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已經聯系了搬家公司。
今天是拿著鑰匙,最后一次打開跟夏宇澤婚后兩年住的這套房子的門。
這里已經放給中介,掛牌售賣了。
很多東西都打包好,之前陸續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搬不的貴重品。
林可今天已經跟搬家公司的人約好了,他們負責上門來,幫把那些搬不的貴重品,搬去在錦繡園的房子里。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家是跟這套房子連在一起的,像窗簾、櫥、燈等等,都帶不走。
即使這些品很多都是自己親自選購的,也一直以來把它們當家的表現形式,傾注了許多私人,可帶不走的東西,就是帶不走。
其實不是搬家,而是失去家。
失去了可以讓夏宇澤回家的家,失去了跟夏宇澤唯一的婚房……
其實當決定要把這套房子變賣的時候,就知道,將失去這里的家了……
或許從未得到過,或許早就失去了。
但是在林可的心里,始終覺得,只要這個家還在,這個婚房還在這里,即使得不到夏宇澤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至還擁有他的軀殼。
他不得不定期回來,回到邊,假意跟想夫妻那樣的相著。
可是一旦這套房子不在了,他們的家就沒有了。
這也預示著,跟夏宇澤的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
林可一廂愿的夢,終于要被驚醒了。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搬家公司的負責人打來的,說他們公司的車已經開到家樓下了,問什麼時候可以進來搬?
林可讓他們現在就上來。
早搬完早解,也沒必要胡思想了。
本來所剩的要搬走得貴重品就不多,搬家公司只派了兩個工人上來,跑了兩趟就搬完了。
林可站在主臥的床頭,看著墻上面掛著的那副跟夏宇澤的婚紗照。
上面的,燦爛,笑臉如花,顯得非常開心、幸福;
可是夏宇澤呢,卻是一臉的郁、晦氣,眉梢眼角都藏著不耐煩。
跟夏宇澤結婚的這個婚紗照,是非要要求拍的。
夏宇澤本來就不愿,拍的時候配合的也十分勉強。
攝影師強烈要求之下,他才勉強出一抹敷衍地淺笑,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攝影師最后只能放棄,要求他笑了。
總不能最后拍出來的婚紗照,新郎像是在殯儀館出席葬禮的表吧。
攝影師無奈地只好仍由夏宇澤自由發揮了。
那天剛拍完婚紗照之后,夏宇澤就立馬離開,揚長而去。
林可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街頭,在攝影師同的目下,說了一句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話:“夏宇澤,總有一天,你會上我的!”
轉的瞬間,林可過臥室窗戶玻璃,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過分天真和傻氣的笑容。
后一個搬家公司的工人,走進臥室里找到。
見林可剛才正出神地盯著臥室墻上的婚紗照在看,便以為這是主人家重要的東西。
也是啊,婚紗照呢,一輩子才拍一次的東西。
哪有人搬家的時候,不記得帶上的?
“這個也要搬走的吧。”工人走上前來,自以為是地說道。
說完不等林可開口,他已經把婚紗照取了下來。
36寸的鏡框,很大很寬,這個工人一個人抱著,有些吃力,他抓鏡框的手,青筋暴起。
林可下意識地側讓開,原本讓工人放下婚紗照的話就這樣咽回了嗓子里。
罷了,還是把它一起帶走吧。
其實林可原本不想帶的,就怕景生,更加忘不了夏宇澤了。
可這套房子已經打算要賣掉了。
沒有人賣房子,還留下一張房子前主人的婚紗照的。
與其等著接手這個房子的下一任主人,將這副婚紗照扔掉,還不如自己手來扔呢。
這樣一想,林可便轉跟著這個拿婚紗照的搬家工人走出了臥室。
其他的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林可仔細清點了一圈,幾乎沒什麼落下的了。
是最后一個出門的。
手一帶,這扇大鐵門就“哐”地一聲合上了,響聲在樓道里久久不散。
林可回著這扇再也不會在眼前開啟的鐵門,似乎它跟著抖了幾抖,覺得是幻覺,因為抖著的,分明是的心,而不是門。
可是有時候就算再不愿,也得說分別。
“再見了!”林可站在鐵門前,揮了揮手,喃喃自語。
不知道是在跟這套房子告別,還是在跟過去的自己道別。
深吸一口氣后,林可決然轉,走進了電梯里。
沒想到才來到一樓,剛一出電梯,就發生了意外。
搬家工人要把其他大件的貴重東西先搬上車,就把婚紗照先斜擱在路旁的一個箱子邊上,沒想到另一個搬家工人路過的時候,被舉著的東西擋住了視線,不小心一,婚紗照就倒向路邊。
玻璃鏡面磕在人行道凸起的邊沿,林可聽見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婚紗照碎裂了。
兩個工人急忙扶起相框,幾塊碎玻璃“哐啷啷”的在了人行道的地磚上。
林可瞬間就紅了眼眶。
仿佛碎的不是婚紗照,而是跟夏宇澤的婚姻。
事實上,他們的婚姻早就破碎了,只是一直沒有勇氣去面對而已。
人往往很難承認自己的失敗!
兩個搬家工人見流淚了,更加慌了,以為他們闖了大禍,急忙來到林可的面前,向道歉。
林可沒有說話,目直直地凝著那個破碎的婚紗照,半響都沒有出聲。
后來婚紗照還是被搬上了車,搬家公司的負責人當面跟道歉,表示他們公司愿意出錢再賠一個鏡框。
沒想到林可竟然說:“不用了,反正也不會再掛了!”
那幾個搬家工人互視一眼,皆是一臉不可置信地怪異表,十分不能理解是怎麼想的。
林可也沒有解釋,表趨于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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