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毫不留的退出去了。
倒是瑩小儀有點意外。
齊懌修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沈初柳的背影,收回視線喝茶。
瑩小儀瞬間就覺得自己有點卑劣。
明明留下的是自己,可是就是覺得輸了的也是自己……
回到了圓月館,沈初柳洗漱后躺下。
“主子,您怎麼不留下呢?”折梅伺候問道。
“你說呢?”沈初柳笑著看折梅。
折梅就也笑了:“主子做的對呢。”
沈初柳道:“眼下還睡不著,你跟我說說宮里我不知道的事吧?”
折梅應了,就想著講一講前主子敏昭儀的事。
沈初柳聽了許久,終于有了睡意。
折梅這才起出去,晚上是紫珠守夜。
去了后頭屋子,折梅躺下想,當年敏昭儀其實也是個聰明人,只可惜先帝年邁。
楊妃把持后宮,馮皇后只顧自己,又心機深重。
當年的賢妃也就是如今的李太后也是十分的有手段。
敏昭儀年紀輕輕,能在這樣的環境中爬上昭儀位子就很厲害了。
可畢竟時不待,先帝駕崩了。
而如今的景人,卻是大好的機會。
今日不留下,皇上心里反倒是心心念念都是。
者無需多想,要不是這樣,皇上今日何必去伴駕?
可是,又有幾個人能有這樣的決斷呢?
誰又不想多侍寢?
甚至,明日請安,旁人會不會笑話呢?
都想到了。
不懼這些。
深知長久之道,并不會只看眼前。
這樣的主子,勢必能走的更遠,不管怎麼樣,也能在青春老去之前爬上去。
做九嬪之一,做妃位……
再生一個皇子。
未來可期啊。
折梅閉上眼想,要好好伺候,已經絕了出宮的念頭了,呆在宮里,自然要跟著一個好主子。
什麼樣是好主子?不是對奴婢噓寒問暖,而是足夠強大,能護得住奴婢的,才是好主子。
臨睡前,想了許多。宮中這些患,主子定然都知道的。
主子啊,定是堅定不移的往前走呢。
大約是天熱不適合吃鹿吧。
第二天一早一睜眼,沈初柳就覺得下疼。
手一,嘖,有個大包。
紫珠笑道:“主子醒了……哎喲……”
“嗯?”沈初柳看:“除了下還哪里有?”
“沒了,這麼大一個包,奴婢給您拿碧玉膏來。”碧玉膏是消腫的。
沈初柳如常起,就是個大包還真是有點疼。
穿戴好之后道:“弄點下火的吧,這就是上火了,接連吃了幾頓鹿的緣故。”
紫珠哎一聲就元宵去通知膳房了。
這邊也伺候沈初柳涂上了碧玉膏。
吃過早膳去請安的時候,沈初柳將那涂過碧玉膏的地方輕輕點,不然亮的難看。
至于痘痘,痘痘就痘痘吧,也不礙事。
是不在意了,有人看不慣。
剛請安坐下來,陳寶林就跟急著報仇似得:“喲,景人這是怎麼了?昨兒不是還好好的?這是昨兒沒侍寢的緣故吧?活活憋出個痘痘來?”
沈初柳冷眼看:“你說的這話,我都不太能聽懂,不侍寢就能出痘痘?這是什麼緣故?在座姐妹能給我說說?是我孤陋寡聞了。”
眾人都是一臉的無法形容。
陳寶林這話說得可真是俗。
要說大家不懂也是假話,大懿朝開放,該聽過也是知道的。
可這話,得是外頭那些俗的男人們說的葷話,一個天子嬪妃說來,怎麼就那麼難聽呢?
陳家還是文出,嘖嘖。
陳寶林還沒怎麼樣,皇后大怒:“陳氏!枉你還是大戶出。言行如此鄙!你把這后宮當做了哪里?”
陳寶林沒覺得那話有什麼不對,便不服氣:“皇后娘娘偏心景人也太過了些……”
“陳寶林,你說這樣的俗之話,怎麼還扯這些?還不認錯?”麗人也是給跪了。
不說還好,這一說,陳寶林那反骨全都冒出來了:“用不著你假好心!”
沈初柳心說這陳寶林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只怕整個后宮里,肯為說句話的,只有一個麗人了。
“來人,將陳氏給本宮送回宮足一個月。罰三月份利,好好抄一百遍宮規。若是再犯,就直接降位。”皇后極這麼疾言厲的。
真是聽著惡心。
陳寶林不服:“皇后娘娘!”
“再敢說一個字,即刻重打三十板子。”皇后怒視。
陳寶林的話就全都堵住了,原本也是自詡大戶出,怎麼會對一個異國來的皇后懼怕?
可時至今日,不怕也不行了。
對方一日是皇后,就能對做這些事。
陳氏不甘不愿的被帶走了。
齊懌修那聽了這些話,失笑一聲:“皇后可真是個厲害的皇后。”
初四不敢說話。
“景人委屈了,你去給送些好東西。”齊懌修道。
初四應了。
心說您想賞賜就賞賜唄,還找個借口。
齊懌修將手里的折子丟開笑了笑,他欣賞厲害的人,比如皇后。
是,他不寵,也不喜歡,可他欣賞。
皇后犯不上對付一個陳氏,可意妃那邊蠢蠢扣著一個自詡有用的棋子呢,皇后不過是幫意妃一把。
皇后啊,從來不屑制哪一個嬪妃得寵。
也不怕自己無寵。
驕傲于自己皇后的份,以及朝國公主的份。
不需要寵也能活得好。
所以,也不介意意妃最終將那個棋子放出去。
后宮永遠不可能老實,這一點皇后從一開始就看的清楚。
所以,皇后也從不介意后宮,只要的滿意。
正好,齊懌修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皇后,十分的合格。
皇后將陳氏這個意妃選出來的蠢貨輕易的踢走,意妃知道,陳氏無用。
意妃張,坐不住。
可同時,又不至于真的傷著陳氏這個重臣之。
只是,將合適的棋子暫時先擺在合適的位置,用不上的,就先放一邊罷了。
“賞皇后。”齊懌修笑著道。
初四應了一聲是。
心想弄走一個陳寶林,這倒是誰都益了?
嘖,陳寶林該覺得榮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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