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出去一個刀把,自然有人接著這把刀。
意妃有了孕,可有多人睡不好呢。
的大太監既然對嬪妃這般的不屑一顧,恨他的人也不了。
沈初柳說完就不管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也就睡了。
當夜,沒有什麼事。
只是次日一早起來,宮里就傳開了意妃有孕,固然皇帝免了三日請安的話。
又太醫給開了安胎藥,賞賜了不好東西。
沈初柳冷笑:“這一回,可算是如愿以償了。”
正要去藻宮,就見事省的太監拿著東西來了。
“皇上有賞,請景人接賞。”
沈初柳扶著折梅的手出來接賞。
賞賜的是四匹布,大約是昨兒見穿的綠好看,這四匹布都是綠藍。
還有一對鐲子,一個白銀鑲嵌綠松石的項圈。
以及四樣點心和一罐子今年的明前綠茶。
沈初柳接了賞賜,又打賞了太監。
這才去藻宮請安。
藻宮,除了意妃都到了。
沈初柳一來,就有人憋不住笑話。
“哎喲,昨兒不是皇上翻了景人的牌子?怎麼又去了意妃那了?”謹妃迫不及待的道。
“謹妃娘娘說的可真是逗,誰還不得為皇嗣讓路?意妃娘娘有孕,天大的好事呢。”忽而笑道:“這過去,是意妃娘娘謹妃娘娘一聲姐姐。因為謹妃娘娘您生了大公主。可要是意妃娘娘也生了孩子,再生個皇子……這怎麼說,也是意妃娘娘先封妃的,到時候可怎麼稱呼好?”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謹妃哼道。
“不過這意妃有孕了,果然是好事。宮中孩子還是,要是意妃能生個皇子,說不得也不必與謹妃你說如何了。”康德妃笑道。
這意思是,意妃生了皇子,肯定是要晉位的。
“哎喲,這倒是我想的了。”謹妃笑了笑:“只是這一品妃位上……”
又搖頭,不想說下去了。
馮淑妃臉黑如鍋底:“生不生得出還是兩說,你們倒是激的很呢!”
“馮淑妃!”皇后淡淡的了一聲:“你是如今后宮嬪妃里位份最高的,本該做出表率,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皇后娘娘也太過較真了,臣妾說的也不是假話。意妃這一胎如何來的,眾人還有誰不知道的麼?”馮淑妃哼道。
“是嗎?那淑妃你跟本宮說說,這一胎是怎麼來的。也把這個告訴后宮眾位嬪妃,都學一學。”皇后冷冷的看著。
馮淑妃啞然,半晌咬牙:“是,皇后娘娘說的是,臣妾失言了。”
有的事說出來是要證據的。
“這意妃娘娘說不得以后就得晉位賢妃了。”寧婕妤笑道。
又把這個話題拉回來,也是很有心思了。
畢竟,一品四妃的位置上,就剩下了貴妃和賢妃。
麗人笑道:“我說呀,要是意妃娘娘生的是皇子的話,貴妃也是做得的呀。畢竟意妃娘娘得寵呢。”
這些話,就跟耳似得扇在馮淑妃臉上。
現在恨皇上,當初為什麼只給一個淑妃的位置?
這不是尷尬麼?
意妃就那麼好?
皇后首先給意妃賞賜了不東西。
馮淑妃再是不愿意,也要賞賜,簡直就是著鼻子賞賜的。
康德妃倒是一臉的淡定,就跟真的不在意似得。
也就是這一日,宮里傳朱力的跋扈是因為意妃的跋扈。
而意妃自己并不知道這些,終于確定有孕,多年的期盼終于實現,哪里還能顧得上那麼多?
晚間,等著皇帝來。
可到了黃昏時候,就傳來消息,皇上翻了翠云軒景人的牌子。
意妃一腔熱一瞬間就冷了。
可也知道,昨夜是昨夜,今夜要是還搗,皇帝可不是什麼好子的人。
只是也忍不住懷疑,皇上多年來真的是最寵。
自打進了府,就侍寢最多。
可這一年來,有了景人和麗人,真的是越來越侍寢了。
也可以說,自打進了宮,終究是與府里不同了。
景人和麗人分走了一些恩寵,可李婕妤失寵了呀!
還有寧婕妤也還是比較得寵的,如今,康德妃又捧起來一個溫小儀。
而吉云軒的李寶林近日也有些起了。
李寶林雖然只是寶林,又掉了一胎,可畢竟也是出不錯的。
父兄都在西南鎮守,正經的將門出,自己又很是會跳舞。
意妃恍恍惚惚的想著,時間就不早了。
知道畫扇和暗香來勸:“娘娘您歇息吧,也不早了,晚膳還沒用呢。”
“你說,要是本宮家世好一點,是不是就不會是如今這般了?”意妃有些傷。
“皇上不再是王爺,不再是太子,他是皇帝了。他需要顧及的事越來越多。就算他心里依舊在意本宮,可終于是要顧及很多的。”意妃道。
“娘娘,您始終是皇上心里的人,可皇上他……也沒法子呀。”暗香順著的話說。
“皇上他勸本宮,本宮不要與后宮子們計較,說是為了本宮好。”意妃搖頭笑:“如今真是為了我好?”
“娘娘,您才有孕,千萬不能傷,對胎兒不好。不管您出如何,只要您生下皇子,就能晉位。您想想,四妃位上,貴妃,賢妃,都空著呢。您家世不好是不好,可也有好,寵著您,皇上不必顧及別的。”畫扇道。
意妃深吸一口氣:“你說的是。”
另一頭,沈初柳披散著順的長發,與齊懌修一道用膳。
也不瞞,剛才就說了,是因為下午不小心撞了一下頭,頭皮疼,所以卸了釵環。
還齊懌修那不到的所謂包。
自然是做戲,但是做的真實啊。
齊懌修便欣賞著小嬪妃那順的長發。
這一夜,自然沒有人打攪,意妃不會,畢竟還有個高傲人設呢。
其他人更是不敢。
早上,齊懌修起的略晚,沈初柳也就沒去請安。
等送走皇帝,沈初柳打著哈欠:“估著,昨兒有好些人睡不著吧?”。
意妃有孕是昨兒早上宣布的,當夜自然該是好多人睡不好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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