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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歌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那聲音又急切了幾分:“蕭小姐,是我啊,我是朝格倉。”
朝格倉?
慕卿歌的手微微一頓,抬眸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朝格倉。
蕭小姐?
這是在?
是因為在宮外,不想暴的份,所以用了之前敷衍他的姓氏?
怪的。
慕卿歌笑了笑:“朝公子在逛街?”
“是啊,我今日才覺得傷好些了,想著說出來逛逛,好巧,竟然遇見了你,這可能就是上天賜予的緣分吧。”
“……”慕卿歌扶額,有些無奈,這人如果非要這麼說話的話,那恐怕也沒什麼話好同說的,他該不會是忘了……
慕卿歌正想著,就聽見朝格倉笑著相邀:“正巧遇見了,為了表達我對蕭小姐之前救我一命的謝之,不如我請蕭小姐吃個飯吧?”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差不多也到了午飯時候了。”
“就是我對厲國皇城不太了解,不知道哪家酒樓味道好,蕭小姐想要吃哪家?可以隨意挑選。”
慕卿歌笑了笑,這人該不會是真的忘了,是厲國皇后了吧?
“不了,心領了,馬上要午膳時間,我還得回宮。陛下最近有些忙,總是不記得吃午飯,我得回宮盯著去。”
“且那日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救你的是侍衛,給你止的是我的丫鬟,朝公子不必一直掛在心上。”
慕卿歌本意是想要提醒朝格倉,已經嫁人,是厲國皇后。他是男子,是五蘊國皇子,單獨請吃飯這種事,實在是有些不妥。
朝格倉倒似乎的確是領悟到了,但眼神卻仍舊十分熱切:“我知道,但不管是你的侍衛還是你的丫鬟,若非有你發話,他們也不敢救我。”
“在我的心里,你永遠都只是救了我一命的……蕭小姐。”
朝格倉說完,揚起角:“不過你既然不太方便與我吃飯,也無妨,我也舍不得讓你有毫的為難,你回吧,我們有緣再見。”
慕卿歌擰了擰眉,想要反駁,話到邊卻又咽了下去。
有些事,倒也不必同一個外人說。
“好,那我先走一步,朝公子玩的開心。”
“走吧。”
馬車重新了起來,慕卿歌正要放下馬車車簾,朝格倉卻作極快的從腰間摘下什麼東西,扔進了馬車中。
慕卿歌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朝著那扔進來的東西看過去。
是一塊……玉佩?
慕卿歌皺了皺眉,正不明所以,外面卻又再次響起了朝格倉的聲音:“這玉佩是我的份證明,若你以后遇著什麼事,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都可以拿這個玉佩來找我,我定然竭盡所能。”
慕卿歌連忙再次朝著車窗外看去,外面人頭攢,卻已經不見了朝格倉的蹤影。
翡翠盯著那玉佩,臉上盡是防備:“這東西上,該不會被了手腳,有什麼毒或者藥之類的吧?”
慕卿歌原本眉頭蹙,卻就被翡翠給逗笑:“應該不會,這畢竟還是厲國皇城,登基典禮都還沒有舉行,朝格倉的任務也還沒有完,這是他扔進來的東西,我們明確知道,這是他的東西,不太可能被手腳。”
“但……小心為上。”
翡翠點了點頭,取了個小盒子,用繡帕將那玉佩裹了起來,飛快扔進了盒子里,蓋好,又塞進了暗格中,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這東西,娘娘應該不會真的要用吧?回宮之后,奴婢就找個地方埋了吧?”
慕卿歌笑不可遏:“嗯,你置了就是。”
慕卿歌直接回了未央宮,剛剛下氅,一抬眼,就瞧見厲蕭靠在寢殿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聽聞朝格倉將他的玉佩贈與了皇后娘娘?”
“我還沒見過五蘊國皇子的玉佩呢,皇后娘娘可否給我瞧瞧?”
慕卿歌翻了個白眼,來了,來了,借題發作的來了。
“陛下請注意用詞,不要隨意污蔑人。”
“什麼朝格倉將他的玉佩贈與了我?明明是他直接扔進我的馬車中的,我都來不及反應。”
“難道不應該怪陛下嗎?陛下給我安排的暗衛手不太好啊。”
“也就是他扔的是玉佩了,要是什麼其他東西,那我豈不就中了招?”
“陛下想要玉佩直接拿去就是了,我本還愁著要如何置呢,陛下直接人送還給他吧?”
慕卿歌掠過厲蕭,徑直往里面走,進了屋在榻上坐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慕卿歌才又在心里捋了捋今日發生的事。
“覺這朝格倉也有些奇怪。”
“他將這玉佩扔給我的時候,同我說,若是我遇著什麼事,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帶這玉佩去找他求助。”
“可這是厲國皇城啊?”
“我即便是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應該去找他求助吧?”
厲蕭在慕卿歌對面坐下,聞言點了點頭:“是有點奇怪。”
慕卿歌應了一聲:“我去沈府的時候,娘親也說最近城中有些奇怪的地方,比如……乞丐……”
慕卿歌將沈微瀾同說的話都同厲蕭說了:“我回宮的路上觀察了一路,路過了幾位大人的府宅,也都有類似的況。”
“嗯。”厲蕭點了點頭,低低應了一聲。
慕卿歌卻從這簡單的一聲“嗯”就察覺到了端倪。
“陛下知道?”
厲蕭見擰著眉頭的模樣,忍不住笑了:“連娘親都觀察到了,你覺得其他府宅的人,會完全不知道嗎?”
這倒也是。
“那會是誰的手腳啊?”
“這是完全不怎麼遮掩啊,先前我看沈府門口的那個乞丐,他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竟然還會看過來。”
“他們是想要做什麼?打探消息?傳遞消息?”
也不對。
慕卿歌搖了搖頭,若是打探消息傳遞消息,不應該這樣明目張膽才是。
還是說,這只是故意放在明面上的障眼法?專門吸引他們去一探究竟的?
“放心,不管他們想要做什麼,這種況下,他們都定然無法事。”
“我安排了人盯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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