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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蕭點頭應了,卻又嘆了口氣:“卿卿指使我做事倒是愈發練,但使喚馬兒也還得要給馬兒喂喂草呢,卿卿卻似乎完全不知道要喂飽我的道理。”
慕卿歌連忙抬頭看了眼立在門口的侍和宮。
“閉,你現在不許說話了。”
每次厲蕭正事說完之后,就開始沒個正行。
“唔。”厲蕭低了聲音:“現在不能說,那什麼時候可以說?晚上可以嗎?”
慕卿歌臉愈發紅了幾分:“閉。”
厲蕭輕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慕卿歌一眼。
雖然厲蕭什麼也沒有說,可單單那一眼,卻就讓慕卿歌止不住地有些臉紅心跳。
慕卿歌咬著,雖然侍和宮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但仍舊會控制不住地擔心被他們聽見。
想到此,慕卿歌蓋彌彰的拔高了聲音:“最近朝中沒什麼事發生吧?沒出什麼子吧?”
厲蕭看向慕卿歌,一眼就看穿了慕卿歌的心思,卻也并不揭穿,只抬起手來指了指自己的,搖了搖頭,似乎在說,你方才我閉了。
慕卿歌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現在允許你說話了。”
這人倒是慣會裝瘋,該說的時候不說,不該說的話使勁說。
厲蕭輕笑了一聲:“沒出什麼子,非常安穩,非常平靜,不管是前朝還是后宮,亦或者是整個皇城,都十分平靜,平靜得讓我都有些不習慣了。”
慕卿歌抬起眼,后宮,應該指的是太上皇那里吧。
登基大典在即,太上皇那里那樣平靜,反倒有些不太正常。
如今太上皇一出金蟬殼,人已經離開了皇城,不知道去了何,但皇城中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這就更加蹊蹺了。
總給人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覺。
慕卿歌皺了皺眉,手拽住了厲蕭的手。
“會不會,他們在等?”
“等各國使臣到達皇城。”
之前不知道厲蕭登基,會有各國使臣來賀的慣例,倒還有些疑。
如今知道了各國使臣即將來賀的事,倒突然有些明白過來。
各國使臣來賀,人數定然不會,到時候皇城中恐怕會極。
厲蕭要忙著登基大典的事,要忙著朝中正事,要忙著接待使臣,還要想方設法地盯著那些使臣,免得出什麼子。
這對太上皇,亦或者是其他別心思的人而言,是絕佳的機會。
“興許吧。”
厲蕭倒是渾不在意的模樣:“他們要想方設法地找機會,借著外國使臣來朝才敢行事,這說明,他們不自信吶,覺得若是,面對面的與我剛,他們毫無勝算。”
“既然他們都覺得自己毫無勝算,我又怕什麼呢?”
“外國使臣來朝,對他們而言,是個絕好的機會,對我又何嘗不是?”
對他而言,也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厲蕭眼中閃過一抹厲:“畢竟,那麼多使臣在皇城,皇城吶。其他那些個國家,也并非是所有,都與我們厲國關系好的。那些使臣來厲國,或多或都帶著一些目的,也定然不會安分。”
“會誤傷一些人,也實屬正常。”
厲蕭勾起角,眼中滿是算計:“借刀殺人,我還是會的。”
借刀殺人。
所以,厲蕭是打算,借那些使臣手中的刀,除掉一些他覺得有異心,他覺得危險的人。
但這樣……真的可以嗎?
畢竟那些使臣后,代表的是一個國家啊。
厲蕭似乎知道慕卿歌心中所想,只揚了揚角:“那些使臣后,興許的確是代表著一個國家。但一旦他們的使臣在我們的地方犯了事,證據確鑿,他們撇清關系都還來不及呢。”
“畢竟,我覺得,他們雖然敢派遣人來暗中打探消息,卻絕對不敢,因為派遣而來的使臣,和我們翻臉開戰。”
“厲國雖然在皇位更迭階段,雖然有些。卻也仍舊是整個天下最大最強的國家,要與我們開戰,可得要好生斟酌。”
慕卿歌點了點頭,眼珠子轉了轉:“如果陛下是打著這樣的算盤的話,那我得要抓時間,多做一些各種各樣的香出來,興許到時候,能夠幫得上陛下的忙。”
“謝謝卿卿。”厲蕭眉眼彎彎:“卿卿對我這麼好,無以為報,只好……”
“閉,你現在可以閉了,謝謝。”
厲蕭笑了一聲,倒果真不再開口。
第二日早朝之后,慕卿歌就隨著沈青閱一同去了大理寺。
慕長云就被關押在大理寺,大理寺卿帶著慕卿歌與沈青閱走到慕長云的牢房外,就瞧見慕長云背對著牢門,躺在地上的枯草堆上正睡著覺。
“慕大人,皇后娘娘與太師大人來探你了。”
慕長云子了,作有些遲緩,聲音也帶著遲疑:“皇后娘娘?太師大人?”
這兩個稱呼,無論是哪一個,對他而言都是無比陌生的。
皇后……不是已經被打冷宮了嗎?
太師?太師是什麼職?之前朝中可不曾有過太師一職。
慕長云緩慢地撐起子轉過了頭,待瞧見外面站著的兩人的時候,眸猛然一頓,抖著半晌沒有開口。
“不認識了?”沈青閱揚了揚眉:“倒的確是很多年不見了,看來,慕大人過得,也不怎麼好啊。”
“當初離開皇城的時候,我也沒有想到,再見到慕大人,會是這樣的形。”
慕長云睫微,卻并未理會沈青閱,只目急切地轉向了慕卿歌。
“卿歌!”
“你好久沒來了。”
“我剛剛聽見有人說,皇后娘娘,太師大人?什麼意思啊?誰是皇后娘娘?誰是太師大人啊?”
慕長云心里其實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但那猜測實在是有些太過荒誕,他完全不愿意承認。
慕卿歌笑了笑:“父親瞧見了的啊,這里只有我與外祖父,這也沒有其他可能了啊。”
“我的夫君已經登基為帝,我是皇后,外祖父如今是太師。”
慕長云渾猛地一:“厲蕭?寧王厲蕭?已經登基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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