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滿月繼續種自己的菜,將所有的菜苗都移栽好,然后每天都會往菜地里澆一遍水,還會從后山拉一些腐朽的樹葉,跟泥土混一起,撒到地里田。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其實也有夾帶些私貨,在商城里購買了些料,融在水中澆到地里。
所以這菜長得又快又好,瞧著還特別神。
“長風媳婦,你這地里的菜,長得可真好,我那菜地里的菜,跟你差不多時間種的,好像還比你早兩天,但這會兒才長出一指頭高,你這差不多快有小高了吧?”吳氏見著這菜的長勢,頗為驚奇,忍不住問道。
林滿月聞言便是一笑,道:“吳嬸,你那菜就是隨手撒了些菜種在地里,怕是就沒再管了吧!”
“嗐,不過是些菜,又不值什麼,哪還用花心思去管。”說到這兒,吳氏好似也覺得有點不對了。
種莊稼靠的就是勤勞肯干,把地照料得好了,地里的莊稼自然就能收獲得更多,這就是個很簡單的道理。
家的菜,因為不是正經莊稼地,所以并沒怎麼上心,只要保證每天有菜吃就好了,菜賤得很,各家各戶都有的東西,是真不值錢。
林滿月卻是繼續說道:“你們家那菜地,種出來菜只要自家夠吃就行了,隨即種種就好,可我這菜卻是指著能賣點錢好過冬,所以就照料得心了些。”
說著,手指了指地里,道:“你看我這每天都澆一遍水,地里長出雜草來,我就趕給拔掉,土里所有的養份,都著這些菜呢,我還自己漚了些泥撒地里,這樣心照料,要是再長不好,我可真沒說理去了。”
吳氏聽這麼一說,也頓時沒話說了,世上的事,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嘛,人家勤勞肯干,所以地里的菜長得好,自家就只是隨手撒把菜種就不管了,這其中的差別,不可謂不大。
“唉,還是你勤快,我家那兒媳婦,有那閑功夫跑去跟人磕牙,也沒想到挑點水澆下菜地,更想不到去拔下地里的草了。”這人跟人真是不能比,一對比吧,自家兒媳婦真想退回娘家去。
“瞧嬸子你說得,我這不是沒辦法嘛,家里只靠著我一人干活,我要是不干,飯都沒得吃,田嫂子那樣的,才是有福氣的。”
有男人依靠,哪用自己努力,當然,了這些好,也免不得要被婆婆挑三撿四了,所以有些事吧,有好也有壞,端看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了。
估計這時代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像田氏這樣生活,而卻更喜歡現在這樣,自己掙錢自己花,辛苦是辛苦些,但沒人管頭管腳,更自在。
吳氏想想這話,覺得也對,要是不努力干活,一家人都要喝西北風去了。
“你這孩子,也是命不好!”嘆了一聲,也沒再多說。
只是回到家里,再看到田氏不知道從哪里閑晃回來,就怎麼也看不順眼,不得要說叨幾句。
“你看看你這一整天的,讓干點活吧,來去半天都做不好,我這一轉過背吧,你又跑出去不知跟誰說三道四去了,就不能理著點家里正經事做做,非得我喊你一聲,你才知道彈一下,你看看人家林滿月,家里家外都得持,人家比你勤快到哪里去了。”
田氏才從外面回來,就被婆婆劈頭蓋臉數落一通,心里自然不高興,但也不敢當面頂撞,心里卻有些怪上林滿月,這麼勤快干什麼。
“娘,都聽你提了好幾次林滿月,每次總是夸,你既然這麼喜歡,不如把說來給二弟做媳婦!”
心里也轉得飛快,心想著,若是許鐵柱也娶了媳婦,家里兩兄弟都了家,那是不是可以效仿陸家,把家給分了啊?
真是做夢都想分家,分了家自己當家做主,想吃什麼吃什麼,也沒有人管頭管腳,天天被婆婆管著,這心里也很不痛快啊。
吳氏聽得一噎,是很喜歡林滿月勤快能干,但卻是個寡婦,鐵柱人也不差,家里條件也算不錯,什麼樣的媳婦說不到,倒不至于說個寡婦,而且還是帶著兩個拖油瓶的寡婦。
這里面上神有些不郁,但田氏卻是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林滿月不是勤快嘛,那就嫁過來幫著家里干活好了,這個做大嫂的也能輕松點,再說了,許鐵柱娶個寡婦做媳婦,這妯娌就一輩子都得低一頭,別想有一天踩到頭上去。
“娘,你想想看,你這麼喜歡,鐵柱想必也喜歡,之前忙前忙后幫人干活,不是瞧上人家了,不能這樣殷勤是吧,而且還有兩個孩子,這一嫁過來,鐵柱連兒子都有了,就算以后他生不出孩子,也不擔心沒有兒子養老。”
吳氏聽著這話,臉就很不好,幫別人養兒子,這是什麼好事嗎?
“你這做大嫂的,是怎麼說話的,當著我的面兒,咒鐵柱生不出兒子來呢,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有這麼一副黑心腸,鐵柱平日也很敬重你這個大嫂,你倒好,在背后胡編排人家。”
“娘,我沒那個意思啊,我這不是……為鐵柱打算嘛!”田氏有些訕訕道。
雖然有自己的盤算,但林滿月那人,不是你一直在夸好嗎,讓娶回來做兒媳婦,怎麼又不愿意了。
“你那什麼打算,鐵柱好好一大小伙子,要娶媳婦自然得娶個黃花大閨,怎麼能娶個帶著孩子的寡婦,也虧你想得出來。”
“以后這種話,不準說,要是傳出什麼風言風語,豈不影響我兒子說親,也影響長風媳婦的名聲,不是我說,人家做媳婦,你也做媳婦,你跟人家差了多。”
被吳氏一通好說,田氏也不敢再多話了。
心里卻是暗自嘀咕,覺得家婆婆這人也真是,一邊的夸人好,又一邊嫌棄人家是寡婦,真要那麼好,就算是寡婦也不會嫌棄啊,看來也未必就有說那麼好。
“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吳氏見眼珠子轉的樣子,頓時怒道。
田氏被一吼,嚇得一個激靈,連聲應道:“聽到了,聽到了。”
一邊卻是拍著口,暗自嘆氣,什麼時候才能分家不人管啊!
們一通話,卻是被從外面回來的許鐵柱給聽了個清楚,一時神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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