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了許久后,江晚還是點頭應下:“那好,至多九月,到那時,咱們塵歸塵,土歸土,阿姐也莫要食言,且我對姐夫并無任何異樣的心思,阿姐也大可放心,不必再如此針對我。”
經過這一遭,江華容是徹底信了江晚對陸縉沒有心思了,聞言自然是再好不過,連聲答應。
前院退思堂
陸縉正在翻看卷宗,聽到康誠回稟的時候,執筆的手微微頓住:“主提出的要走?”
“是。”康誠答道。
“什麼時候?”
“大約月余。”
陸縉翻著卷宗的指腹一,臉上沒什麼緒,只問:“不是被的?”
康誠微怔,他一貫猜不主子的心思,沉思了一會兒,道:“不是,是小娘子主開的口沒錯,若是夫人沒用姨娘的骨灰,小娘子恐是不用月余,現在便要走。”
“現在?”陸縉抬了眸。
“正是。”康誠經過此次探聽,覺著這位小娘子心地還算純善,有意為言幾句,“小娘子一開始立馬便要走,后來也是被威,才不得不答應再多留一段時日,但說了,對您并無任何異樣的心思,您大可放心。”
陸縉頓了頓,許久后嗯了一聲,沉默著沒再說話。
書房里只剩下筆尖劃過宣紙的細微沙沙聲。
康誠見他面平靜,也替那位小娘子松了口氣。
許久后,陸縉擱了筆,一言不發地出了門。
康誠便很自覺的去收拾桌案,靠近時,瞳孔一驟然收回了手。
只見案卷上赫然是一道朱批的橫叉。
鮮紅奪目,力紙背,幾乎覆蓋了整張卷紙,足以窺見執筆人抑的怒火……
披香院
因著知道長姐的事,江晚對陸縉愧疚又深了一分,當他來的時候,極盡溫,也是想著彌補一分。
然而今晚陸縉不知何故,越溫,他卻越暴戾,吻的極為兇猛,且專揀破損的角。
江晚白日差點因這痂暴,怕極了再被人發現,便偏頭去躲,陸縉卻握著的后頸不放,反把往前按。
好大一會兒,江晚沒忍住嘶了一聲,陸縉方抬了頭,卻盯著的眼,若有所思地道:“原來你不是不會痛。”
夜深沉,江晚看不清陸縉的神,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人,當然會痛,又不是人偶……”江晚輕聲辯解。
陸縉著的角,卻在想,若不是手底尚有余溫,他恐怕真會以為晚上的江晚是個艷的人偶,無論他對做什麼,都順其自然,實在急了,也只會像昨晚一樣咬一口。
譬如現在。
大多數時候,說的好聽點,是默不作聲。
說的不好聽,尚不如一人偶。
只有過一兩次意外,深至極的時候,會用手一遍遍地去描摹他的廓,目繾-綣,似是貪。
那時,陸縉方覺出一意。
可這種時候實在太。
陸縉想,對他大約也只剩這一意了,所以在提出離開的時候,才會只猶豫了一小會兒。
可憑什麼?
明明是先來招惹他的,為何勾起了他的心思,卻要想走就走,毫不猶豫地半途離開?
還是太不了解他。
既然已經開始,什麼時候說結束,當由他說了算。
陸縉盯著的角,又俯而下,生生將角的痂吻破,卻還嫌不夠,撕咬磋,弄得齒間滿是腥氣,他和的,混在一起,完全分不清。
江晚覺得陸縉今晚像一頭橫沖直撞的猛。
不讓他吻的,他偏要低頭,且專揀傷。
不讓他吻的頸,生怕暴,他偏要一寸寸碾過。
不讓他……總之,越是害怕的,他偏要去做,仿佛故意似的,就是要害怕和崩潰。等一切落幕的時候,江晚連指尖都被吻的瑟瑟發抖。
闔著眼養了好一會兒神,方能彈。
起時,那支橫在腰上的手臂卻一收將直接按了回去。
“不準走。”陸縉啞聲道。
江晚眉間一蹙,別的都能忍,但留下來,絕對不行。
試圖解釋:“我不習慣與人共枕,何況你這樣,我睡不好……”
“那就從今晚開始習慣。”陸縉直接攬著側睡下,親無間,“就這麼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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