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空地上,面對道火兒的請求,蘇寧一聲輕嘆,重新坐回竹制躺椅。
“我的第十式神通……”
目悠長,他緩慢的松開握的拳頭,出那片剛才從后山大樹上隔空采摘的綠葉。
“我給它取名“歲月”。”
“嗡。”
法則于五指尖流淌,融虛空,融綠葉,融合在蘇寧周。
漸漸的,充斥在綠葉表面的生機消散了,被無形離,不知去向。
它變的枯黃,格外絢爛。
繼而一點一點的分解,在蘇寧掌心化作無數顆細小塵埃。
“嘩。”
有涼風拂過,吹了蘇寧額頭的碎發,同時也吹走了那片綠葉的一生。
它在半空飄,飛舞,直至徹底沒了痕跡。
“歲月?”
口中念念有詞,道火兒仰著腦袋沉道:“你這神通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額,很是相似,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在哪見過了。”
蘇寧保持著手掌平攤的姿勢,笑著回道:“文殿師叔祖,莫自傲。”
道火兒猛然驚醒,連連點頭道:“對,莫自傲,你的歲月神通很像他一生所求的“回之道”。”
“世間萬,蕓蕓眾生,回既生死,生死則回。”
“我在魔界的師尊種曾說過,如果將莫自傲另辟蹊徑的那條路分為三段。現在的他頂多站在第一段,甚至連第一段的盡頭都沒走到。”
“原因無他,他只掌握了生死回的皮,勉強得了門檻。”
“一旦他正式邁第二段,那麼即使他表面的境界修為仍在真仙十八品大圓滿,他也絕對有實力與半圣第四境第五境的高手一戰,毫不落下風。”
“至于第三段,圓滿明悟者當比肩半圣第十境,可渡圣劫,可十六大世界。”
“它不是神通,威力上卻在神通之上。”
說到這,道火兒似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平靜的呼吸中多了一急促道:“姜臨安在半圣第九境時強改道心,以殺戮為道,走的正是和莫自傲一樣的路。”
“易,易購!”
“你……”
警惕環顧四周,小丫頭蠕,傳音道:“你是不是想借莫自傲這種本無人驗證過是否能功的“大道之法”跳過界天道的制,直接去沖刺圣劫?”
蘇寧眼綻,深吸一口氣道:“對。”
道火兒追問道:“有幾把握?”
蘇寧干脆道:“一沒有。”
見道火兒風中凌,一臉懵狀,他索開門見山的說道:“如你所言,莫自傲的大道之法行與不行沒人知道。”
“我也只是嘗試,是被無奈的選擇。”
“但相比自創神通去挑戰遇強則強的界天道,我反倒覺得這另辟蹊徑的大道之法希更大。”
“恩,可行很高。”
道火兒若有所思道:“所以,你這歲月神通,不,應該稱之為歲月之道了,是照搬莫自傲的“回之道”?”
蘇寧搖頭道:“不,兩者并無關聯。”
“回是回,歲月是歲月。”
“回是由死到生,從生到死的過程。”
“它是一個圈,始終來回循環著。”
“拿莫自傲舉例,為什麼種會說他圓滿明悟“回之道”即可飛升十六大世界?”
“因為在他掌控的大道下,他不會死,他可以無止境的回,將自己永遠于“生”的狀態。”
“便是圣劫將他轟的碎骨神魂俱滅,一瞬間,他便可依仗回之道重獲新生,重渡圣劫。”
“千次,萬次,實乃真正的不死不滅。”
“而我正在明悟的歲月……”
“歲月無盡,滄海桑田。”
“它一直在流逝,一分一秒都不曾停歇。”
“我能加速它的流逝,但我目前還做不到讓它倒流。”
道火兒瞳孔不自覺的放大,目瞪口呆道:“你,你竟然在想如何讓歲月倒流?”
“這,這可能嗎?”
是詢問,也是質問。
而后,腦袋的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莫自傲的回之道尚在天理之中,與不,理論上,它是完全行得通的。”
“反觀你這有違天理的歲月之道,易購,恕我直言,這就是一條看不見的死胡同。”
蘇寧冷靜道:“我等修士本就在逆天而行,又何來天理之說?”
“好比仙脈那重中之中的天地,時知鏡九年前帶我進去過。它明明同這片天地,其時間的流逝卻比外面慢了一倍。”
“也就是說在那天地修行,一天等于外界兩天。”
“憾的是它是一不備仙力和靈力的特殊天,否則它必將為仙脈天才弟子們得天獨厚的修行之所。”
道火兒訝然道:“你的歲月之道是從那特殊的天到影子的?”
蘇寧坦然道:“是的,在那里我有了第一悟。”
“時間既然能變慢,它為何就不能倒流?”
“若我能掌控歲月,這界的天道,傳說中的圣人之門,誰能攔得住我蘇寧就無上圣軀?”
“仙神通再厲害,終究是小道。”
“而歲月,這世間沒任何東西能抵擋得住歲月腐蝕。”
“包括圣人之門上的那十條鎖鏈。”
“最重要的是,領悟了歲月倒流,我則無懼死道消。”
“圣劫?呵,它算個屁!”
道火兒似被蘇寧的理念洗腦,聽的心花怒放,抑制不住的喜悅道:“你多久能掌握歲月倒流?有什麼需要我和溪溪幫你的嗎?”
“比如關于歲月上的神通悟,一些雜七雜八的仙。”
“盡管說,我可調靈魔兩脈的弟子竭盡全力的為你收集。”
蘇寧閉目養神道:“不用了,看的越多,思緒越。”
“這一點,我在一百年前就深刻會過。”
“前人所留之半真半假,它能給你意想不到的靈一閃,同樣也能讓你自陣腳,自我懷疑。”
“功距離我很近了,很近很近。”
“在這關鍵時刻,我不允許有一丁點的意外影響我即將圓滿的歲月之道。”
道火兒貓著子,躡手躡腳的轉離開道:“那,那我就不打擾你圓滿大道了。”
“易購,加油。”
“拿出你當年單槍匹馬去道門搶奪魂的自信,你是無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