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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鸞》 第129章 番外7:找重遊戲(一)

龍武十年,燕朝皇帝駕崩。

太子謝松照在群臣擁護下登基為新帝,立年僅十四的嫡子謝蘭胥為太子。

同年,新帝改年號為融和,舊臣,招安逆黨。

新的時代就此開啟。

……

國喪一百天,百姓不得作樂。

管得了荔喬年一個人睡書房,管不了荔夏蹲牆角看螞蟻打架。

荔知找遍整個荔府,才在後花園一個無人問津的角落找到荔夏。

「姊姊!來得正好,你看這兩隻大螞蟻打架好彩!我給更黑更大的這隻取名黑將軍!」

荔夏一臉興地沖荔知揮手,要把這場好戲分給荔知。

荔知出無奈的笑容,在邊蹲下。

「太子殿下拜訪父親,現在所有人都在前院想要一睹太子風采,怎麼你卻在這裏看兩隻螞蟻打架?」

「太子有什麼好看的?」荔夏撇了撇,不以為意,「還沒有我的黑將軍好看。」

荔知看著懵懂純真的妹妹,忍不住笑著的頭。

後忽然傳來由遠到近的腳步聲。

兩人回過頭,發現一群人烏地走了後花園的廊下。荔知一眼便看見了為首的父親和他邊的年,用不著再想,連忙拉起還沒反應的妹妹,一齊低頭向父親和太子殿下行禮。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荔喬年語氣不悅,但轉頭對旁的錦年說話時,一張老臉笑得如向花兒一般燦爛,「殿下,這便是老臣的一對雙胞胎兒。」

荔知拉著荔夏再次行了一禮。

荔夏不高興被人打攪看黑將軍,悄悄抬起眼睛看父親邊的年。

嚯,原來這傢伙就是傳言有其父之風的新太子。

除了是比常人好看一些外,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

那太子似乎發現了看,迎著的視線對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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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

「太子殿下,我們往前去吧。前面是老臣請江南名匠打造的園林,讓老臣再為殿下介紹一二。」

荔喬年卑躬屈膝地說,謝蘭胥點了點頭,微笑著往前去了。

後一群想要混個臉的荔家人,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你不想去看看嗎?」荔知問荔夏。

荔夏重新蹲下,撿起地上一樹枝撥弄的黑將軍。

們想飛上枝頭變凰,我可不想。」毫不猶豫,「做麻雀也快樂的。」

「明年我們就十五歲了,」荔知說,「難道般般沒有想過嫁人的事嗎?」

「不嫁,不嫁,誰願意嫁誰去嫁。」

荔夏像撥浪鼓一樣來回搖頭,生怕沾上什麼已婚的晦氣。

「你看看大哥,新娘子過門還沒半年,就已經外宿花柳,抬了幾個姨娘了。」荔夏說,「再看看我們父親……算了,我不說了,再說姊姊又得罵我口無遮攔了。」

荔知一面忍俊不,一面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可我們總要嫁人的。」

「那也沒關係呀,我們嫁一家就好了——」

「胡說八道。」荔知颳了刮妹妹的小鼻子。

沒有說的是心裏的憂慮。雖然皇帝急病駕崩,宮之路暫緩了一緩,但看父親如今的態度,恐怕還是想送宮。

要是宮,還有誰能制住這隻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麒麟?

……

國喪的時候,太無聊了。

看黑將軍打架也是會膩的。

新帝登基的第三十天,荔夏終於忍不住,踩著小板凳翻出了荔府的圍牆。

正當要將另一條過來的時候,幾個叛徒蜂擁到了牆下,圍著板凳道:

「等等我!你敢一個人翻牆出去玩,不怕我向爹爹告發你!」荔香爬上小板凳,七手八腳地往牆上爬。

三個年紀小的弟弟妹妹在下面眼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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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姊姊,能不能也帶上我?」荔惠直可憐道。

「不帶不帶!你娘到時候會打斷我們的!」荔香果斷擺手。

「帶我們就不會,母親才不管我們呢!帶我們吧!」荔慈恩牽著哥哥荔象升的手,一臉懇求道。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反正都要挨打,自然是陪著挨打的人越多越好。

荔香和荔夏對視一眼,荔夏點頭道:

「好,那你們兩個可以來。」

荔慈恩和荔象升大喜過,連忙踩著小板凳向牆上的姐姐們出手。

牆下的荔惠直羨慕地著他們。

忽然,一聲厲喝讓他們的心跳同時驟停。

「荔夏!荔香!你們在做什麼?!」

荔喬年的怒斥讓荔夏驚慌踩空,失去平衡。

荔香的尖聲中,荔夏意識到自己正在墜落。

眼睛,害怕地等待著馬上和地面親的疼痛,然後,預想中的衝擊並沒有那麼疼。

荔夏在雀無聲中睜開雙眼,看見被自己下的……那誰?

