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笑了笑。
想,和麗人之間,還是有不同的。
說不清楚,但是有很大不同的。
“我這里有個消息,不知景人可有興趣?”麗人摘了一朵開的好看的花與沈初柳一道走上亭子。
自有人伺候茶水。
“要是說與我聽,那我自然有興趣,要是要我換,那我可什麼都沒有。”沈初柳道。
“哈哈,我呀,素來就說,這宮里頭聰明人是多的,可景人是獨一份的聰明。”麗人笑起來。
“倒是承蒙妹妹看得上,妹妹也是一樣。”沈初柳道。
“姐姐也不必太客氣,我也不裝模作樣,我要是說與姐姐一見如故如親姐妹,那是假話,姐姐不信,我也不信。”麗人又道。
大概是沈初柳稱呼了一聲妹妹,也就順勢姐姐了。
“我說的事也不需要姐姐用什麼換。你知道我這不是剛進宮,家里盼著我好呢。”麗人說這話的時候略帶嘲諷。
“意妃這些年一直得寵,卻久久不孕,今年說是外頭求了不好藥。這回去清涼山,就是機會。”
沈初柳聽懂了,緩緩起靠著亭子里的欄桿:“這懷孕的事,倒也不是一副藥就能有用吧?意妃娘娘多年都不能有孕,可見藥也沒喝,如今什麼神仙藥方子就能管用了?”
“姐姐也不必套我的話,我已經人打聽過了,這藥喝了準能懷孕。只是對產婦傷害大。可再是如何,意妃一旦有了皇子,那可不是什麼好消息。”麗人道。
“既然是這樣,妹妹與我說,難不我還能攔著?你我都只是人。”沈初柳道。
“姐姐心里有數就是了,我也不指姐姐攔著。我是不甘心一直做人的。你我都沒有皇子,自然還能和睦相。日后我要是生了兒子,不得要多想多打算的。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
沈初柳這回真心笑起來:“那妹妹的提醒我知道了。”
“皇上駕到。”
正這時候,聽到了初四的唱和。
事實上,是齊懌修聽說了景人麗人在這里,這才過來的。
今兒不管是景人還是麗人,顯然都沒有要偶遇皇上的意思。
不過有時候得寵的人也運氣好,有人的提醒皇上呢。
“如此景,巧遇兩位妃,是朕的福氣。”齊懌修上來亭子,將兩個人扶起來。
“皇上,今兒可真是您的福氣了。臣妾剛才還夸麗人說,正好臣妾也。皇上又賞花又看人,賺了。”沈初柳道。
“妃這個。朕聽著就覺得要破財,你說朕這麼賺了,那賞你什麼好?”齊懌修笑道。
沈初柳穿鵝黃襦,早上出來時候還有一件薄披風,現在在尺素手中。
百合髻上是赤金首飾,大約是天暖了,手腕上換上了白玉手鐲。
麗人穿桃紅襖,也是赤金首飾。
兩個人果然是人比花。
“皇上背著臣妾偏心也就罷了,當著臣妾也這般,臣妾可不依。”麗人氣呼呼的。
“哎,朕就不該來,這可真是要出。初四啊,你去他們看見有沒有適合他們的料子,這不是暖和了,多給們一些,們做裳穿。”
兩個人謝過了齊懌修。
“皇上,臣妾可知道您畫畫極好。今兒這花開的好,您可不能不畫。”麗人笑道:“臣妾還記得,景姐姐說過的話,每一年開的花都不一樣。”
“朕好不容易來松快松快,你還要朕作畫?真真是鬧人。”齊懌修搖頭。
不過自己的人要求了,他也有心思,畫一幅也無妨。
“拿東西來吧,就這里畫。”
“臣妾覺得,皇上趁早就準備兩副,不然因為您的一幅畫,我們兩個不合可就不好了。”沈初柳道。
齊懌修失笑:“兩個都厲害,朕惹不起。給你們一人一副小畫。”
說著,太監們就迅速去取來了作畫用的工,因為是彩的墨,倒也不用沈初柳磨墨了。
一上午時間,兩副牡丹圖畫好,齊懌修也覺得有點累了。
沈初柳又提議就在這里用膳。
他也不介意,就膳房送來了這里。
后宮里如今哪里還有不知道皇上去了牡丹亭與景人和麗人一呢?
反正不管是不是巧遇,宮里的人都會看做是故意。
沈初柳沒什麼所謂。
用過了午膳之后,齊懌修才要回去,沈初柳也與麗人各自散了。
回到了翠云軒,紫蕊幾個迎上來:“奴婢們還以為您去哪里了,還是花園的人來說您與麗人和皇上在一呢。”
“還能丟?要是出了事,你們本不用等。”早有人上趕著來報信的。
元宵和紫珠找了地方將那畫掛上。
“主子,晚上是不是您要侍寢了?”紫蕊道。
“我覺得不會吧。”沈初柳道:“雖說皇帝養妃子就跟養蠱一樣,可也不會這麼明顯。”
今兒這樣,他再們之中的一個侍寢,那不是們斗?皇帝肯定不管后宮爭斗,但是也沒有鼓勵斗的。
紫蕊似懂非懂的點頭。
“奴婢剛才就擔心麗人約您沒好事。就跟上回怡充媛一樣。”紫蕊剛才什麼都想到了。
甚至麗人是不是懷孕了想害們家主子都想到了。
“不會的,我們現在是互相利用的關系,有我在,安全,有在,我也安全。沒到那時候呢。”
兩個人互相害有什麼用呢。
哪一個爬上去了,那就不好說了。
沈初柳自己也不敢說自己一定不會害人。
“不過我今兒得的消息倒是有點意思。你們去把姚寶林請來。”沈初柳道。
很快,姚寶林就來了。
沈初柳當著姚寶林,紫蕊,紫珠將意妃的事說了。
姚寶林一愣:“在府里的時候就開始喝藥了,如今倒是還沒放棄。”
“麗人這是想我幫忙攔著麼,我倒是不想攔著。”沈初柳道。
“依我看,麗人也沒指你攔著。只是,不管你是不是攔著,都不虧。”姚寶林想了一會才道。
這話也很好理解,沈初柳聽著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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