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鏡越說到後面,神便越發凝重,整個人的臉黑沉到極點,鬱至極,像極了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黑夜。
並且,墨無鏡此話一出,其他幾名侍從皆是不由地心頭一,被這副模樣的墨無鏡嚇得渾戰慄不止。
因為他們清清楚楚地在墨無鏡的眼中,看到了濃重的殺意!一個個紛紛低下頭去,默默地挪著步子來到阿福邊,生怕墨無鏡突然氣急不已,直接要了阿福的命。
一時間,所有人的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整個空氣都凝滯住了,冰冷到了極點,凍得人瑟瑟發抖。
在這最關鍵的時刻,阿福卻突然猶豫了,阿福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怯生生地抬頭看了一眼墨無鏡,見墨無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只等著自己給他一個回復。
阿福知道是否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最終,阿福只得心頭一衡,著頭皮緩緩地解釋道:
「回皇上的話!我家包兄乃是衛軍首領楊華,當他得知我被皇上選中,要一同出宮微服私訪時。家兄便悄悄地將這塊令牌給了我,說是總有用的上的地方。
只讓我在急的時候拿出來,並且不能提前讓皇上您知道。以免因此擾了皇上的思慮,耽擱後面大事的進行,還請皇上明不要怪罪,我們並非是要抗旨不尊。
只是況特殊,我們才不得不這麼做,還請皇上原諒!這件事一經解決,我和家兄便負荊請罪,自願承擔所有罪責。」
「……」
阿福一臉誠懇地說著,見墨無鏡遲遲沒有回應。阿福還以為墨無鏡因為此事責怨自己,又擔心墨無鏡會因此對他心生嫌棄,不再相信他。
阿福只得「撲通」一聲兒,跪倒在地懇請墨無鏡的原諒,因為這件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只要有人知道這事兒,揪著這事兒不放。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阿福和家兄也難逃一死,因為錦衛部的管理制度極為嚴苛,他們的一言一行代表整個皇室的威儀,稍有不慎便會影響錦衛部的運行。
俗話說的好,就算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錦衛,怎麼能夠挑戰有明文規定的法律法規。
「請主子看在阿福以及楊統領,是為了幫助黎民百姓的份上這才違逆了規定,就饒過他們吧!」
一眾侍從紛紛單膝跪地,一臉誠懇之地哀求墨無鏡放過阿福以及其胞兄!墨無鏡見狀,不由得微微一愣,沒想到阿福這臭小子人緣竟然這麼好。
「罷了!我何時說過責怪這臭小子的話?方才也只是詢問他,這令牌究竟是從何而來。擔心這臭小子做錯了事兒,會惹的大麻煩!
既然這令牌一直是楊統領所保管著的,又是楊統領為了以備不時之需,這才轉給這臭小子,讓臭小子在應當的時候拿出來,那便無罪!」
墨無鏡一臉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隨機不等眾人反應,墨無鏡便低下頭去,細細地把玩起手裏的那塊令牌。
所有人見狀,一個個高興不已地連連點頭,連忙走上前去將阿福從地上攙扶起來。而阿福仍舊沉浸在震驚之中,遲遲地沒有回過神來。
過了半晌以後,阿福這才一臉震驚之地轉看向墨無鏡,阿福沒想到墨無鏡竟然就這麼放過了他,畢竟這件事……實在是於理合,在他之前從未開過如此先例。
就連曾經那些個擅自使用自己份令牌,去做與自己所行任務不相干之事兒的人,都到了極為嚴苛的懲罰,更別說他還私自挪用了軍令符!
這軍令符只能由衛軍統領保管,其他人本就是沾手不得的,已經被旁人發現,那邊是砍頭的大罪,如果所犯之事甚是嚴重,甚至可能會因此殃及家人,千年全族腦袋落地。
「別這麼看著我!念你以及楊統領是為了黎明百姓的份上這才違逆軍法,所以,這一次我便不責罰你們了!
只希你們記得此事甚為嚴重,切不可再有下一次。不然,我絕不會再手下留。畢竟犯了錯誤就必須接懲罰。」
墨無鏡見阿福一直地盯著自己,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連忙將頭撇開,甚是傲地白了阿福一眼后,墨無鏡這才緩緩地解釋道。
雖然,墨無鏡話是這麼說,但是眾人心裏都明白,墨無鏡是顧念了這幾日的同行之,所以才會手下留放過阿福一碼!
原來這一行五人,皆是墨無鏡從衛軍、錦衛中特意挑選出來的,在他們還沒有一起出宮微服私訪之前,他們五人並不認識對方,從未有過集。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的微服私訪,才讓大家湊到了一起,有了這一次特別的「路程」!墨無鏡但是在不知不覺間到了眾人的影響,到了許多從未有過的溫暖。
以及,當墨無鏡在看到那些個流民殘況時,墨無鏡心到深深地震撼,暗自自責不已!
「是是是!主子,屬下記住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犯。」
阿福見墨無鏡這般說辭,心底一陣激不已,小吃米似地連連點頭,眼底朦朧出了一層淚花。
「都別在這煽了,你們趕去打聽一下,這縣令我究竟在哪兒?我們好早些完任務,切不可再如此拖延下去了。」
墨無鏡見所有人都一臉慨不已地看向對方,似是在暗自流些什麼。
墨無鏡甚覺怪異,只得一臉無奈地沖眾人擺了擺手,吩咐道,好將他們的心思收回來。
「好的,主子,我們這就去!」
一眾人等齊聲兒應道,不等墨無鏡再吩咐些什麼,他們連忙轉離開,向街道兩側散去,阿福則也跟著眾人一起去打聽縣令府邸所在。
留下墨無鏡獨自一人靜靜地站在原默默等待……
「你這臭小子……竟然還能耍出這種花樣。」
墨無鏡低著頭深深地看著手中的軍令符,輕笑一聲兒,眼底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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