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著實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傅聿城。
晚上在小吃街與傅北行一起用晚餐時收到過傅聿城的消息,對方向說今日剛接管傅氏,忙得飯都沒空吃。
姜予安便只簡單回復了一句‘辛苦了’,祝他早日忙空好好休息之類的話,之后便再沒有管他,專心把注意力放在食上面。
回來的路上還看了一眼手機,也沒有收到傅聿城的消息,理所當然地認為他是太忙了,從傅氏出來之后就回了臨海別墅。
沒想過會在自家小區樓下看到傅聿城。
……還是和傅北行在一起。
畢竟從某個角度來看,哥哥是從弟弟那里拿走傅氏的管理權,這兩人見面,多多有些尷尬的。
是想象他們倆人同框的畫面,姜予安就覺得腳趾在摳地,更不要說現在兩個人是切切實實地站在面前。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傅聿城見表呆滯對自己不發一言的模樣,心中怒火更甚。
他不過是一兩天沒有盯著,這姑娘就被傅北行給拐走,那顆心還似乎拐向別人。
小沒良心的。
“見到我,不高興得連話都說不出?”
傅聿城長邁步走到姜予安跟前,忽視站在側的傅北行,目最后落在懷里抱著的玫瑰上面,也讓眼中浮現的怒意更甚。
玫瑰。
竟收了傅北行的玫瑰。
如果不是怕嚇到面前的姑娘,傅聿城恐怕現在就要把這束玫瑰給扔到旁邊的垃圾桶里。
他垂在側的手地蜷起,攥了拳頭,黑眸地鎖住姜予安。
后者咽了咽口水,大概是這樣的目讓心生幾分懼意,令姜予安下意識地朝著傅北行看過去。
這個作自然沒有逃過傅聿城的眼睛。
就像是快要點燃的引子,被這個作徹底燃燒到燃點,噼里啪啦的怒意跟著外溢。
傅聿城冷笑,掀起眼眸睨了旁邊傅北行一眼,總算是給了他一個眼神。
同時,怪氣的語調也跟著溢出,“看來安安如今有了自己家人,就再看不上我了,也是令人難過,我還以為照顧了安安四年,多多在安安心里有些地位。如今看來,倒是和剛認識幾天的人沒有什麼兩樣,甚至還……不如對方。對嗎?安安。”
語氣稱得上是溫和,甚至可以說是有幾分委屈的。
偏偏最后那聲詢問說出來,就讓人無端覺到幾分力,像是在被人拿著刀脅迫一般。
姜予安抑下心中的怪異,抬眸對上傅聿城的黑眸。
男人渾的怒意沒有毫掩蓋,饒是再看不懂人臉的人,也能明白他是真的在生氣。
何況是姜予安。
陪了他四年,多多是了解他的脾氣。
越是用這樣的語調說話,越是說明他的怒意。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也沒有先和傅聿城開口,而是轉向一旁的傅北行。
“傅總,多謝你今日的款待,時間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傅北行單手落西袋里,聞言目淡淡地掃視了傅聿城一眼。
他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沖姜予安稍稍點頭,“你也早點休息。對了,車鑰匙給你。”
他出手,那枚屬于姜予安小車的鑰匙躺在傅北行的掌心。
電梯下的線昏黃,卻襯得男人寬厚的右手更加漂亮。
只可惜,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
迅速地從傅北行手里拿了車鑰匙,小幅度地沖他點了點頭。
后者扯了扯角,也跟著回了一個,才轉離開。
兩人之間的作并不明顯,可這會兒也沒有其他人在這里。
于是所有的作都盡數落傅聿城眼底。
他垂在側的拳頭攥得更,心中對傅北行的恨意也更深了幾分。
真是卑鄙。
不過是才把傅氏拿回去,他就急不可耐地找上安安了嗎?
是存著真心,還是想在他面前故意招惹呢?
傅聿城想到姜予安被利用的可能,心中戾氣四沖·撞,周的氣也越發沉重。
姜予安自然也到這種低氣。
做了許多的心里建設才試探地開口,“……傅、傅聿城,要不要上樓坐坐?”
溫淺的嗓音將傅聿城從戾氣叢生的思緒中拉出來。
垂眼,對上姑娘一雙清明漆黑的眼眸,怯生生地著他,著詢問之意。
一瞬間,心中無宣泄的怒意似乎找到了出口,順著呼出的氣息跟著流出。
他了姜予安一會兒,輕輕嘆了一口氣:“不是說邀請我上樓坐坐,安安還愣在這里做什麼?”
“嗷,”姜予安拿卡按下電梯,“剛剛不是沒聽到你的回復嗎?我怕你生氣不愿意呢。”
傅聿城輕嗤了一聲,“你倒是看得出來我生氣。”
姜予安,“……”
是失憶了不是失了腦子,還是有點眼力見的好伐。
只是覺得,朋友沒有必要遷就其他人。
就好比如今還把傅聿城當朋友,也沒有顧及自己親人的。
而傅北行……是自己的老板,今天他選擇去玩的地方也附和的心意,覺得可以把對方當做朋友的,也自然沒有必要和傅聿城代什麼。
他們兄弟倆之前的關系,著實管不了什麼。
電梯停在六樓。
姜予安開了門邀請他進來,先給傅聿城拿了一瓶水,“你隨意坐,如果累了的話就先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要是今晚想在這里留宿也可以,只是這邊沒有你的服,可能需要人送過來。”
一邊說著,一邊拿了花瓶準備把這束玫瑰養起來。
至于傅聿城那邊,姜予安自認為和他關系算是親,這些年大家都是住在一起,沒有必要和他客氣什麼,就隨意安排了。
反正客房都有打掃,原本是準備給幾個哥哥偶爾過來住的,眼下沒人先過來,倒是傅聿城先過來,給他將就一晚上也無妨。
就是男人有潔癖,沒有換洗的服恐怕有點難。
姜予安心想著,側忽然投下一片影。
抬眸,瞧著臉不虞的傅聿城,手中的作停了一下。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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