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這話,江綺遇沒忍住皺了皺眉:
“誰24小時拿著手機啊?”
話剛說完,就被旁的顧尋簡了腰。
意識到自己這是在錄節目,立刻下意識甩鍋:
“你剛才不也很長時間沒接我電話嗎?”
秉承著能埋怨別人堅決不為難自己的事原則,江綺遇腰桿都直了幾分:
“你冷暴力我是吧?”
“......”
被反咬一口,電話那邊的人不說話了。
一時間,節目錄制現場似乎連空氣都凝滯了。
在場嘉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出聲。
這羚羊王子到底是不是祁氏那位太子爺啊?
如果是,江綺遇私下里怎麼敢跟他這麼說話?
如果不是,那又會是誰?
沒等他們想明白,通話聲音再次傳出。
“我冷暴力?”
電話那邊的男人反問,語氣卻沒有因為倒打一耙而變得冷。
“對啊。”
江綺遇點點頭,一本正經的栽贓:
“在這個人人手機不離手的時代,你這種行為我沒什麼好說的。”
“......”
男人聞言頓了頓,似乎覺得有些好笑,語氣聽起來倒有幾分無可奈何:
“江綺遇,你現在是越來越有歪理了。”
聽他這麼說,江綺遇立刻就想到了這通電話的目的。
跟旁的顧尋簡換了一個眼神,便毫不猶豫地開口:
“那你喜歡嗎?”
“——”
“???”
“!!!”
“......”
一句話,同時把國國外兩組人馬都干懵了。
顧尋簡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這姐們是在完任務,立刻一臉欽佩的給豎了大拇指。
姐,你是我姐。
其他嘉賓更是震驚不已。
要知道,別管真假,江綺遇現在對外跟祁逾是正在營業期的cp,打得火熱。
既然敢在節目里說“喜歡”,對面那“羚羊王子”就一定是祁逾本人沒跑了。
乖乖,祁大能說出來這兩句話?
我超?
能止痛?
他們寧愿相信江綺遇是秦始皇!
“......”
江綺遇這話說完,自己心里其實也有點虛。
鬼知道祁逾這會不會說出什麼“你別整這些b靜”“別我扇你”之類的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可對面卻像是靜止了一般,再無半點聲音傳來。
“嘖,”
皺了皺眉,握著手機的手心有些發燙,心也漸漸開始煩躁:
“問你話呢?祁逾,喜不喜歡。”
而此時對面那人才像是如夢方醒,輕輕開口:
“你知道的,江綺遇。”https:/
語氣卻了方才的隨與玩笑:
“我一直喜歡。”
男人聲音極輕,帶著濃到化不開的繾綣與眷意。
只是此刻聽筒里傳來的聲音卻跟剛才有些許的出。
似乎......似乎多了些回音。
“......”
而江綺遇卻沒聽出來。
自己都沒察覺到,在聽到回答的一瞬間下意識松了口氣。
隨后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接著問:
“那你嗎?”
“——”
此時全場靜謐,靜到只有眾人不由自主放緩的呼吸,以及機設備運行的嗡鳴。
“......”
突然,電話那邊傳來一聲輕笑。
像是一汪清可見底的凜冽冬泉,陡然注炙熱高溫的盛夏,在心里頃刻間騰起漫天水霧,模糊了一切。
他說:
“。”
目不可見前方,耳畔只余那一個字,循環往復。
追問:
“有多?”
他笑答:
“我超。”
“——”
只覺氣上涌,腦子一。
又把電話掛了。
“嘟——”
聽到通話終止的忙音,祁逾愣了愣。
放下手中燙得嚇人的手機,緩緩轉頭看向側洗手臺的鏡子。
被得一塵不染的鏡面中。
男人一襲純黑西裝眉目冷峻,表尚算淡然沉穩,只有一雙紅到顯眼的耳廓,暴了他此刻心的驚駭波瀾。
位于領帶上方線條朗的結上下了。
他又忍不住抬手,將一白皙修長的食指進莫名收的領帶中,配合其余四指扯住那系得完的領帶結。
將它微微扯松。
霎時間,大量清涼空氣涌口鼻。
他這才發現,不是領帶了,是自己忘了呼吸。
長呼一口氣,祁逾正準備打開水龍頭讓自己稍稍清醒下。
“......”
洗手臺上,那令他頭一次張至此的源頭,又開始震。
——
《這麼敢玩,你不要命啦?》錄制現場。
江綺遇一個腦把電話掛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旁顧尋簡一嗓子喊清醒了:
“啊!!!你怎麼掛了?!!”
“我......”
不知道要怎麼跟這個經歷只靠網絡文獻的人解釋。
剛才那種況,和電話,只能活一個。
不是掛,就是電話掛。
所幸顧尋簡也沒期待能解釋出什麼東西來,便立刻舉手向那一臉“這到底能不能剪進正片”的導演示意:
“導演,我請求讓江綺遇再撥回去,電話是自己主掛斷的,不是對面掛的!”
顧尋簡這話說完,就忍不住在心里給自己鼓掌。
這個家,沒有都得散啊!!!
“這個......”
導演一時間也拿不準主意。
讓再打回去倒也不是不行,但這些通話容剪進正片到底會不會被祁氏攔下來。
他在猶豫這一點。
“導演,”
就在這時,后綜藝宣傳組的組長突然開口,語氣是難以抑制的狂喜:
“讓播回去吧!”
這麼勁的通話容發出去,這期節目能上八百個熱搜!
江綺遇真的是綜藝宣發之神,得省多買熱搜的錢啊!!!
“......”
跟宣傳組長對上視線,導演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轉,大手一揮:
“江老師,咱們任務只完了一個,素材不太夠,麻煩您再給剛才那位打一遍吧!”
“......”
而江綺遇這個時候已經迅速調整好了心態。
在顧尋簡有如實質的熾熱目中,再次將微信電話撥了出去。
跟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等待音只響了半聲,電話就被立刻接了起來。
男人聲線清朗,仍帶著似有似無的回音,以及半真半假的試探:
“江綺遇,你害了。”
“沒有。”
江綺遇聲音淡淡:
“我剛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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