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鏡聽黑心縣令這麼一說,不由得微微一愣。似乎沒料到黑心縣令竟然還會有如此說辭!
這黑心縣令簡直是面不改心不跳,睜著眼睛說瞎話,都能說的這麼順暢。並且,黑心縣令的臉上沒有一一毫的心虛之。
墨無鏡不由的暗自咋舌,驚嘆不已。不僅佩服黑心縣令這將話說的天花墜的口才能力,而且還佩服黑心縣令這非常人所能擁有的心理承能力。
這種事若是擱在別人上,定是心虛不已,一個勁兒的搖頭否認。而這個黑心縣令卻不同於常人,竟然還一臉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地給自己臉上起金來。
簡直是……沒臉沒皮至極,完全應了那句:樹若無皮,必死無疑!人若無臉,天下無敵!
墨無鏡暗自這般想著,心底一陣冷笑!他倒要看看,這黑心縣令究竟能夠裝到什麼時候?是否真的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在其職,謀其事!
就在墨無鏡低頭思索之時,黑心縣令卻突然恍然大悟地抬起頭來,一臉歉疚之地看了一眼墨無鏡,隨即又轉看了一眼側坐著的一眾人等。
只道:「當真是小人照顧不周,各位大人們一路長途跋涉,奔波辛勞,想來也定是勞累不已,小人聽底下的人說,大人們上的乾糧都已經分發給那些災民了。
估著大人們也定是早已飢腸轆轆!小人方才命下人們準備了一些飯食,供各位大人們實用。
因為這次旱災的影響,所以府中只有一些簡單的飯菜,還希各位大人們待會兒不要嫌棄,這些個都是小人的一點心意。
平日裏小人和夫人一同用飯時,都只命下面的人炒一兩個菜,生怕弄多了浪費糧食吃不完,再加上府中糧食也並沒有多了,這才如此拮據……咳咳,還希幾位大人不要笑話。」
黑心縣令一臉尷尬之地解釋著,話雖如此,可是心裏卻突突直跳,甚是擔心自己對墨無鏡一行人等會招待不周。
阿福一聽黑心縣令早早的準備了飯食,一雙眼睛一下子真的老大,連忙站起來,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被上座之中坐著的墨無鏡斜眼瞟了一眼。
阿福被墨無鏡這樣一看,嚇得阿福一下子又坐了回去,乖乖的低著頭,不吭一聲兒,一也不敢,像是被人點了道一般。
一旁坐著的那名年紀最小的錦衛見狀,當即暗自笑不已,雖說他自己也早已的前後背,可是還沒至於像阿福這副猴急的模樣。
其他的一眾人等,在見到了阿福這副委屈的模樣后,一個個也都是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不說吃的還好,一提起吃的,大家便不由得的心底一陣發慌。
更有兩個人的肚子直接「咕嚕、咕嚕」的不停地響了起來,那二人見狀,連忙手捂住肚子,生怕這聲音讓墨無鏡和黑心縣令聽到,不然那可丟臉丟大發了。
然而,這大殿甚是空,並沒有什麼東西擱置,所以,那二人腹中的「呼嚕」聲兒還是甚是清晰地回在整個大殿。
得那二人連忙低下頭去,恨不得直接找個地鑽進去,墨無鏡見自己手底下的人實在是熬不住了,心底也是甚為心疼。
墨無鏡只好輕輕地嘆了口氣,假裝自己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墨無鏡只是一臉平靜地看著站在面前的黑心縣令,沖黑心縣令出手去,做了個請的作。只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縣令大人了。我們確實一路舟車勞頓,也甚為疲乏的很,儘管我們的那些個糧食紛紛散盡。
可是對那些民來說,也只是杯水車薪而已,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無異於給他們一點兒渺茫的希,將他們的命暫時吊住。
一想到這兒,我也只覺甚是心酸不已。要怪只能怪這場天災人禍,誰都不想發生這種慘事,可是卻又偏偏發生了,哎,然而,每一次最苦的便是那些個黎明百姓們。」
墨無鏡慢慢地站起來,眼底滿是酸楚之,這些個話皆是發自肺腑,沒有一一毫地虛偽做作。這話任誰聽了都不由地心底暗自一兒……
就連黑心縣令在聽到墨無鏡的這番話后,臉上也淡淡地劃過了一抹異樣之。
「哎,誰說不是呢?每次一出現這種天災,最苦的還是老百姓們。不過,大人的這一番話當真是說道小人的心坎里去了,這世間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像大人這般一心為民,如此憂心傷神的人了吧。」
黑心縣令此話剛一說出口,便突然發覺似乎有些不對勁兒,他這般地抬高墨無鏡的份,誇讚墨無鏡,卻不知道自己竟然忘了上頭還有一個天似的皇上。
嚇得黑心縣令忙不迭地咽了咽口水,趕忙怯生生地瞅了墨無鏡一眼,黑心縣令見墨無鏡神正常,似乎並沒有介意自己方才那一番話,黑心縣令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隨即,黑心縣令趕忙接著說道:
「那……大人請跟小的來,飯菜已經候上許久。」
「請!」墨無鏡輕輕地點了點頭,出手去,示意黑心縣令走在前邊兒帶路。
黑心縣令頗會瞧人眼兒,小吃米似地點點頭,不等墨無鏡來得及反正,黑心縣令便弓著子,一路小走的來到大殿門外。
而墨無鏡這才跟著走上前去,墨無鏡默默的看了一眼後站著的一眾人等,沖他們使了個眼,示意他們也趕跟上來。
隨即,一眾人等來到了另一個偏殿,他們剛一走到偏殿門外,遠遠地便看見裏面的桌子上擺滿了各各樣的菜食。
那香味兒頓時撲鼻而來,讓阿福一行人等饞的口水直流,他們只能一個勁兒地咽著口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飢腸轆轆。
可是當眾人走上跟前時,卻發現那滿桌子的菜食,全都是素菜,沒有一個葷菜!
那麼一桌子的菜食,看起來至極,然而,全都是一些腌制了許久的蘿蔔乾兒,鹹菜條,其中最的一道菜竟然是白菜芯子頓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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