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在宮氣得要死,但這一點兒也不妨礙錦瑟公主眼去路上堵太子。
只是以爲太子要去面見皇帝,所以去了通往勤政殿的路口,半天沒等到人,才知道太子去了中宮。
不死心的,又帶著一衆宮人飛快地跑向中宮。
正巧太子了傷,乘風和柳懷瑾扶著他也走不快,還真錦瑟給堵住了。
整日上躥下跳力還算不錯,跑了一大段路也沒見大氣,停下來便擋在路口,氣惱地看著太子幾人。
“太子哥哥,你怎麼回宮了也不派人通知我,我好在宮門口迎接你啊!”錦瑟撒地說。
太子還沒清醒,乘風和柳懷瑾都一臉冷漠。
錦瑟看起來十分天真,但這只是活在自己世界裡的天真。
明知道貴妃跟東宮是死敵,知道貴妃無數次想置太子殿下於死地,也照樣若無其事地跟太子來往,好像貴妃要殺太子跟這個兒沒有半分關係一樣。
同樣的,也十分清楚皇后娘娘和太子不喜歡跟貴妃往來,更不喜歡跟有什麼牽扯,可依舊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整日太子哥哥長太子哥哥短,像只蒼蠅一樣膈應太子和皇后娘娘。
殊不知,真正該太子殿下哥哥的那個孩兒,便是因爲他們母的緣故,才一出生就跟母親兄長分離,十多年也無法見上一面。
錦瑟嘟嘟噥噥唸叨了半天,忽然了一聲,好像才發現太子的況不對一樣,“太子哥哥怎麼了?喝醉了嗎?”
本就積攢著怒火的乘風,聞言忍不住說道:“回公主,太子殿下回宮途中遇到刺殺。”
“刺殺?”錦瑟聲音輕了許多,表卻沒什麼變化。
乘風點頭,“是,數不清的刺殺。”
“看過太醫了嗎?我讓人去太醫……”
“不必了公主,已經看過大夫了,皇后病重,太子清醒時吩咐過我們,回宮後一定要第一時間去看皇后娘娘,時間迫,我們便不奉陪了。”柳懷瑾說。
錦瑟卻皺著眉,不悅地說:“柳哥哥,那是……”
“公主折煞瑾了,瑾人微言輕,不敢當這個‘哥哥’。”柳懷瑾神淡淡,可拒絕之意卻十分明顯。
錦瑟如何看不出來他對的厭惡,又生氣又難過,“長輩之間的恩怨,跟我一個無辜的小輩有什麼關係,你怎麼能因爲家族恩怨遷怒本公主呢?”
柳懷瑾脣微。
長輩之間的恩怨跟小輩無關?
那一出生就被當是惡靈,被打上了各種邪惡的不祥的標籤,幾次死裡逃生,十幾年不能回到親人邊的公主殿下又是怎麼回事?
事不關己,才能說的這麼輕巧。
想說的話很多,但柳懷瑾最終選擇了一言不發。
而乘風也再次提醒錦瑟,“還請公主讓步,殿下還要去給皇后娘娘問安。”
上是一直著哥哥,可所做之事,何曾把太子殿下真正的當過哥哥?又何曾真正關心過太子殿下?
儘管殿下本不需要的關心,甚至會到噁心反胃。
“皇后娘娘怎麼了?我午後還見過,神好得很,還讓我母妃跪安……”
“公主慎言!”柳懷瑾冷聲道。
錦瑟不在意地撇了撇,當發現柳懷瑾臉上有了殺氣,不再是平常的冷漠後,便站到了一邊。
沒了擋路,柳懷瑾和乘風才趕將太子送回了中宮。
乘風擔心道:“世子,今日得罪公主,你怕是……”
“無妨,要告狀便由去,若真能說服貴妃,讓貴妃勸陛下把我發配到邊疆去,對我而言,反而比在京城要好,到時天高海闊,沒了束縛,我也能好好闖一番,屆時殿下或姑姑需要我,我也不至於有心無力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中宮。
挽月早已等在門口,見太子傷,當即臉大變。
乘風小心給使了個眼。
挽月察覺,心中定了幾分,只是臉上的憂不曾減。
到了皇后寢殿外,挽月吩咐衆人,“娘娘與殿下幾月未見,必然有許多話要說,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是。”
柳懷瑾扶著太子進了店,乘風和挽月都留在了外面。
一進寢殿,柳懷瑾剛要醒太子,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醒了。
“殿下……”
他輕輕出聲,卻見太子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正出神地看著皇后寢殿的室。
“殿……”
“噓——”
柳懷瑾不敢出聲,只不解地看著太子,而太子怔怔地看著室,腳下卻一未,似乎很怕自己了後會有什麼東西改變一樣。
皇后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年兒,進來吧。”
太子這才了。
柳懷瑾隨其後。
見皇后端坐在貴妃榻上,子偏向一側,手中還拿著一塊點心朝著虛空說著話,好像那裡坐著一個人一樣,柳懷瑾心中就是一震。
姑姑這是?
無數的猜想涌他的腦中,他尚未理出一個頭緒來,就見太子忽然疾步向前走去。
他畢竟傷重,走得太快,踉蹌了幾步,差點就摔倒下去。
可離奇的一幕發生了。
太子未曾摔倒,手卻同皇后一樣懸在半空中,手指半握,好像在抓著什麼東西。
這一幕不僅驚到了柳懷瑾,皇后同樣滿臉驚訝,“年兒,你能看到晏兒?”
晏兒?
晏晏妹妹?
柳懷瑾心中大震,錦晏妹妹在這裡?
太子點頭,起後反手握住了錦晏的手腕,他看著近乎明的綠,嗓子發啞說不出話,眼底卻已是一片猩紅。
見狀,皇后纔出聲安他,錦晏也開口了,“哥哥是不認識了我了麼?”
太子搖頭,啞聲道:“不,哥哥認得你,哥哥從沒忘記你。”
“哥哥還著傷,先坐下吧。”錦晏說。
太子擔心地看著錦晏,他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怎麼變了這個樣子,他有無數的問題想問,又架不住錦晏擔憂的眼神,只好在貴妃榻一角坐了下來。
“晏晏,你……”
“哥哥放心,我只是離魂而已,沒事,你們不用擔心。”錦晏說。
太子放了心,卻又懸起了心。
什麼只是離魂而已?
什麼又沒事?
他的妹妹,是和他流著一樣的,是有有知冷知熱的人,如何會離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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