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日墨無鏡讓齊公公把自己提前擬好的聖旨向外頒佈了下去。
並且,以自己染風寒子不適為由,免了四日的上朝勤諫。
朝中諸位大臣見狀,這才又紛紛悻悻然地退出了朝堂,一個個低聲兒嘀咕著這幾日所發生的事。
「哎?你說咱們皇上早不生病,晚不生病,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鬧了這麼一出?難不這背後有什麼?」
「誰知道呢?這天家威儀,又豈是我們能夠輕易議論的,管這裏面有什麼名堂?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便行了,你管那麼多作甚?」
一個五品牌芝麻湊到大理寺卿側,正十分八卦地想要探尋這其中的緣由,卻被那大理寺卿白了一眼,語氣甚是不悅地質問了一聲兒。
那五品芝麻見自己吃了癟,心中一陣氣惱,不過礙於大理寺卿的職比自己高,他只好默默地忍下這口氣,暗自心中記恨不已。
甚是尷尬地抬手了自己的鼻子后,默默地放慢了腳步,從大理寺卿的側退了下來,而大理寺卿只是輕輕地撇了他一眼,隨即便輕哼一聲,轉大步離開。
臨走之時,大理寺卿口中還說了句:「哼,現在人真是閑吃蘿蔔淡心。管事都管到皇上上了,還真當自己是當今皇上的老丈人?」
原來這位五品芝麻的兒,被選進了後宮,雖然一時沒有得到寵,但是這個五品芝麻卻甚是驕傲不已。
五品芝麻看著大理寺卿越走越遠,只留下一抹淺淺的背影消失在宮牆的拐角,五品芝麻這才頓時垮下了臉,眼眸中滿是鬱、毒怨之。
那模樣瞧著一看,便知道是個詐小人!而這個時候,同權王一黨的幾名員,見到這番形,卻默默地走了上來。
那幾人一臉熱,笑地手拍了拍五品芝麻的肩膀,替五品芝麻抱不平道:
「這什麼人啊,你別理他!這傢伙向來是自視清高,誰都瞧不上眼的,咱們沒必要熱臉往冷屁上,他瞧不上咱們,咱們還瞧不上他呢!」
「是啊是啊,老弟?不知道你什麼名字?居何職?咱們日後只要好好乾,也能夠做到比他更好的位置。
這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的。誰又知道呢?咱們就不信他能一直風到底,風水流轉,總有一日他也會吃癟,盡旁人冷眼。」
權王一黨的幾名員紛紛說著,竟然出手去,搭在了那五品芝麻的肩膀上,笑容親切、和至極,給人一種甚是平易近人的覺。
五品芝麻見他們沒有嫌棄自己,不由得心頭一暖,下意識連連點頭應道:
「是啊,謝各位大哥安!小弟我……籍籍無名,這居何等職,就不說出來惹大家笑話了。
我名喚宮南行,各位可以喚我南行,或是別的什麼,各位大哥隨意便是,無需如此多禮。」
五品芝麻一邊說著,一邊甚是諂地沖那幾名員輕輕一笑,臉上儘是腆之,同方才的鬱、狠毒完全是兩副模樣。
那幾名員見狀,心頭微微一,隨機甚是深意地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便紛紛拉著五品芝麻向宮門口走去。
又是一陣熱鬧的寒暄,互相臭味相投的聊著這幾日發生的事,並且暗自猜測墨無鏡突然稱病的原因。
因為他們都不相信,墨無鏡在這個關鍵的空當會真的生病休朝!他們都只覺得墨無鏡這般行事,定是想要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而另一邊,墨無鏡也果真如他們所猜想的那般,駕著馬車離開了皇宮,一路直奔江南走去。
此次出行,墨無鏡邊帶了五位隨從,不過這五位隨從各個都是武藝超群,智勇雙全之人。
有他們跟隨在側,墨無鏡完全不擔心刺客一類的突發況,不過卻獨獨擔心,他們這一行會惹得旁人注意。
雖然,墨無鏡已經盡量將他們所乘坐的馬車,換了尋常富貴人家的馬車,更是各個都易了容,就連說話也可以力的嗓子,讓旁人分辨不出來。
因為這一路出行,中間會遇到許多兵沿路查看,詢問他們是否有通行證,以及能夠證明他們份是否屬於北齊子民的份帖。
這一路盤查甚是反鎖,就連墨無鏡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因為他們馬車總是走走停停,按照這種形估算,四日的時間本不夠他們往返來回。
若是因此耽擱了時間,沒能及時回到皇宮。那麼到時候就會被人發現他暗自出宮,後面所有的計劃都會因此泡湯。
就在墨無鏡皺眉頭,遲疑著是否要將真實份,告知給那些沿路盤查的兵們時,與之隨行的侍從阿福,卻突然從馬車外掀開了窗戶簾幕,低聲兒安道:
「主子,你就放心吧。等這一路的盤查過了,後面便是廣闊大道,即使在沒有兵會延路盤查,對我們的行程不會有太大的耽擱。」
墨無鏡面對是從阿福的說話,不由得微微一愣,似乎有些詫異阿福竟然能夠猜出自己的心思。
墨無鏡只得輕笑著沖阿福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就是這麼一句簡簡單單的應話,落在是從阿福的耳中,卻只覺甚是充滿了無盡的力量。那是皇上對他的肯定以及讚賞。
為此,阿福這才將窗戶上的簾幕放了下來,臉上笑容燦爛至極,活像是一個得到了糖果和讚賞的孩子。
同行的隨從們見狀,也都紛紛羨慕不已,向阿福投去驚艷的目,因為剛才他們也都只顧著趕路,這一路走走停停,又是接盤查,又是要走下車來,走上好一段路。
簡直是讓他們一個個疲憊不已,所以他們這才沒有思慮到墨無鏡心中所擔憂之事,而阿福卻甚是機敏地猜出了墨無鏡的所思所想,倒是十分意外,也有些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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