荔喬年魂飛魄散跑來,撲通一聲跪倒在他旁。

「太子殿下!殿下可有傷?趕人去傳太醫——」

「中書令不必張,孤無礙。」謝蘭胥說,「荔姑娘,你呢?」

荔夏忽然回過神來,一個鯉魚打從他上蹦開。

荔喬年也趕忙將太子從地上扶起,殷勤地為他拍打錦上的草葉。「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真是丟盡了我的臉面!」荔喬年轉頭看向圍牆上的荔香和板凳上的荔象升兩兄妹,怒斥道,「還不快下來向殿下行禮!一個二個的都沒規矩!」

荔喬年看到牆下的荔惠直,也是一肚子火:

「不去念書,在這裏湊什麼熱鬧!你是想氣死爹爹嗎?」

荔香匆匆行了一禮,生怕再被波及,一溜煙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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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夏狠狠地瞪著的背影。

沒義氣!

礙於父親怒火翻騰的視線,荔夏慢騰騰地向太子行了一禮。

「荔夏見過太子……多謝太子救命之恩……」

「不謝,舉手之勞。」太子說。

荔夏瞥了他一眼,這人為什麼沖笑瞇瞇的,好像不安好意!

荔喬年也在狐疑地打量暗藏不服氣的庶和笑而不語的太子,他怎麼覺,太子對他這庶不太一般?

剛剛也是,他都沒看清怎麼回事,太子就接住荔夏了。

他們從前,應該沒見過吧?

「請殿下移步花廳,老臣略備了茶,以供家常閑聊——荔夏,你也一起來。」荔喬年板著臉說道。

「啊?」荔夏垮起臉。

沒事,聽說太子孤傲,一定不會答應。

「也好,孤正好了。」謝蘭胥笑道。

荔夏瞪大眼睛看著他。

說好的孤傲呢!

謝蘭胥微笑著看向:「荔姑娘,一起吧。」

這太子是不是有病!幹嘛要拉一起!

荔夏在心裏罵罵咧咧,臉上卻只能出一個虛偽的微笑。

到了花廳,大哥荔晉之早已等候在,看見跟在父親後的荔夏,他略有疑,但並未在意。

大人們陸續座,荔知一個小人,自覺地選擇了遠離父親和太子的位置。

「既是家常閑聊,坐近一些談話也方便。荔姑娘,為何視孤如洪水猛?」太子微笑道。

眾人的視線,一下子就集中在了荔夏上。

「額……我著涼了,坐門口,通風好。以免傳染殿下。」荔夏傻笑道,「父親,荔知姊姊和母親外出至今還未回來,兒到門口去迎接們吧?」

荔晉之剛要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卻忽然發現父親正在看太子的眼

這是什麼況?

「荔姑娘不必多慮,孤康健,甚著涼。」謝蘭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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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太子的話,荔喬年立即附和道:

「讓你坐著聊聊天,你便聽話坐著。你母親認得路,不用你去接。坐近些,為父上了年紀耳朵不好,你坐那麼遠,說話爹爹能聽見嗎?」

還爹爹——

這是太從西邊出來了?荔夏因這前所未有的父一陣反胃。

礙於父親的威懾,只能心不甘不願地挪,轉而坐到了謝蘭胥的右手。

幾名婢端著餞和茶水進屋,荔夏面前也擺了一盤。

「荔姑娘平日喜歡做些什麼?」謝蘭胥問。

荔夏拿了一顆餞塞進裏,剛要回答謝蘭胥的問題,看到父親警告的視線,不得不將餞藏到腮幫子裏,正道:

「民平日喜歡做紅。」

「識字麼?」謝蘭胥意味深長,眼睛帶笑。

荔夏明顯到他在戲弄自己,就好像他知道自己識字,但偏要這麼一問似的。

不怎麼願地說:

「識字,但讀的書不多,只讀過《戒》一類。」

這些都是父親命令倒背如流的標準答案。

除了家裏的弟弟妹妹,誰問都是這一套。

「那荔姑娘應該不知道三花道人了。」謝蘭胥用可惜的口吻道。

「三花道人?!」荔夏意識到自己過於驚了,掩飾了一下,繼續道,「他怎麼了?」

「三花道人新撰寫了一本異域志,孤有幸得到一本真跡。孤讀後心澎湃,可惜孤邊沒有什麼喜地理志的人,無人可以與孤探討。」

「我——」荔夏激不已,口而出,「我也喜歡!」

謝蘭胥笑了,眉眼彎彎。

荔夏雖然自覺沒有姊姊那樣討人喜歡,但看人還是有幾分自信。

太子那虛浮的假面,在此時出真實的喜悅。

「當真?既然如此,下回孤再拜訪,便帶上那本異域志。」

「好!」

這回,荔夏答應得毫沒有不不願。

太子的模樣,也因為這本異域志開始變得順眼了。

看著看著,忽然驚訝道:

「咦,我們從前是不是見過?」

「你說呢?」謝蘭胥笑瞇瞇道。

「我不知道……覺有些悉,不知道在哪裏見過。」荔夏冥思苦想,皺起眉頭。

謝蘭胥笑了笑。

「或許是在前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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