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林盡歡沒有閃躲,也沒害怕。因為的心思都撲倒了眼前的景上。
那一晚,林盡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是何時辰了,反正回到自己宮殿之時,已經估著深夜了。
因為出來的時候,提早和春芽打了招呼,春芽這才沒有慌裏慌張地四派人去尋。
林盡歡本以為春芽回屋睡下了,正悄悄地推開寢殿的大門,就聽見黑暗傳來春芽那睡意朦朧的聲音:
「娘娘,你可算是回來了。奴婢擱這兒等了許久,都不見您回來,奴婢心裏擔心。現如今您回來了,奴婢的這一顆心啊,這才總算是放到了肚子裏。」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倒也是讓林盡歡不免嚇了一跳,連忙長呼了一口氣,抬手,笑道:
「沒事兒,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也怪嚇人的,也不在這屋裏點個燈,剛才可把我嚇了一跳。」
春芽見狀,捂笑,拿起桌上的火摺子,哧的一聲將,桌上的燭臺一一點亮。
燭搖曳中,春芽見林盡歡滿著一濃重的霜氣,連忙走到一側的柜子前,拉開櫃門,從中取出一件長衫,為林盡歡小心翼翼地披上。
「娘娘,你也得當心子呀,現如今外面霜深重的,切莫染了風寒。」
林盡歡見春芽如此關心自己,眼眶一熱,目閃爍,連忙點了點頭。
「好!本宮知道啦。你也快去休息吧,估著再過一會兒,外邊的天就要轉亮了,咱們就睡不了多久了。」林盡歡說著,推了推春芽的手。
「好!奴婢全聽娘娘您的!」春芽一臉恭敬的點了點頭,這才退了出去。
而掉裳,躺在床榻上閉目休息的林盡歡卻怎麼也睡不著,耳朵里全是那些個宮、太監的歡笑聲,以及墨無鏡那重的呼吸聲兒。
一想到那個渾散發著森冷氣息,瞧著又妖嬈又矜貴,又頹靡又威嚴,又清冷又狂肆的墨無鏡,林盡歡的臉就不紅了起來。
「啊啊啊……林盡歡!你再想些什麼呢?能不能有點兒骨氣?那傢伙可是當今皇上,隨意主宰人的生死,不是你能輕易的!
而且,那傢伙脾氣晴不定地,你要是敢癡心妄想,什麼時候死的,你都不知道!」
林盡歡被折磨地低聲兒連連尖,使命的晃了晃腦袋,企圖將墨無盡的音容相貌,從腦海中清除出去。
「哈哈哈,哎喲喂,某個人這是思春了?」秋秋突然冷不丁地冒出聲兒來,打趣道。
「滾犢子,你能死多遠死多遠,我才沒有思春,我只不過是在想如何抱住這個金大而已,你別煩我,讓我好好想想我的宏圖大業,該怎麼順順噹噹的進行下去!」
秋秋知道林盡歡的那點心思,笑而不語,並沒有拆穿,默默的退到腦海的一角,悠哉悠哉地看起漫畫書來。
正在林盡歡絞盡腦,覺得無法施展自己魅力之時,秋秋卻幽幽地提醒了一句:
「想抱大還不容易?天天給他送吃的,送喝的,關心他,時不時地製造個偶遇,送點小驚喜什麼的。
多在他面前刷刷存在,讓他習慣你,這不就行了?
這點小事還值得你如此勞心傷神,你這腦子裏裝的是漿糊嗎?
這麼不開竅,多看看那些言話本,說不定對你有會所幫助。」
聽了秋秋地一席話,林盡歡眼睛一亮,一下子就茅塞頓開,一副佩服不已的模樣,連連點頭稱好。
「行!就按你說的這麼辦,我就不信了,我一個現代來的,正苗紅的五四青年,還治不了一個古人,哼,什麼墨無鏡,都給我見鬼去吧!」
林盡歡躺在床榻上,仰直了脖子,燭之中一截雪白的脖頸,如天鵝的脖子一般纖細麗,眼眸中劃過一縷得意,大有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第二日,當春芽推開林盡歡寢殿的大門,走進來時,就看見林盡歡已經起坐在了窗前,神清氣爽的模樣,似乎昨夜睡得甚好。
微微的晨映著林盡歡的側臉,在那如凝脂般潔白細膩的廓上,鑲了一道金的暈,長長的睫低垂著,彷彿一隻正在停歇的棕蝴蝶。
林盡歡的容貌艷至極,竟讓春芽都看呆了去,過了許久,春芽這才緩過神來。
「娘娘?您醒啦……」春芽不輕喚出聲。
林盡歡聞言轉過頭去,眼眸澄澈亮,神飽滿地沖春芽笑道:
「昨夜應是疲乏了,所以睡得甚是香甜,直到天亮后竟有些睡不著了,這才起看看這麗晨。」
春芽看到林盡歡樂舒展的笑,心中沒來由的一喜,連忙走上前去,將手中盛有熱水的銅盆放到一側,也跟著站到窗邊,了窗外的晨。
「娘娘這當真是好興緻,不過今日的晨到沒有往日好看。
娘娘若是喜歡,可以下次早起,站在東城牆高,往下眺而去。
一眼去,街市繁華的鬧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廣闊的天際,那副景才真正的壯觀麗。」春芽輕笑一聲兒,竟有而發。
「哦?那甚好!下次春芽你便帶我去瞧瞧吧?」林盡歡著窗外,眼眸中凈是驚喜之。
「好呀,不過娘娘可能當真得早起了,那景必須得趁早才能瞧見,若是去晚了,便什麼也瞧不到了。」春芽聲提醒。
「好!找個日子你喚本宮起來,你放心吧,本宮定然不會賴床的!」林盡歡頑皮地沖春芽吐了吐舌頭,語氣卻是十分認真。
「好!只要娘娘歡喜便好。」春芽笑著點了點頭,執著林盡歡的手來到梳妝臺前。
「你幫本宮畫一個……你自認為最好看的妝容吧,今天本宮有重要事要去做。」
林盡歡從梳妝臺的方格子裏拿出一把簪子,放在桌上依次排開。
「本宮想要那種既雅緻又驚艷的髮髻,但是又不能太扎眼。」林盡歡歪著腦袋,想了想后,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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