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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親王府和太皇太后有仇，這一點是時芙昕沒想到的，當猜到有人在暗中對付榮親王府時，一直以為是皇上。

“也不知楚曜知不知道這個？”

時芙昕猶豫著要不要問問楚曜，可想了一下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像沒有渠道知道太后私生活一樣，一旦出太后的事，楚曜就順著蛛馬跡找到了付公公和煙袋子。

如今同樣沒有渠道知道太皇太后的事，唯一的消息來源只能是從姐口中得知。

時芙昕不知道太皇太后對榮親王府的打程度，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多仇怨矛盾，不能冒險讓楚曜敵視上安國公府。

可這事已經知道了，面對太皇太后還有可能繼續向榮親王府出手的風險，時芙昕猶豫再三，當即決定去找一趟葉默。

作為前任特察司的頭頭葉默知道很多宮宮外的聞。

因為理太子一黨的事，楚曜這段時間很回王府，這一晚楚曜又沒回府，時芙昕當即換上了夜行，悄然出了王府。

......

長樂侯府，葉默很是意外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時芙昕：“你怎麼來了？”

時芙昕：“葉師父，我也不想來打擾你，只是最近我知道了一些事，可里頭的緣由卻不了解，便想來過來問問你。”

葉默：“什麼事？”

時芙昕看了看葉默：“太皇太后和榮親王府的恩怨，你可聽說過？”

葉默‘嗯’了一聲：“當初要不是有太子要納你為妾的事，我都想出面見見你，阻止你嫁榮親王府。”

聽葉默這麼說時芙昕心中不由一沉：“太皇太后到底和榮親王府有什麼恩怨？”

葉默：“你姐夫蕭子清的祖父可以說是間接死在榮老王爺手中的，老國公死后不久，蕭子清的父母又出了事。”

“雖說當時對安國公府出手的人很多，可是榮親王府卻是給了最致命的一擊。”

時芙昕不太明白：“容親王府為何要對付安國公府？”

葉默：“大概是先皇的吩咐吧。”說著，頓了頓，“當安國公府只剩下你姐夫一人后，先皇可能也覺得太過了，主和太皇太后求和，太皇太后也借機下臺，只要求將你姐夫養在宮里，之后便諸事不理了。”

“可是太皇太后是什麼人呀？”

“先皇登基才八歲，當時不但有四大輔臣，還有把持朝政的攝者王，可最后先皇還是親政了，這背后沒有太皇太后的護著，先皇能不能長大都問題。”

“安國公府差點絕嗣，這個仇，太皇太后怎麼可能咽得下去？”

“先皇見太皇太后主退讓了，本來就對宗親沒好的他，更不可能為了一個榮親王府跟太皇太后再鬧不愉快，所以，便有了今天的榮親王府。”

時芙昕明白了，榮親王府差點讓安國公府絕嗣，太皇太后也要讓榮親王府絕嗣：“楚暄、楚昭絕嗣，是太皇太后的手，可是，為什麼放過楚曜？”

葉默：“不是放過，是楚曜自己歪打正著的進了回殿，到了殿主的庇護。”

“回殿建立的主旨是為了清君側，對付的就是外戚，太皇太后不想節外生枝，加上楚曜繼承了絕巔力，被提前支，不是長命之相，也就是懶得搭理了。”

說著，葉默看向時芙昕：“說起來榮親王府還要謝你嫁了過去呢，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應該是想在自己去世前，先解決掉榮老王爺和榮老王妃的。”

時芙昕眸閃了閃，現在算是真正明白了，為何老王妃那般不喜自己，可卻并沒有真的為難過，一些時候還會偏幫自己。

還了榮親王府的護符了！

見時芙昕眉頭擰了疙瘩，葉默想了想道：“太皇太后和榮親王府的恩怨，你不要去管，反正并沒有對楚曜過手，和你沒直接恩怨。”

時芙昕點著頭：“我當然不會管了，我就是擔心楚曜。”

葉默看著時芙昕的糾結，笑了一聲：“看來你和楚曜的不錯。”

時芙昕有些不自在：“也就那樣吧。”

葉默笑了笑，他沒兒，時芙昕姐弟四人在他心里一直是后輩般的存在，看到他們婚后過得不錯，他也高興。

收起了玩笑葉默面一正：“既然你來了，我今天也有話想問問你。”

時芙昕：“您問。”

葉默：“太子倒臺，你有參與，對吧？”

時芙昕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葉默面變得嚴肅：“你是大皇子的師父，有些事即便不主去做，也會被的被拉棋局，我要跟你說的是，奪嫡的關鍵不在于皇子，而在于皇上。”

“所有的皇上，最在意的都是他們自己，一切挑戰他們權力、安危的人和事，都是他們要摧毀打擊的對象。”

時芙昕明白葉默的意思：“葉師父你放心，我日后會盡量低調的。”

葉默嘆了口氣：“皇上猜疑心重，你自己小心點吧。”

......

從葉默離開，時芙昕回了王府。

二月下旬，蕭子清被任命為省從四品的左參議，帶著妻兒一塊上任去了。

楚曜陪著時芙昕一塊到城門口送別。

將人送走后，回王府的路上，楚曜沉重的和時芙昕說道：“昨晚，太子在宗人府自盡了。”

時芙昕面一震：“太子不像是會自殺的人呀。”

楚曜了發脹的額頭：“太子自盡前，皇上派了大皇子和四皇子過去探，太子先見的四皇子，兩人說了幾句話就結束了，之后太子又見了大皇子。”

“看守的人說，太子一見到大皇子就激得不行，兩人還爭吵了起來，最后大皇子走了不到一刻鐘，太子就自盡了。”

時芙昕面沉了下來：“太子這是想讓外人覺得，他是被大皇子死的？”

楚曜點了點頭：“大皇子現在還跪在乾清宮外。”

時芙昕皺眉：“皇上也覺得是大皇子死的太子？”

楚曜：“......太子被廢后，有不大臣都上了折子，請求皇上重新立太子，而大皇子是最名正言順的下一任太子。”

時芙昕默了默：“誰是太子，皇上就會打誰，皇上最在意的，是他手里的皇權。”

楚曜看了看時芙昕，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