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時間又過去幾天,剩余的小半塊地也都鋤好,菜苗也長得差不多,便準備著手開始移栽了。
“長風媳婦,你這菜苗長得快的啊,沒幾天時間,就長這麼大了。”有路過的婦人,看到的菜苗,有些驚訝道。
“可能是因為我之前在菜苗上面蓋了一層干草,起到了保暖的作用,所以長得快了些。”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什麼作。
“你還天天澆水了,要不人家說勤快人,種的莊稼都長得特別好,可不就是應了那句話。”
聽到這話,林滿月都不由有些失笑,可真算不得什麼勤快人,就說這三畝地吧,一般人兩三天時間就能鋤一遍,這都忙活了小半個月,才把地給鋤好。
“嬸子這話我可不敢當,你看我這地里,都忙活小半月了,真要是個勤快的,早就弄好了。”
然而婦人卻是搖頭道:“話不是這麼說,現在又不是農忙時候,趕著往家里收莊稼,現在正是清閑的時候,又不著急,你這樣慢慢做,又不累人,這樣安排才是最有算計的。”
“嬸子可真會說話,說得人真聽。”林滿月笑道。
婦人也笑了笑,隨即道:“你這才分了家,日子不好過,家里沒菜吃也是沒法子,若你這些菜能多賣些錢,來年莊稼收不好,也不打了。”
但隨即又搖了下頭,菜才值幾個錢,本就比不上糧食。
接著又問了一句:“你就真不擔心,來年地里的莊稼沒收?”
怎麼看對方也不像是個只顧眼前的人,即便人年輕了些,但為人卻是踏實肯干的人,不可能一點沒算計。
“不瞞嬸子說,擔心肯定也會有些擔心的,只是眼下這不是沒辦法嘛!”
說著,話鋒一轉道:“我以前倒是聽人說過一個堆的法子,如今正準備試試,現在正漚著,待到來年開春后,往地里撒上一些,興許真能一地,到時候收想必不會太差。”
聽到這話,婦人便笑了,就說嘛,人家怎麼可能一點算計沒有。
“這敢好,你那堆的法子若是有用,回頭也給我說說,咱家也跟著學起來。”都是莊稼人,對于種地的事兒,還是很興趣的。
“能不能也不好說,若是有用,到時候一定跟嬸子說一聲。”
“你這孩子不錯,是個不藏私的。”婦人夸贊了一聲,頓時覺得這人是真不錯,可惜就是命不太好,年紀輕輕的了寡婦,所幸還有兩個孩子傍。
說了幾句,婦人就走了。
林滿月便開始著手移栽菜苗,一叢菜苗中,先挑著個頭比較大的拔出來,然后往地里移栽,反正就是三畝地的事,也不急,一個人慢慢栽就好了。
一口氣栽下去四五十株菜苗,便停了手,拿了水桶準備去挑些水來澆上,這樣菜苗更容易活,也會長得更好些,種菜嘛,就不了多澆些水。
才將水桶提起,就有人朝靠近來。
“長風媳婦,是要去挑水啊,這可是力氣活,我來幫你吧!”許貴嬉皮笑臉的開口說道。
林滿月頓時皺眉,這人真是不記打,上次拿鋤頭砸他,才過去幾天,便又來了。
“用不著幫忙,我上次說過了,再來招惹我,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林滿月一臉冰冷的說道。
許貴不以為意,仍是嬉笑道:“你看看你,這麼兇做什麼,人家還是溫些的好。”
話說著,便又往這邊靠近了幾步。
“離我遠些,不然我不客氣了。”林滿月不聲的退后兩步,眼中有戾氣一閃而過。
想一個大好年華的姑娘,突然穿越到這個落后的世界,自己需得辛辛苦苦的干活,還要養活兩個孩子,如今倒好,還要被無賴擾,簡直覺得這日子有些沒法過了。
“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要是心里有氣,打我兩拳出出氣也行,要是手上沒力氣,咬我一口也行。”
他嬉笑著比劃了一下,隨后指著自己的臉皮道:“最好是咬這兒,我保證不反抗,隨你怎麼咬都行。”
見不出聲,許貴又是嘻嘻一笑,隨后從懷里出一支銅釵子,遞到面前道:“前兒我去了趟城里,瞧著這釵子不錯,特意買來給你的。”
陸荷花給他的錢,花了一半買下的這支釵子呢,他還有些不舍得,若是用來打酒喝,嘖嘖,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要是什麼東西都不給出去,這人又哪會上勾。
“什麼破銅爛鐵的也不嫌寒磣,拿上你的東西趕給我滾,找愿意收你東西的人去,別在我面前唱大戲,不然……”寒意森森的直磨牙。
就算殺人犯法,也有點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
居然還敢嫌棄他的東西不好,這可是花了二十多個銅板買來的呢,放平常時候,他可舍不得花錢買這玩意兒。
“嘿,你還真是不識抬舉,我好心好意買東西送你,你不當回事不說,還說我在唱大戲,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識趣呢。”
“誰稀罕你的東西,趕給我滾。”林滿月耐心耗盡,將水桶一扔,起扁擔就朝著許貴上砸了下去。
許貴沒料到自己拿東西送人,還會被打,反應半了半拍,眼看扁擔落下來時,本就沒能躲開,只反的抬起胳膊就擋。
那扁擔便直接打在了他的胳膊上,頓時就是一聲慘出聲:“啊,你這個兇人,還真敢打我,我要你好看。”
一扁擔下去,林滿月并沒有停手,人跟男人打架,力上本就落了下風,若是反應稍慢一點,就是要吃大虧的,所以幾乎是毫不遲疑,一扁擔落下,接著又來。
許貴沒能躲過第一下,第二下時,他就反應過來,轉就要跑,只是扁擔已經打了下來,正好就落到他的后背上,頓時打得他直跳腳。
“好你個林寡婦,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許貴上被打得疼痛不已,心里也很生氣,一陣咿呀鬼出聲。
“你不放過我,正好啊,今天我就把你打死在這里,看你以后怎麼不放過我。”林滿月里比他得還兇,比氣勢從來不認輸。
最終許貴被打得跳著腳跑了。
他并不覺得被個人打是他沒用,而是覺得林滿月占了先機,手里又有扁擔做武,他一時打不贏是正常的。
將人打了一頓,心中的郁氣也消散了些。
隨后拿了水桶,繼續挑水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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