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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歌蹙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卻仍舊毫無頭緒。
忍不住地有些沮喪,只低著頭,腦袋空空如也:“如果你醒著就好了,你定然一眼就能夠看得出這其中端倪,定然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我……完全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這毒不解,厲蕭沒有辦法醒過來,從今日的況來看,毒素也并未繼續蔓延。
但慕卿歌不敢掉以輕心。
毒素并未繼續蔓延,是因為周大夫一直守著,阻止了毒素的擴散。
不知道這毒若是繼續蔓延下去,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不知道這毒,是不是想要厲蕭的命,也不敢賭。
慕卿歌將元寶和赤霄一并傳召宮,讓他們假扮了侍模樣,替守在厲蕭邊。
第二日一早,沈微瀾又了宮。
“你大舅舅和二舅舅昨天帶著人先去了云溪谷,而后循著云溪谷到皇城的路一路追尋了過來,也去看了那發現空置馬車的地方。”
“但并未有什麼發現。”
“反倒是在另外一條幾乎相反的路上,發現了一些端倪。你外祖母邊的人,聞到了你外祖母上慣用的香。”
“那空的馬車恐怕也是一個障眼法。”
“你大舅舅二舅舅帶著人沿著那香味追蹤而來,那香味卻就在城外一寺廟中斷了。”
“現在也還尚且沒有更多的線索。”
慕卿歌應了一聲:“他們都知道外祖母是葉香傳人,擅長用香了,肯定會想方設法找個隔絕氣味的地方將外祖母給藏起來。”
沈微瀾低低應了一聲:“是啊,若他們的目的是想要害你外祖母命,恐怕不易。”
“但若是他們只是想要拖住你外祖母,讓你外祖母在登基大典前沒有辦法出現,也還是不難。”
“皇城這麼大,我們線索丟失的況下,想要找個人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為今之計,只有等了,等看你外祖母能不能夠有法子,從里面給我們傳遞信息,給我們線索。”
慕卿歌頷首,心里卻是十分清楚,對方既然知道外祖母的份,定然也對此十分防備,外祖母想要找到空子,傳遞出線索,談何容易。
沈微瀾朝著里屋看了一眼:“陛下今日況如何?”
“還是那樣,昏迷不醒,沒有惡化也沒有好轉。”
沈微瀾皺眉:“那豈不是和我之前生完歲歲之后中的毒的癥狀也差不多?之前我用的解藥,是不是也能試試?”
慕卿歌笑容愈發無奈:“您這是病急投醫啊?這藥哪能隨便用?”
“也是,是我糊涂了。”沈微瀾又問著:“恭王那邊的那件事查得如何了?”
“線索也端了,昨夜我人去迷暈了那恭王仔細查看過了,那恭王府中的人,并未易容。”
沈微瀾卻有些不解:“只是那恭王并未易容,這如何就線索已經斷了呢?”
“我昨夜回府也仔細想了想這件事,我覺得,如今這種況之下,最好的切點,恐怕就是這恭王了。”
沈微瀾稍稍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緒:“那恭王府中的恭王并未易容,并不能夠說明他是不是真的五皇子。”
“五皇子被送到司幽國去做質子十來年了,從一個小小的小孩兒,長了大人模樣,這容貌變化是極大的。”
“而咱們厲國,不管是太上皇,還是陛下,還是朝堂上的員,應當都沒有人在最近這一兩年見過五皇子吧?”
“既然沒有人見過,所有人也都完全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即便是直接找個人來替代,完全不易容,和真正的五皇子的容貌沒有毫的相似,我們也并不知道啊。”
慕卿歌一愣,倒是沒有想到這一茬。
是啊。
沒有人知道,五皇子本來長什麼樣子。
如今這位,也只是因為,他是司幽國使臣帶過來的,司幽國使臣說,那就是他們厲國的五皇子,所以所有人都理所應當的覺得,那就是五皇子。
即便是司幽國隨便指一個人說那是五皇子,他們也難辨真假,也無從懷疑起。
“那恭王,十有八九是假的。”
“沒有易容,興許就是司幽國用來迷我們的手段啊。”
“這雖然只是我們的懷疑,但是我們并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查。”
“司幽國的使臣就在皇城,他們的王在,他們邊還帶著不的丫鬟下人。”
“隨便薅一個人來,對他們用上那說真話的香,問一問,就知道恭王究竟是真還是假了。”
慕卿歌只覺得眼前籠罩著的云好像一下子就散了開,撥云見日,眼前一下子亮堂了起來。
娘親說的沒錯,如今司幽國的使臣還在。
他們厲國的朝臣這些,的確是沒有瞧見過的五皇子的真正模樣,但是司幽國的人肯定是知道的。
至……
慕卿歌眸微微了,至姬月是知道的。
可以想方設法地,從這些司幽國使臣團里面的人,打探消息。
如果可以,想要直接從姬月下手。
免得找上丫鬟那些,一問三不知,反而打草驚蛇。
慕卿歌眼珠子轉了轉,眾人都知道外祖母是葉香傳人,但卻不知道也跟著學了一段時間的香了。
他們對的防備,應該不強。
得要好好想想,應當如何下手。
今天晚上手?可是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今天晚上會不會有點太晚了。
而且,雖然晚上因為天黑,容易掩蓋。
但同樣的,晚上正常人都會比白日里更警覺一些。
不如,直接傳召姬月宮?
但厲蕭現在昏迷不醒,突然傳召姬月宮,是不是有些太過突兀?
慕卿歌心思轉了好幾圈,終于打定了主意。
“我立刻傳召姬月宮。”
沈微瀾有些詫異:“現在?”
“嗯,就現在,我等不了。”
沈微瀾沉默了一瞬,點了點頭:“可以,那我先出宮?”
“不必。”慕卿歌搖了搖頭:“娘親你就在這里,不必走。”
“你在這里有用,我想要假裝閑話的問兩句,你在這里,反倒可以降低的戒心,也好方便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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