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綺遇真沒說謊。
剛才真差點憋死過去。
但這話不能對外說,誰好人玩游戲聽個半真半假的“”能憋死自己?
太丟人了。
所以,在聽清對面那輕輕淺淺但分明規律的呼吸聲后。
咬了咬牙瞥著大屏幕上第二句話道:
“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江綺遇,”
似乎對這不同尋常的追問起了疑心,祁逾頓了頓試探道:
“你是不是喝酒了?”
“......”
無意間完了剛才沒有完的任務,簡子亦聽到這句話后無聲地沖江綺遇做了個假哭的表。
而江綺遇則有些不耐的堅持問:
“沒喝,是不是真的?”
“是。”
得到答案,用舌尖抵了抵上顎思索片刻,又接著引導:
“可我有很多缺點,你都不了解。”
“......”
話音落下,對面再次傳來男人啞然失笑的氣聲。
江綺遇耳尖一麻,下一刻就聽見他說:
“江綺遇,你覺得你在我面前有藏過自己的缺點嗎?”
“......”
“我連你睡覺會——”
“哎(↗)”
眼看這小子要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江綺遇立刻拔高聲調打斷他的話。
頂著周圍眾人“這我可以免費聽嗎?”的眼神,著頭皮道:
“有一點你就不知道。”
對面似乎也恢復了以往的游刃有余,語調帶著淡淡笑意:
“那你說來聽聽。”
“我這人脾氣不好。”
“這我知道。”
聽著他語氣里不加掩飾的漫不經心,江綺遇亮出了招式:
“我會打人,家暴知不知道?”
祁逾聞言一愣,隨后又兀自從這句話中摘出兩個字:
“家......暴?”
在齒間抿出一與方才口的咖啡完全不同的甜膩滋味。
他背過,不愿去看鏡中自己那不值錢的模樣,微垂著眼睫喜不自勝:
“你要家暴我啊?”
“......”
江綺遇一陣無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怎麼“家暴”兩個這麼嚴肅的詞,從這小子里說出來竟然沾上了幾分不堪耳的意思?
這不會是在獎勵他吧?
噫......
將腦子里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丟掉,江綺遇繼續故作兇狠:
“對,我以后要是打你,你會怎麼辦?”
而祁逾卻本沒把這話放在心上,意有所指道:
“江綺遇,你是不是失憶了?”
“?......!”
他這麼一說,江綺遇瞬間想起了之前在綜一日約會,兩人是因為什麼進的局子。
那確實是打擾了。
祁逾跟兩個人互相家暴的話,勝率大概一九開。
祁逾一拳,九泉。
“額......”
但眼下這個況,也只能著頭皮繼續說:
“假設,假設你懂嗎?就是萬一以后我打你,不小心把你打疼了,你會說什麼?”
“打疼了?”
祁逾眼下平復了心緒,敏銳的察力自然就發現語氣上的。
聯想了下國的時間,便輕易猜測到現在應該是在錄制節目,這個電話大概就是游戲的一個環節。
類似......引導他說出一些特定的話之類的。
想到這里,他先是為不能真的被“家暴”而可惜,隨即試探著猜測有可能的任務口令:
“你,給我呼呼?”
“......”
看來猜錯了。
江綺遇還不知道祁逾已經察覺到這是任務,有些為難這“能止痛”怎麼引導。
下意識將求救的目投向日記老師。
顧尋簡湊在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江綺遇眼前一亮,對著聽筒道:
“如果我不小心把你打痛了,結果你兄弟知道了勸你跟我分開,你會怎麼說?”
祁逾:“我沒有這個兄弟。”
江綺遇:“......”
祁逾:“那我把他打一頓?”
“算了。”
江綺遇放棄這樣毫無作用的引導,只能寄希于祁逾的網速能稍微快點:
“你知道那個......他的拳頭有布芬嗎?”
“?”
“就那個,鐵蘸麻藥,打了還說要。”
“——”
一瞬間,福至心靈般。
祁逾突然想到之前在網上偶然刷到過的一則微博,聯系到之前那句“我超”,他試探著開口:
“......能止痛?”
“——”
他話音落下,空氣靜默了一瞬,隨后便從聽筒傳來無數人的驚喜尖:
“啊啊啊啊啊啊!!!”
“功了!這都能功!!!”
“他超!!!”
“祁總真有你的啊!”
在無數嘈雜的聲音中,還有一個清越的男聲,帶著遲鈍的驚訝響起:
“江老師,你們倆真的在談啊?!”
祁逾正想皺眉,那些歡呼陡遠,悉的嗓音帶著愉悅語氣響起,似乎距離聽筒極近:
“祁逾你小子真的很不錯,晚上我再跟你解釋,先掛啦!”
“嘟——”
聽著兩次通話被匆匆切斷的忙音。
他角微彎,對著空氣回應:
“嗯。”
“......”
池故淵盯著辦公室里的衛生間門已經超過十分鐘了,祁逾還沒出來。
正在他的好奇心快要破土而出時,門把手了。
一道拔的影推門而出。
只見他那一向冷靜自持,跳傘摔斷三肋骨都強撐著不皺一下眉頭的犟種兄弟。
此刻領帶微散,一張帥臉帶著剛剛浸過水的潤,面含春,纖長眼睫之上似乎還有未干的水滴懸著......
知道的他是接了一個電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
池故淵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正想開口揶揄他沒出息,就被一臉正的祁逾搶白:
“走。”
“去哪兒?”
“工作。”
“......”
池故淵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他轉頭看了眼窗外烏漆嘛黑的天:
“大哥,現在m國時間22:46,你瘋了?”
“沒瘋。”
祁逾一雙眸子也猶如被水浸,亮的不像話:
“我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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