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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婉蓉一愣：“讓云溪谷里所有人都沾染上，能夠追蹤到所有到過云溪谷的人的行蹤的香？”

慕卿歌點了點頭：“如同之前外祖父說的那樣，我也覺得，明日里，云溪谷出事的消息，肯定會徹底傳出去，到時候來到云溪谷的人，定然會越來越多。”

“這其中，肯定會有一些，假裝是士兵家眷，實則別有目的的人混進來，這些人的后面，肯定是有幕后主使之人的。”

“有幕后主使，他們可能就會回去稟報況。”

“我想試試，能不能夠用這種辦法，抓出那些幕后主使，能抓出多，是多。”

葉婉蓉垂下眼想了想：“倒也不難。”

“但我需要先去看看云溪谷的況，看看云溪谷是個什麼樣的況，再做打算。”

慕卿歌點了點頭：“好，今日外祖父外祖母趕路也辛苦了，今夜我們就先去休息。”

“等明天一早，我們可以去云溪谷瞧瞧去。”

沈青閱皺起了眉頭：“我與你外祖母去，你別去。”

慕卿歌笑了起來：“我來都來了，總不能真的就一直守在這里吧？”

“不行，這個沒得商量，云溪谷那邊人多雜，危險。”

慕卿歌想了想：“這樣，我明日，先安排一個人易容我，跟著你們同去。”

“我突然來到云溪谷，肯定很多人都覺得，來的并不是我，而是一個替。”

“我覺得，這種況下，我更應該大搖大擺的去云溪谷那邊晃悠，他們見我這樣膽大妄為，著大肚子也敢去云溪谷，定然就更會覺得，來云溪谷的，只是我的替而已。”

“如此一來，后面我時不時地去云溪谷走走，和替替過去，真真假假的，就不容易被人發現了。”

沈青閱不置可否：“反正明天你絕對不能過去。”

慕卿歌應下，才又起回了自己院子。

剛剛下過雪的夜，月亮泛著慘白，十分明亮，在月亮的映照下，甚至可以看見夜空中的云。

慕卿歌抬起頭來看了半晌，一不的。

“皇后娘娘在看什麼？”后傳來翡翠的聲音。

慕卿歌搖了搖頭：“就是覺得，欽天監也厲害的，能夠從天象，從月亮甚至星星的狀態，去測算許多東西。”

“我看了半天，什麼也看不明白，也不知道，明天還下不下雪。”

翡翠聞言，也抬起頭看了看：“月明星稀，明天應該是個好天氣的吧？應該不會下雪了吧？”

“但愿吧。”

翡翠了凍得有些僵的手：“太冷了，娘娘還是進屋早些休息吧。”

“奇怪了，這云溪谷明明和皇城相隔也不太遠啊，怎麼覺這里比皇城要冷這麼多呢。”

慕卿歌笑了笑，抬腳進了屋，屋中燒著好幾個火爐，倒的確暖和許多。

慕卿歌卻也并未急著歇下，只抬起頭來問翡翠：“宮中今日況如何？”

想起之前出恭的時候，在太極宮門口見著的那些司幽國使臣，以及那比子還魅上幾分的五皇子：“司幽國使臣覲見可一切順利？沒出什麼岔子吧？”

翡翠一邊幫慕卿歌下大氅，一邊稟報著：“司幽國使臣覲見倒是一切順利，沒出什麼岔子。”

“但司幽國使臣覲見之后，將五皇子留在了宮中，陛下帶著五皇子去了萬壽宮見了太上皇。”

慕卿歌抬起眼，聽翡翠話中之意，是這一環出了什麼岔子？

“怎麼了？”

翡翠低著頭：“聽聞太上皇見著五皇子之后，十分不滿，然大怒，訓斥了五皇子，說他男不男不的，沒有毫男子氣概，讓他滾，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還讓陛下直接殺了他。”

慕卿歌扯了扯角，這的確是符合太上皇一貫的脾氣子。

唯一的問題是，萬壽宮的人，興許并不是真的太上皇。

“陛下如何說？”

“陛下拒絕了，說五皇子是司幽國帶來的。雖然五皇子是厲國的五皇子，可卻也是厲國送往司幽國的質子。”

“即便是司幽國將五皇子送回，也不能夠在司幽國使臣尚且還在厲國皇城的時候，將五皇子給殺了。”

“這等于是明晃晃的挑釁。”

“陛下這麼說了之后，太上皇也就沒有再多言，只說，他反應已經給了陛下機會了，既然陛下現在不肯，萬一以后出了什麼岔子，可不要怨他。”

慕卿歌點了點頭，眼目前發生的這一切，不管是太上皇對五皇子的態度，還是厲蕭最后的決定，都和預料的差不多。

慕卿歌走到床邊躺下，皇城那邊有厲蕭盯著，如今來的使臣團，也只有西蜀國與司幽國兩個國家的，暫時應該還起不了什麼子。

慕卿歌稍稍放下心來，想了想又問著：“司幽國使臣團來了，陛下要設宴為司幽國使臣團接風嗎？”

“據聞是不會，禮部的人去問過了，陛下說，五蘊國還有其他兩個國家的使臣團也已經快要抵達皇城了，加上云溪谷的事剛剛發生，不宜在這個時候設宴，不如等著其他國家的使臣團都到了，再一并設宴。”

“好。”慕卿歌點了點頭。

翡翠幫慕卿歌掩好了被子：“元寶和赤霄明日會過來，在這邊聽候皇后娘娘差遣。”

“好。”

冬天總是很好睡，慕卿歌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慕卿歌將翡翠了進來，翡翠給慕卿歌穿上裳：“沈太師和太師夫人今日一早天剛亮，就去了云溪谷。”

慕卿歌一愣：“怎麼不我？”

“奴婢來過的，但皇后娘娘睡得沉，奴婢了好一會兒，皇后娘娘才睜開了眼，說還是困，還要睡，就又睡了過去。”

“啊？”慕卿歌是真的完全不記得這一茬了，只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真的？”

只是雖然這樣問，心里卻也十分清楚，翡翠不至于騙。

“那外祖父外祖母他們已經回來了嗎？”

“還未。”

“不過，林掌柜帶了一些東西來了，剛剛到，正在前院卸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