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片瓦片略有松破損,就容易雨。
但是一般主子們住的地方,事省檢修的時候不敢不盡心。
只能說,陳寶林太不得寵了。
“他們瞎糊弄,陳寶林也只能憋著去了。”沈初柳搖搖頭。
“陳寶林倒是有脾氣,但是只怕也用不在正經地方上呢。這之前意妃娘娘管著的時候還好說一說,如今皇后娘娘接回了宮務,可不好說了。”
元宵道。
“行吧,咱們就假裝不知道吧。聽過就算了,陳寶林可夠丟人了。”沈初柳笑道。
果不其然,次日里雨停了,藻宮請安時候,陳寶林就拉著臉。
自然有人見不得皇后好,旁人不說,馮淑妃也不能不說,不過不自己說。
也有人愿意出頭,比如說李寶林。
“聽說昨兒陳妹妹宮中雨了?哎喲這可是事省不好,怎麼就妹妹趕上了呢。”
陳寶林蹙眉:“李姐姐倒是什麼都知道,就跟您瞧見了似得。”
“喲,這事還能是個?宮里誰都知道。”李寶林道。
“李姐姐這麼能掐會算的,怎麼進了宮?該去街上擺攤做個算卦的去。”陳寶林昨兒就氣了一天了,今兒也不能。
也大戶人家出來的,怎麼會不知道事省的糊弄?
只可惜檢查的時候也不懂這個,如今這不是丟人了?
“陳姐姐也不要生氣,事省那起子人慣會懶的。只是旁人那都沒事,只是清芷閣這樣,姐姐莫不是得罪了他們還不自知?”馮笑道。
“哼,那我怎麼知道。”
這話就比麗寶林的順耳了,可聽在陳寶林那,一樣的難聽。
“后宮里不就這樣?有的人啊,不用出來,事省也上趕著伺候呢。有的人,你求著他們也不理你。”謹妃酸溜溜的。
“謹妃姐姐這是說誰呢?”意妃失笑:“這些個話還用說?”
“好了,陳寶林那,本宮事省好好看看。其他話不必說。今日也不早了,就散了吧。”
皇后擺手道。
今日,康德妃因為三皇子有些拉肚子沒來。
怡充媛肚子不舒服沒來。
往下,景人足沒來,昨夜麗人侍寢今日沒來。
陸小儀足沒來。
稀稀拉拉就沒幾個人了。皇后看戲都看的無趣了。
眾人走后,皇后先去看二公主,然后才道:“怡充媛是怎麼回事?”
“回娘娘的話,大約是真的不舒服。這一胎從一開始就不太好。一直是肚子不適的。”峨眉湊過來小聲:“米太醫的意思是,懷的是皇子,但是……只怕是不大好。”
“怎麼個不好?”皇后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作。
“說是已經見了紅,如今熬著日子呢,多熬一天,這孩子就健康一點。可宮里的孩子,胎中就不足的話……”
這話不必說完,要是肚子里懷著就不安穩的話,生出來能多好?
比起之前生的衛氏來,怡充媛肚子也不夠大。
如今已經是七個月里,瞧著也不是很神。
“孩子倒是可憐見的,只是怡充媛自己也不安分。”皇后道。
“是,要是好好生下來還好,一旦孩子不好,就得降位。”峨眉道。
“就這麼老實些,許還能保住,不然恨的人不呢。”皇后搖頭:“馮素心也不會放過的。米太醫可說了,這是自己的問題,還是著了道?”
“是自己的問題,說是一開始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了。吃了不寒氣重的東西。差點就保不住。后頭又不敢說,也是這些時候皇上對也一般。強撐著。過年又累了一場。也是不巧。”峨眉道。
皇后點點頭就不問了。
過了好一會,打理過了皇帝賞賜的花才道:“都小心一點,咱們不沾染這些事。”
“是,娘娘放心吧。”峨眉道。
打從這天之后,怡充媛果然就連請安都不去了。
也確實不好。
皇帝也已經知道了胎像不穩,來看過一次。
偏怡充媛不敢說出來,還裝著若無其事的,齊懌修看著更生氣。
沈初柳足滿了之后,又完錯過了了一次去太后宮中請安。
心里想著這可真是太好了。
藻宮請安,怡充媛不在,陸小儀也不在。
自然有人坐不住的要問候,比如謹妃。
可謹妃戰斗力實在太渣了,沈初柳懶得理。
“景人可知道,怡充媛似乎那日后就了胎氣。”馮淑妃輕輕用茶蓋撇著茶沫子就跟閑話家常似得問。
“可巧了,臣妾還真就留心過了。不過臣妾聽著是三日前才不好的。怡充媛娘娘這也太能憋了些。”沈初柳搖頭:“何苦呢,借著皇嗣找什麼事,萬一這肚子有個什麼事,怎麼贖罪呢?”
馮淑妃是說沈初柳傷著了怡充媛的胎。
沈初柳直接將鍋扣在怡充媛上,說借著龍胎鬧事傷著自己了。
畢竟皇上這回也不是罰了景人,再說了,也沒說明景人是為什麼罰。
再有一個陸小儀是搬弄是非被關起來的。
馮淑妃也不能說的太直白了。
萬一皇帝也說搬弄是非呢?
“景人是素來伶牙俐齒,本宮是說不過你的。”馮淑妃道。
宮中子說人伶牙俐齒可不是夸你,多半是罵你。
不過這點子事,沈初柳不會在意。
“臣妾足半月,這一出來,就有馮淑妃娘娘給臣妾說這宮里頭的事,臣妾自然也是激不盡呢,怎麼好馮淑妃娘娘夸一句伶牙俐齒?”沈初柳笑盈盈的。
客氣得不得了。
可這不就是說馮淑妃長舌婦麼。
何況,一個沒人,馮淑妃正一品妃,這又是說不惜自己的份,竟是給低位嬪妃說這麼多,掉價。
馮淑妃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差個機會,總會有的,這個景人,不收拾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皇后聽的差不多了才道:“皇上準備去清涼山行獵,也預備帶幾個嬪妃去。如今還早呢。皇上本宮定,本宮也為難。馮淑妃,康德妃你們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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