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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蕭卻好似知道在想什麼似的:“我知道卿卿還在生我的氣,但是卿卿不管再生氣,也不能夠虧待了自己不是?”
“而且,卿卿答應過我的,會給我贖罪哄你的機會的,可不能夠出爾反爾。”
慕卿歌哼了一聲,這狗東西雖然不是人,但說的話倒也還是有幾分道理。
氣歸氣,可不能夠因為這狗東西而虧待了自己。
慕卿歌接過宮擰好的熱帕子,洗了把臉,等著被風吹得有些僵的臉緩過來一些,才又放下了熱帕子,在熱水里泡了泡手,接過了厲蕭遞過來的手爐。
厲蕭一直站在一旁笑地看著:“飯菜已經上桌了,走吧。”
慕卿歌抿著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厲蕭已經接過了宮遞過來的碗,十分自然地給慕卿歌盛了一碗湯:“先喝完湯暖暖胃。”
“這是冬筍燉的排骨,加了豆腐,鮮味十足,很好吃。”
“這湯是我……”
慕卿歌眉頭一蹙,這狗東西該不會要說,這湯是他親手燉的吧?
如今朝中這麼多事,他還能得出時間做這些?
輕重不分。
正想著,就聽見厲蕭補全了后面半句:“這湯是我一邊置政務,一邊守著燉的,不過里面的東西是廚放進去的。”
慕卿歌角了,東西是廚放進去的,他一邊置政務一邊守著燉的?
別以為不怎麼下廚就真的什麼都不懂了,湯一般上了爐子,將火調整小火之后,就不用怎麼管了,只需要到時間滅火就是了。
他守不守著,結果都是一樣的。
卻偏生要到面前來領這麼一個功勞,真真是,孔雀開了屏。
慕卿歌冷著臉,一副不想與他多說的模樣:“食不言寢不語。”
厲蕭連忙抬起手來,比了個噤聲的作,癟不再作聲。
慕卿歌在路上吃了些干糧,倒是并沒有多,只隨意的吃了一些東西,就擱了碗。
雖然厲蕭應當已經收到消息了,慕卿歌還是開了口:“我離開莊子之前,外祖父那里收到了消息,五蘊國使臣還有一兩個時辰便會到云溪谷。”
“我回來路上耗費不時間,五蘊國使臣應當早已經到了。”
厲蕭點了點頭:“嗯,我已經收到飛鴿傳信。”
慕卿歌恍然了一瞬,是了,忘了,飛鴿傳信自然是要比快一些的。
“那外祖父可有飛鴿傳信告知陛下,五蘊國的使臣到達云溪谷之后,發生了什麼?可一切順利?”
厲蕭笑著點了點頭,知道想要問什麼。
“一切順利。”
“都按照卿卿的計劃進行著。”
厲蕭說著,又看了慕卿歌一眼,笑著夸贊著:“卿卿實在是太厲害了,我都不曾想到,卿卿既然提前,就將人安排到了五蘊國使臣邊。”
慕卿歌抿了抿,雖然……
但是厲蕭這般夸獎,心里也還是抑制不住地生出了幾分高興來。
“我當時只是覺得,從之前聽聞到的關于五蘊國的一些消息來看,五蘊國的男子,大多驍勇善戰,強壯。”
“我覺得,這樣的人,十有八九,比較以自我為中心,不怎麼將厲國弱弱的子放在眼中,對小弱的子,生不出太多的警惕心。”
“而且,人皆有七六。五蘊國使臣都是男子,從五蘊國到厲國皇城,須得要一兩個月的路程,自然也有需求。”
“他們了皇城興許會比較警惕,但他們如今尚且離皇城還有一些距離,現在安人過去,是最好的時機。”
厲蕭角彎了彎,慕卿歌雖然看似只是在解釋,但眼中的歡喜是騙不了人的。
厲蕭又接著道:“沈太師在飛鴿傳信中,狠夸了皇后娘娘。”
“說五蘊國使臣到達云溪谷之外,尚未來得及進谷,就被他們攔在了云溪谷門口。”
“五蘊國使臣十分惱怒,瞧見沈太師,正要上前與他理論,他后的馬車中,卻突然沖出來了三個衫凌的子。”
“子滿臉淚痕地朝著沈太師求救,說們原本是皇城中人,本是想要趕到云溪谷來尋找失蹤的家人,卻不曾想到半道上被五蘊國使臣給擄上了馬車,給玷污了。”
慕卿歌角微勾,好極。
有些后悔,自己沒有親眼去看看當時的形了。
雖并未親眼所見,但聽厲蕭這麼說,卻也能夠想象得出當時的況。
那些五蘊國使臣的臉,定然十分彩。
“沈太師當即變了臉,直接提劍上前,質問五蘊國使臣究竟是怎麼回事?”
“五蘊國使臣大概也知道自己上了當,臉十分難看,只一口咬定,那些子,皆是厲國的青樓子,本不是什麼良家姑娘。還說是們勾引了他們,他們才讓們上的馬車。”
“但那幾個子立馬反駁了他們,說出了們家住何,父母家人是何人,還說可以去府查看們的籍貫,看們是良家子還是娼籍。”
“沈太師當即就提出,說他會派遣人去查,還會將們的家人一并帶來,若是五蘊國使臣不相信,也可以派一個人跟著他們同去查探。”
“但是在事真相尚未水落石出之前,就得要勞煩五蘊國使臣先留在那里,等真相查明之后,再行置。”
慕卿歌揚了揚眉,外祖父應該是有決定了。
若是他外祖父能夠將五蘊國的使臣扣押下來,放一個,只有他信得過的人的地方看守起來。
那他們可以做的,就太多太多了。
“五蘊國使臣不愿意,鬧著要來見我。”
“沈太師說,他不可能輕易放他們離開。若是他們實在是想要見我,可以先派遣一個人,宮稟報。”
“他也會派遣人宮向我稟明前因后果,等候我做決定。”
“但在此之前,他們一個都不能走,哪兒也不能去。”
厲蕭眉眼彎彎:“五蘊國使臣雖然氣急敗壞,但沈太師那邊人多勢眾,他們又是在厲國的地盤上,也不敢囂張,只能罵罵咧咧的被沈太師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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