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爹,就明天吧,明天我請全家去看戲,正好六哥也一起回去。”
寧日升是因為寧木蒼要去京城,這才回來送別的,還趕著回去抓時間,馬上就要考試了。
“外公,去吧去吧,問問想看呢。”
“好,問問說想看,那咱們就去。”寧毅總算點了頭。
寧月欒的心也跟著放晴了,他知道這事兒算是徹底的過去了,以后他就可以明正大的了。
陳雪瑩的事兒被鬧的人盡皆知,王家雖然也被罵,可是架不住有錢,娶個媳婦兒還不是問題。
可陳雪瑩就不一樣了,先是跟寧家退親,落得個嫌貧富的名聲,后來又跟王俊生不清不楚,未婚先孕的事兒都做出來了,別說找個好男人了,就是普通人家的小伙子,人家還得掂量掂量呢。
就算有點姿,可是鄉下人家過日子,看中的可是孝不孝順,能不能干,那長得好看得還被婆婆嫌棄呢。
陳家母的算盤算是落空了,當他們得知寧木蒼去京城當了兵的時候,還大罵他是短命鬼。
當兵?那可是要打仗的,打仗可是要死人的。
陳雪瑩暗自慶幸,幸虧退親了,不然就是寡婦了。
不過現在的名聲也不比寡婦好多。
寧木蒼在去省城的路上休息的時候,打開了包袱,本想吃兩個糖油餅墊墊肚子,卻發現了里面有一張銀票,一百兩一張的。
家里能夠拿出這麼大面額銀票的人,只有小團子了。
寧木蒼的淚意上涌,小心翼翼地收好銀票。
……
寧毅上一次來松原縣城,還是為了小外孫的事兒,這次來就不一樣了,心輕松,而且這戲看的不錯。
最重要的是,看到了老友,因為他為人不錯,之前朋友也是不求回報,所以人家也沒有落井下石。
“寧大哥,許久不見,也來看戲啊?這氣可真好,呦呵,這是……誰的丫頭啊?”
寧毅大笑著道:“是啊,來看戲,這是錦心的閨,這戲,不錯吧?”
“嗯,不錯,好看,最關鍵是新戲,不像之前那些,我都快會唱了。”男人笑道。
寧毅點點頭,“好看啊?我覺得一般,月欒這小子寫的,能好看到哪去啊?是不是啊!”
男人也是人,自然聽出來了他話里的炫耀之意,不過還是很吃驚,“呀,我沒聽錯吧,這是月欒寫的戲本子?我的天爺啊,可了不得了,真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這本事呢。”
寧毅則擺擺手,“不行不行,湊合湊合。”
都是生意人,這戲一天唱幾場,場場滿,多賺錢他能不知道?
“月欒啊,有出息,這戲沒白看。”
寧月欒謙虛地說道:“哪能跟方叔叔您比啊,我這就是圖一樂。”
“這可不是啊,這戲本子賺了錢,你就是個名人了,你們寧家搬回來指日可待,可全靠你了,不像那何家……”
方老板說的時候掃了眼寧問問。
“何家怎麼了?”寧水堯問道。
“別提了,聽說最后一個鋪面都賣了,那何老夫人四求呢,可是誰跟有分啊,之前跟他們家,那全都是看在老哥哥您的份上,后來聽說何家跟您家鬧掰了,這些老朋友們,才不給他好臉呢。”
方老板說道。
何家是什麼人家他們不了解,可是寧家是多好的人他是清楚的。
即便寧家沒落了,可是他幫過的那些人,都心里記著他們的好呢。
經歷了這麼多,寧毅才不會傻乎乎地再為何家說話呢。
事后,方老板還想請寧毅吃頓飯來著,可寧毅拒絕了,人多,哪好意思讓人家破費。
寧毅帶著小團子走在前頭,寧家眾人跟在后頭。
寧問問四看了看,左手邊一大宅子尤其搶眼,而且這位置也好,風水極佳,“外公,這個院子可真不錯,以后問問賺錢給您買回來。”
寧毅聽后哈哈大笑,小團子可很孝順,不過他看了看那宅子,不免唏噓,“問問不記得了?這可是外公家啊,也對,你跟你娘來的時候,你還抱在懷里呢。”
寧老爺子不知道是想閨了,還是想以前的日子了,嘆了口氣。
寧問問詫異,原來這里竟然是外公的家啊,難怪覺得這里風水這麼好呢。
可惜了,一宅把宅的風水給破了,不然住在這座大宅子的人富貴幾代啊。
飯后,一家人又在街上轉了轉,不能白來一趟,縣城里還是比鄉下繁華的,至很多東西鎮子上是沒有的。
可不巧在首飾店的時候,就遇到了季雪嫄母還有何老夫人。
不過們不是來買東西的,而是賣東西的。
何家鋪面田產都賣的七七八八了,才把何云欠的賭債窟窿補上,可是一家人還是要開銷的,沒有來源,就只能賣首飾了。
對于他們來說,撞見不可怕啊,誰窮誰尷尬。
何家先前風的時候,真是耀武揚威,對寧家人恨不得踩在腳下,如今倒好,真是風水流轉了,也不想想,何家能夠有當時的風,還不是靠著寧錦心的陪嫁和寧家的人脈賺的錢。
別人家的鋪子里,寧毅不打算起沖突,只當瞧不見就是了,“問問,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寧問問瞪大了眼睛,“外公,不是給問問買。”
“那是給誰買?不是你要進來的嗎?”寧毅道。
“問問看外公的鼻煙壺壞掉了,想給您買,老板,我要最好的鼻煙壺給我最好的外公,一定要最好的哦,不怕貴。”
小團子豪氣地說道。
小伙計不認識寧家人,“老爺子,您家這小姑娘可真孝順。”
寧毅點頭,“是啊,我們家問問一向孝順懂事。”
一旁正跟人討價還價的何老夫人,臉都綠了。
可當聽到小伙計拿出一個鼻煙壺三十兩銀子,死丫頭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說就要這個的時候,更是氣的想要吐。
作為親的,還在這里變賣首飾,為了一兩銀子跟人爭的面紅耳赤,居然給外公買幾十兩的東西?
孝順?哪兒孝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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