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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那雙故作的黑亮眼睛,陸安安一時間不知該做何表,一顆心莫名了一下。
從兒子有記憶,第一次問起爸爸時,就非常直白告訴他,他爸爸去世了。
小家伙初時還很失落,不過難過一陣也就放下了,自此再也沒有問過。
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和兒子的生命里不需要再多一個男人,有外公外婆和兩個舅舅一家人的疼,兒子是不缺的。
這些年,一直忙著事業,忙的時候,兒子不是丟給父母照顧,就是往大哥二哥家里放,等回過神時,兒子都七歲了,格也由小天使變了小惡魔。
在學校打架鬧事了常態,學校也不知道換了幾所。
而他也獨立自主慣了,不管將他丟到什麼環境下,似乎都能生存得很好。
只是,現在回頭想想,是太心大意了,不需要男人,但兒子卻是需要父的。
哪怕不是親生父親,但有個人在他生命里充當父親的角,或許他的長里也不會留下缺失和憾。
一陣陣愧疚和心疼差點將淹沒,是個失敗的母親。
希現在彌補還能來得及。
晚上,母子倆回到家,陸安安換上室拖鞋時,站在旁邊的陸時堯小朋友冷不防問道:
“你腳怎麼了?”
陸安安低眸掃了眼還有些紅腫的腳趾,語氣隨意:“哦,不小心踢到東西了。”
“所以,你是因為腳傷了才提前回國?”
陸時堯似乎很在意這個問題。
陸安安莫名心虛,連連點頭“嗯嗯”幾聲,落男孩眼中,只覺異常敷衍。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追問。
回到房間的陸安安,現在回想起越來越明的兒子,腦中竟不自覺浮現出男人那張臉。
雖然兒子長得像,但不好糊弄的子,卻越來越像那個男人了。
-
翌日,陸安安送兒子去了學校后,就直奔陸家老宅去了。
陸家父母早就閑賦在家,三個子,老大從政,老二接手家族企業,小兒則自己創業。
一家人和和的,在b市豪門世家里也是讓人極其羨慕的。
但陸家父母也有自己的煩惱,自從小兒留學留回來個小外孫后,對母子倆的心就沒停止過。
以前就提過,讓給孩子找個爸爸,可是不肯,說什麼這輩子都不結婚。
現在孩子大了,又火急火燎地讓人給張羅相親的事,一副恨不得馬上就找個男人嫁了的模樣。
“媽,您聽到我說話沒?有什麼好男人,都給我安排上,要對小堯好的,能跟他玩到一起的。對了,別給我找離了婚帶孩子的。”
陸安安豪爽地喝了一大口果,在陸母面前毫無形象。
陸母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聽到了,你這是給自己找老公,還是給小堯找玩伴呢?”
“給他找爸爸啊,別的孩子有的,我兒子怎麼能沒有?”
陸母一聽,一口氣堵在心口,手就朝陸安安上拍去。
“你這死丫頭,小堯還小時就勸你找,你偏不聽,現在孩子大了,你就來著急,你問過小堯意見嗎?啊!”
陸安安被陸母拍了一下,連忙端著果躲遠些:“當然問過啊,他沒意見啊。”
只是也沒有很高興而已。
陸母冷靜下來:“還有什麼要求?”
陸安安凝神思考:
“嗯——長得不要太差了,我怕小堯看不上。年齡適中,不要太年輕,也不要太老,格溫點,憨厚點,不要太明了。”
跟那男人完全不同類型就對了。
陸母一口氣又沒上來,深吸一口氣,正發作,結果那作又開口了:
“哦,對了,家世相當就好,差一點也沒關系。男方要是有不生孩子的想法最好了。”
“你個死丫頭,你去做夢還比較快,夢里要什麼男人都有!”
陸母一口老差點沒噴出來,拿起個抱枕就朝砸了過去。
“媽——”
陸安安端著果被砸個正著,橙撒了一,無語地著陸母,嘟囔道:
“是你問我什麼要求的。”
陸母起腰瞪著:“你那是要求嗎?你那是做夢!”
“你還不如把他死鬼老爸找出來更快。”
這麼多年,怎麼問這死丫頭,都不肯說孩子爸是誰。
一問,就說死了,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
不過也就是這幾年才敢問,當初去留學,人無故失蹤,要不是莫言那孩子實在沒辦法了,告訴家里不見的事,大家都還被蒙在鼓里。
整整找了三個月沒找到人,后來還是這傻丫頭自己主聯系了大嫂,才把人給帶回來。
結果人是回來了,卻把一家子驚住了。
哪里想到失蹤三個月是懷了孩子,而且神狀態也不好。
一家人更是什麼都不敢問了。
“……”
“都說早被車撞死了。”
陸安安眨了下眼,不等陸母反應過來,急匆匆丟下一句:“行了,你趕給我找啊,我上樓換服。”
說著,拎起包,就一瘸一拐上樓了。
-
陸母雖上罵陸安安,但行上卻是積極張羅起來,發了一幫姐妹和兩個兒媳婦,給乖外孫選爸爸。
但凡聽過陸安安相親要求的,均是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
這其他條件都好說,廣撒網還能挑出幾個優質的來。
但要男方未婚,還不考慮要小孩,這擱哪個豪門家里頭愿意啊?
除非找個不能生的男人!
這樣一想,大家似乎又找到了尋找目標。
可這種事本就是極私的事,誰又會大張旗鼓地到嚷嚷呢。
無奈之下,又只能想盡千方百計去打聽。
這一打聽還真找到兩個,而且其他方面條件都還不錯。
這可把一群張羅的人樂壞了,趕牽線搭橋,把陸安安和對方的相親時間和地點安排得妥妥的。
陸安安自那天將給兒子找爸爸的事托付給陸母后,就完全拋之腦后,投到自己熱的工作中。
所以,在事隔大半個月被通知去相親時,還有些云里霧里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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