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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齊家人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副畫上,老爺子到了都沒有一點關心。
倒是宮漓歌鞍前馬后,一會兒給老爺子倒茶,一會兒給他拿糕點。
夏峰的父母,以及余晚的父母從小就知道宮漓歌非他們親生,對自然就隔了一層,從未會過隔輩親的親。
齊老爺子和見面次數不多,至對是釋放的善意,宮漓歌便會盡力回報。
“丫頭,別忙壞了,挨著爺爺坐一會兒吧,陪我說說話就行。”
“好。”宮漓歌正巧也想要問問他病的事,“齊爺爺,您最近怎麼樣?這次見您似乎比上次更憔悴了些,您去看醫生了嗎?”
“人老了,不中用了,爺爺年紀大,骨自然一天不如一天。”
宮漓歌見老爺子并沒有在意的樣子,頓時有些著急,“齊爺爺,年老衰我能理解,一年不如一年正常,但一天不如一天這未免也太奇怪了點,正好今天我一個朋友是很厲害的醫生,一會兒讓他給您瞧瞧吧。”
齊老爺子本想要拒絕,對上宮漓歌那雙認真且著急的眼睛,他輕輕點頭:“好,難得你能隨時想著我這個糟老頭子。”
齊老爺子慈的看向宮漓歌,他分明是在看自己,宮漓歌卻有一種錯覺,他是在過自己看向另外一個人。
“齊爺爺,您喝茶。”
“乖孩子,你也喝,陪爺爺一起喝。”
宮漓歌想也沒想就喝了一口,上一輩子沒有拍賣畫這一段,連老爺子的都沒有近,更沒機會和老爺子單獨相,好不易有個機會珍惜都還來不及。
景旌戟到底和老爺子不悉,也就沒有跟著宮漓歌,時不時在觀察齊燁是否有作,那齊燁似乎是被打擊了,一直都離宮漓歌兩三米遠,沒有靠近。
這樣的況自己分明應該放心,就像是他答應容宴的那樣,宮漓歌的周圍就連公蚊子都不會放一只進去,偏偏齊燁這樣疏遠的作他不但沒放心,眼皮還一直跳。
竊聽在景旌戟上,宮漓歌離開一定的距離就聽不到,他像是斷了聯系。
蕭燃及時匯報:“先生,景爺問你右眼跳是災還是財?”
容宴得知宮漓歌去了齊老爺子邊,不遠還跟著齊燁那一刻起,他上就縈繞著一層冷霧。
“他還有閑心扯這些?讓他盯牢了。”
“先生放心,不會有事的,我一直盯著攝像頭,但凡那齊燁敢漓歌小姐一手指頭,我就剁掉他的手。”
這時拍賣也已經接近尾聲,齊家以三個億最終拍下了那副畫。
齊橫現場簽下支票,樂呵呵道:“多謝各位手下留,這本是我們給家父準備的賀禮,看來還是得完璧歸趙了。”
“齊總有這份孝心實在天地,老爺子一定長命百歲。”
“哪里哪里,都是各位手下留。”齊橫夫妻打著太極。
見到老爺子已經到場,齊橫將畫送了過來,“爸,這是我和小月特地給您準備的禮,希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爺子眼皮垂下,里面并無太大緒,甚至還不如見到宮漓歌的時候起伏大。
很顯然,老爺子知道這幅是假畫。
旁邊一些晚輩夸贊個不停,“老爺子,您兒子和媳婦有這樣的孝心,實在讓人羨慕。”
“齊叔,我爸最近不太好,今天沒辦法到場給您賀壽,我替他給你道一句生辰快樂。”
齊老爺子的臉這才多了一抹亮,“替我謝謝你父親,等他好起來,我們再殺幾盤。”
“我爸一直都記得的,老爺子,您也要好好保重。”
圍繞著老爺子的也就是一些人,特地備好了禮當面送給老爺子,齊橫笑著一一接下。
等到禮送得差不多了,齊霜的眼睛又瞟向宮漓歌,來的時候手里似乎拿著個長形的木匣子,那只是普通的木頭,上面既沒有logo也沒有任何大師的雕刻,一看就不值什麼錢。
在拍賣上沒能功讓宮漓歌出丑,這是個好機會。
齊霜開口道:“漓歌姐姐,我爺爺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了,對你比對我這個小孫還要親,你給我爺爺準備了什麼?”
雖然很多事和上一輩子的進程不同了,但壞的人也還是真的壞,例如齊霜,上輩子自己的生日禮被人嘲笑,同樣的戲碼又來了。
老爺子拉著宮漓歌的手,蒼老的眼睛卻是瞪著齊霜,“混賬,丫頭能來給我賀壽我已經很開心,要什麼禮?”
“爺爺,話不是這麼說的,平日里在家的時候你就老念叨,你生日這麼重要,漓歌姐姐不會什麼都沒準備吧?”
宮漓歌淡淡的看著齊霜,這混賬小玩意兒生怕齊家不夠丟臉,齊燁已經丟了一次臉,再這麼下去,丟的就是整個齊家。
見宮漓歌沒開口,齊霜更是肯定準備的東西見不得人,于是夸張道:“漓歌姐姐,你不會真的空手就來了吧?”
“霜兒!”老爺子聲音加重了些。
“爺爺,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漓歌姐姐手上可有二十億,什麼好東西買不到,我看不是不買,是舍不得吧,說白了就沒把你放在心上,虧得你還日日念著……”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不會真的有人來祝壽是空手來的吧?”
“本就是夏家的養,夏家準備了,也就相當于準備了,這怪不了。”
“養?不是說了和夏家恩斷義絕的話?”
“我看就是天生的白眼狼。”
“你們還敢議論呢,上次生日宴議論的人都被告了,最后還是賠了一筆才了事的。”
“這位宮小姐真是個狠角。”
“不對啊,我分明看到進門的時候拿了木匣子的,說不定那就是給老爺子準備的禮。”
在大家的議論聲中,景旌戟手中舉起一,“你們說的是這個?”
齊霜眼睛一亮,宮漓歌磨磨蹭蹭不肯打開,這份禮一定廉價至極,只要打開了,自己就能借題發揮狠狠嘲笑。
“是的,就是這個,漓歌姐姐,你說你明明準備了禮,怎麼不拿出來呢,我都差點誤會你了。”
宮漓歌饒有趣味的盯著齊霜,聲音多了一抹戲謔:“你真的要我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