”
只見是一對赤金鏤空遷寶珠簪子,一對銀嵌珍珠鏤空簪子。一對碧玉蝴蝶釵,一對紅瑪瑙耳墜子。
布料四匹,一匹松花,一匹月季紅,一匹彤,一匹茜。全都是水錦。
“除了這個松花,其他都適合冬日里呢。”紫珠道。
“松花也適合。都拿去司服局吧。”沈初柳道:“茜的們等著姚寶林的量做一件襖子。其余邊角料,做鞋面吧。”
前幾日已經送去一匹了,今年的賞賜下來之后就送去了。沈初柳只留了幾匹下來。
這會子又送去,果然司服局的人接了之后很是歡喜。
送的多,賞賜就多呀。
嘖,不愧是得寵的主子呢。
“姑娘放心,景人的裳,咱們定然盡心好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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