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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不是我瞎編的。

實際上，真有“靈劍山莊掌門人齊天樂”這個人，以前混跡在華風小酒館的時候曾聽他們提起過，已經消失了很多年，不知道死了還是活著。

如果海天王趕往佛城崔家，親自打聽這件事，也會毫無二致——早就串好供了，時間地點都分毫不差。

甚至籍和心法都能拿出來，這些玩意兒殊途同歸，我都能編好幾本了。

不過海天王并未查看我的籍，而是提了另外一個刁鉆的問題：“我不懂這些東西……但聽人說，現在空氣質量很差，單憑自己的力量，別說突破，就是氣都找不到……你是怎麼升到換骨境的？”

好問題，真的是好問題！

我不聲地說：“齊莊主當年離開我家的時候，還贈送了三顆丹藥，分別是引氣丹、淬骨丹和飛龍丹。”

“你現在是換骨境……也就是說，飛龍丹還在你上麼？”海天王又問道。

“對。”我將梁小夢前不久才煉制功，并由夏無蹤轉過來的飛龍丹拿了出來。

海天王確實不懂這個東西，他捧在手心里看了又看，才回頭道：“陸松，你過來看看吧。”

“好。”一個聲音隨即響起，邁步從院門后走了出來。

是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雖然看年紀至有五十歲往上了，卻是一的書生氣息，看上去很是人畜無害。

陸松！

我聽過這個人，老龍婆和夏無蹤提起過，曾經是藥王谷的大師兄，現在也投靠了暖玉格格，現在為向金剛的那幾個徒弟煉制丹藥。

海天王竟然把他請過來了！

“能看出這丹藥是誰煉的嗎？”陸松走過來后，海天王就將飛龍丹遞了過去。

“不是老龍婆煉的。”陸松只看了一眼，就說道：“這顆飛龍丹的品相太差，老龍婆絕對沒有這麼爛的水平。”

“那是誰煉的？”海天王又問道。

“看不出來。”陸松搖了搖頭：“這種水平本上不了臺面，也不可能得了我的眼，被我知道的概率太低了。”

“聽說老龍婆收了個徒弟，有沒有可能是煉的？”海天王仍舊不死心地問著。

“……”陸松這次沒有輕易做決斷，而是將飛龍丹拿過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查看著，甚至放在鼻子下面嗅探，還用手指甲刮了一點藥下來品嘗。

這一刻，我的一顆心確實張到了極點。

海天王不斷提起老龍婆，說明他還是不信任我，甚至懷疑我跟那群人有來往，所以才把陸松來辨別。

作為藥王谷的大師兄，老龍婆評價過這個人，煉藥水平不在之下！

陸松能看出什麼來麼？

很快，陸松朝我走了過來。

“張。”他說。

我不明所以地看向海天王。

“讓你張你就張。”海天王淡淡地道。

我只好把張開，一顆心幾乎要提到嗓子眼了。

陸松仔細查看我的，接著又抓起我的手腕，輕輕點了兩下。

就在我冷汗都快從額頭浸下時，一道細若蚊蟻的聲音突然飄了過來：“告訴龍前輩，我為屠手做事都是迫不得已的……讓不要怪罪。”

這道聲音又細又小，我甚至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陸松卻不再說第二遍了，放下我的手腕，轉頭看向海天王。

“不是老龍婆的徒弟煉制。”陸松說道。

“怎麼看出來的？”海天王又問道。

“飛龍丹不好煉，需要長久的練習和實驗，據我所知老龍婆收徒也沒多久……還有就是，我雖看不出這顆丹藥的年份……”陸松舉起梁小夢煉制的飛龍丹說：“但是這顆丹藥，至十年往上了，還有一發霉的味道，應該是藥王谷某個不的弟子出品。”

“原來如此。”海天王這才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陸松又悄悄地沖我了眼。

“海天王，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離開了。”陸松淡淡地道。

“好，辛苦了，陸先生慢走。”海天王微笑著。

陸松將飛龍丹還回去，一步步朝著門外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的心中自然慨萬千，這世上暗中和屠手作對的人真是數不勝數！

有陸松的親自作保，海天王的警戒心自然放松不。

他把飛龍丹還到我的手上，笑著說道：“別介意，畢竟要用人嘛，小心一點是應該的。”接著他又轉頭看向門口：“出來吧！”

還有人？

我一愣，再次看向門口，果然又有一個人走了出來。

大阪府的金主權心！

“海天王！”權心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

“嗯，找個地方坐下談吧。”海天王淡淡地道。

這是我的房子，自然由我做主。

在我的安排下，幾張椅子很快就擺好了，還搞來了一些清茶和水果。

海天王自然坐在上位，我和權心各坐兩邊。

“前些日子發生太多事了。”海天王嘆著氣說：“櫻花國這邊損失慘重啊，楊顛風、韋樹、廣元、尹天鵬，還有建豁親王……真的，這都多年了，沒有這麼慘過！”

我和權心均是沉默不語。

“說說吧，當天到底怎麼回事？”海天王沉沉地問。

我和權心便分別講起來。

權心沒敢撒謊，直言自己當天覺得蹊蹺，所以守在西門就沒進去，因此逃過一劫。

我則半真半假，說自己利用加奈子，將建仁的親兵引開以后，發現這老小子竟然還有其他準備，便急匆匆返回最中心的戰場試圖助楊顛風一臂之力。

到了之后發現楊顛風本沒有進來，而建豁已經戰死在了皇居門口。

當時況已經十分危急，屠手這邊敗局已定勢，只能抓住機會殺了建仁，然后迅速逃之夭夭……

海天王聽后，久久沒有說話，不知是在思索什麼。

約莫十多分鐘以后，才沖權心說道：“讓你做櫻花國的域主，有興趣麼？”

權心頓時激地道：“海天王，您要提拔我麼？”

海天王說：“除了你，我還能提其他人麼？”

權心立刻站起來，躊躇滿志地說：“海天王，我肯定不辜負您的期！”

海天王擺擺手說：“行了，你先回去，我和小崔說幾句話。”

“哎，哎……”權心這才轉離開，很快出了小院。

院子里，只剩我和海天王兩個人了。

海天王看著我，沉默許久，才緩緩道：“方晨說你和梁家軍是一伙的，是李天子的人，你怎麼看？”

方晨，即子國之前的那位域主。

我也認真地解釋道：“我和陸影的私仇，整個屠手皆知！發展到后來，幾乎了南北兩個天王的決戰，為此我們所有人還被關進宗人府里一次……方晨和陸影好，被他影響，覺得我有問題也很正常……我還是那句話，拿證據出來吧，否則就別口噴人。”

海天王長長地嘆了口氣：“其實，我真不想用你，太多人說你有問題了……哪怕只有一分懷疑，我也不愿冒那個險！”

我沒說話，等著他繼續往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