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還有一會兒,且這勾欄里都是他們的人,賀老三剛剛當街都能把擄走,料想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小娘子也逃不掉,于是答應下來。
“不過,你可別想逃,這是五樓,摔下去必死無疑,且我們就在這看著,周圍也都是我們的人,你若是敢耍手段,可別怪我無。”他又警告道。
“不用你說,我清楚。”江晚道。
“算你是個識趣的!”賀老三見狀,這才婢子送了熱水來。
江晚瞥了眼,發覺這婢子的量跟自己差不多,又想起這些日子模仿長姐的聲音學到的本事,心生出一計,紅著臉了那婢子過來,同耳語了幾句,索要月事帶。
那婢子轉頭又去找賀老三。
子月事污穢,最是忌諱,每每此時不許出現在任何婚喪嫁娶的場合,便是連夫君,也大多忌諱的分房。
一聽得江晚當真要了月事帶,兩個人罵了句晦氣,皆眼不見為凈地守在了門外。
臨走時,又點著那婢子道:“你看好了,要是敢尋死或是敢跑,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那婢子唯唯諾諾地應是。
江晚就是要借月事這兩個人離開,像陸縉這樣的君子不在意,記得當日不適時他還替按了一晚上,但尋常人還是十分在意這個的。
果然,這刀疤臉中了計。
等他們走后,剩下的這個婢子便好辦了。
沐浴前,江晚又看向那婢子,拔出了一個珠釵低聲音道:“你過來,這個給你,你換我出去行不行?”
那丫頭白了一眼:“我就知你賊心不死,答應了你,我可要沒命的,你別癡心妄想了!再說了,外面都是我們的人,你別想逃了。”
“你當真不要?這可是南珠。一顆價值百金。”
江晚著珠釵,只見那釵尾嵌著一顆碩大的南珠,直看的人眼熱。
那丫頭被江晚一勾,起了貪心。
人雖不能放,但這東西白拿不白拿。
那丫頭撂下了瓢,走到了江晚面前,打算搶走的珠釵。
江晚原本也沒想賄賂,賭的是人的貪心,要這丫頭主靠近,順便引多說幾句話,學學的聲音。
果然,這丫頭上了鉤。
等這丫頭靠近的時候,江晚著早已準備好的帕子一把捂住的口鼻。
“嗚嗚。”那丫頭此刻才反應過來中了計,拼命的掙扎。
“你也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了。”
江晚按著不放,一直捂的暈了過去。
捂暈這婢子之后,江晚利落的剝了的衫換上。
接著,小心翼翼地拖著這丫頭塞到了床底,又飛快地從箱子里挖了兩團油墨,抹到自己臉上。
然后便起大開了窗戶。
開窗時故意將聲音弄的極大,“哐當”一聲,有意吸引外面的人。
果然,賀老三聽見聲音砰的撞開門沖了進來:“怎麼回事?”
江晚此刻穿的是丫頭的衫,臉上抹著油墨,又學著丫頭的聲音,害怕似的躲在簾后遮著自己大半子,雙手捂著臉呼痛道:“……潑了我一臉油墨,趁機自己跳下去了!”
“這是五樓,找死啊!”賀老三聞言果然找了急,慌忙沖到了窗邊,再一看,外面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清,罵了句臟話便沖出了門,“快,下樓找找,那娘們跳下去了!”
一群人邊罵著,邊急慌慌的往樓下沖。
趁著混的時候,江晚出了門,低著頭腳步匆匆的朝著他們相反的方向去。
一行人很快便沖到了樓底,卻見下面不但沒人,連滴也沒有。
門子也說,本沒發覺有人跳下來。
賀老三愣了。
江氏不在這,也不在房里,能在哪兒呢?
屋子里除了,就只有那個丫頭了。
難不是那丫頭撒謊?
可那丫頭是他們自己人,絕不可能撒謊。
對了……那丫頭!
賀老三一拍腦袋,忽然明白了過來,江氏怕是扮了那丫頭,聲東擊西,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了!
“他娘的,快追!”
賀老三一轉,立馬飛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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