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加了一錘子:“臣妾也說啊,早上請安也沒見您難啊。陸小儀……陸寶林還說您哪里敢不去請安呢?這話就不對了,皇后娘娘是如何仁慈的人?誰生病了告假不許了?這話也就是臣妾聽見了,也就過去了。這要是旁人聽見了,這不是害了昭儀娘娘?倒是顯得昭儀娘娘多懼怕皇后娘娘似得。顯得皇后娘娘多不近人一般。”
陸寶林怒極,又不敢發火:“是臣妾說錯了話,景人不要這般計較了。”
“我是不計較的,只是昭儀娘娘素來是個子極好的,我進宮以來便是知道,素來娘娘和善,還是妹妹你年輕了些。”沈初柳道。
陸氏這樣的人,你要麼就錘死。
反正是個小人,已經記恨自己良多了,那麼本不介意多捶幾下。
齊懌修就喝著茶看著嬪妃們說話。
心想沈氏真是敢說自己好說話,不過這個陸氏委實不堪。
一樣的耍心機,他就耍的難看。
“妹妹是個知道我的。”宋昭儀嘆氣:“要是當初妹妹住我這里多好?”
齊懌修知道,這是宋昭儀委婉提出想陸氏搬走。
宋氏嘛,確實無能,但是也不是笨蛋。總歸自己還是能護著自己的。
齊懌修對沒什麼覺,但是如果能做到自己護著自己也不錯。
“可不能搬來,舍不得那翠云軒。既然陸氏不適合住這里,就搬出去吧。初四,你給找個清凈地方,好好學規矩。”齊懌修這就算是給了宋氏恩典。
果然,宋昭儀十分的謝恩。
厭惡陸氏很久了。
誰能喜歡這麼個心眼子多的人?
陸寶林手都要摳破了,不敢再說一個字。
齊懌修便也起:“走吧,該回去磨墨了。”
沈初柳笑著起:“那昭儀娘娘,臣妾就先走了。”
宋昭儀笑著送皇帝出去,也拍景人的手:“妹妹沒事就來我這里坐坐。”
“好。”沈初柳點頭。
齊懌修收拾陸寶林,不過是順便。
這人太礙眼了些。
但是他也看得出,景人這是給陸寶林下絆子。聽說,景人一直不喜歡陸氏?
齊懌修沒想太多,他也不需要太在意小嬪妃們的這些日常。
景人是個厲害的,也吃不了虧。
至于陸氏,以前皇后看顧,他就要給幾分面子。
如今皇后都放棄的人,他不需要在意。
回了太極宮,皇帝還是忙了一會政務的,沈初柳看出來了,皇帝這是打算在太極宮呆一天?晚上順帶侍寢?
果然,午膳后,齊懌修拉著去午休。
起來的活就是繼續磨墨。
另一頭,陸寶林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心里簡直要把沈初柳恨死了,可惜眼下也沒法子。
初四給新找的閣子是清寧閣。
初四還笑著道:“聽這個名字就好地方呀,清凈不是?”
事實上,那是皇宮里最差的一住了。
因為離著苑近,夏天時候蚊蟲就多。
雖然沒那麼近,不至于臭,可也絕不是好地方。
正殿里,宋昭儀也懶得見,只是自己的奴才盯著搬家。
臨走,那奴才還冷笑:“但凡肯老實點,也不至于還是寶林了。”
陸寶林什麼都沒說,徑自走了。
太監大全進來說陸寶林走了。
宋昭儀道:“收拾收拾那邊吧,以后做庫房算了。”
“是。”大全笑著出去,心說今日可是好日子。
主子惡心那陸氏不是一天了,可算走了。
“主子,日后您就輕松了。”珍兒道。
“也是自己作死,皇上要是心里喜歡,還能老不侍寢?上趕著去惡心人。”珠兒搖頭。
“那景人也厲害,當著皇上呢,就一頓排揎。”珍兒笑著道。
“是厲害,也是跟我示好。”宋昭儀道。
“啊?是想投靠娘娘您?”珍兒驚訝。
“投靠我做什麼?我要是有用,陸氏還敢對我不敬麼?”宋昭儀搖頭:“景人只是覺得我沒有威脅,結個善緣罷了。當著皇上的面說那些話,日后就沒人敢說。也不得罪皇后娘娘。陸氏是太把自己當個人,沒把我看在眼里。可我再是不濟,也是皇上的昭儀。”
“何止呢,奴婢瞧著,是心里還怨恨皇后娘娘呢吧?”珠兒道。
“怨恨的人多了。日后搬的遠遠的,怎麼樣隨便吧。”宋昭儀搖頭。
眼下的宋昭儀,不會想到以后在陸氏手里吃的虧是多嚴重。
畢竟,誰會覺得一個陸氏還能翻天呢?
畢竟上回侍寢,都是一個月前了。
如今皇上厭棄,勢必不能侍寢的。
可宋氏沒想過,陸氏本人不皇上喜歡,陸家確實如日中天。
也因此,陸寶林越發不服氣沈初柳比厲害。
陸家的當家,如今是當朝正一品太傅,雖然沒什麼實權,可皇帝還要對付他的嫡母,那就終有一日能用得上。
何況,陸氏不止一個太傅。
陸太傅才學出眾,雖然沒有教導過皇帝,但是皇帝也是佩服他的才學的。
所以陸氏眼下只是皇帝不滿意,可終究有用得上的一日。
這一點,陸氏自己倒是沒想到,只是搬去了清寧閣之后,坐在那著肚子想了很久。
“寶林,您怕是真的有了,要不要太醫?”書香小心翼翼。
“不必,先去皇后娘娘說一聲,就說我自請閉門思過一個月吧。”陸寶林搖頭:“真要是有了,我現在保不住。等穩一點再說。”
要是沒有,也不用興師眾的,眼下不能太顯眼了。
“都是那景人可恨。”書香氣呼呼的。
“有寵,自然有底氣。”陸寶林哼了一聲。
想的是,盡管別的不行,但是一旦生孩子了,那總有一日能起來。
皇上不至于不給晉位。
所以,整個皇宮里,誰也沒注意一個失寵又自請足的寶林。
沈初柳果然被皇帝留了一日,夜間皇帝也似乎是十分有興趣的樣子。折騰的不輕。
沈初柳第二天一早差點不能請安去。
萬幸離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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