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縝非常喜歡了解的喜好,在發現對臺球有興趣之後,在家裡安了臺稀缺紅木純手工雕刻的臺球桌。楚殷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沒必要,後來發現,這狗比竟然還能在臺球桌上開發出其他玩法。淦!!
楚殷甩甩腦袋,讓自己專注於眼前的比賽。學校給配的球桿當然比不上以前用的那些,但幸好薈文有錢,手裡這支球桿傳力還可以。
比賽終於正式開始,楚殷開球。
張開纖細的手指,放在球桿上,大拇指收起,用食指扣住球桿,做了一個很標準的手架,就連角落裡坐著的陸縝都挑起了眉梢。
楚殷俯下,上半低在臺面上,那一瞬間,極低,腰以下的極長,料繃,勾勒出人臉紅的線條,在場所有人下意識屏息。
瞄準球堆的第一顆球,一桿下去,直接暴力衝球。
“噠”的一聲,球堆散得非常漂亮。
現場響起幾聲不住的吸氣聲。
“艸,好颯。”
“為什麼開了個球而已我就心了?”
“不瞞你說我也是……”
角落裡,陸縝收回自己盯的視線,蹙著眉,往後仰了仰。
……燥。
付明萱這時候稍微有點張了,盯著楚殷的手,連進兩顆之後,楚殷第三桿沒控制好,走輕了。
觀戰的宋兆霖賊張:“啊啊啊完了完了完了!”
薑研氣得忍不住狠拍了他一下:“你閉!”
付明萱也松了口氣,雖然楚殷比自己想象得會玩,但看起來水平也沒比自己高到哪兒去。
接下來,兩個人有來有往,付明萱連進兩球後,又換了楚殷。楚殷又進一球後,換付明萱,再進一球,然後又換到楚殷。
總上看,似乎付明萱更佔上風。雖然比賽中間不能流,但付明萱還是忍不住出聲擾:“哎呀怎麼辦?我好弱啊,我的水平真的太差啦。”
楚殷拿著球桿,俯視著臺面,點點頭:“確實。”
付明萱:“……”
宋兆霖張地盯著球桌,小聲叨叨:“能不能行啊,我怎覺倆水平差不多?殷姐能贏不能贏啊?”
薑研對他無語了,恨不能拿膠布捂住他的。但其實心裡也沒底,私心當然希楚殷贏,但付明萱看起來也很會……
同一時刻,角落裡的陸縝卻看著臺面低聲笑了。
聰明。
球桌旁,楚殷重新給球桿的撞頭打了遍,桃花眼裡一點一點地浮起興。
臺面已經被做得差不多。
現在,要開始了。
付明萱一開始還沒意識到即將會發生什麼。
但,接下來的五分鍾裡,逐漸知道了什麼崩潰。
一次都沒能再出手過。
楚殷,連進五顆。作標準,球線清晰且準確。繞臺走位的樣子漫不經心,從容中著一說不出的優雅。
最後一顆黑球位置很刁鑽,所有人的目全都集中在這裡。
付明萱已經絕了,心中祈禱打偏。
楚殷面如常,在臺面架好,頓了足足十秒鍾,然後猛地出桿。
——母球回彈,旋轉過,黑球直接落袋!
至此,楚殷一桿清臺,沒給對手留半分機會。
全場沸騰。
“臥槽牛啊啊啊啊!”
“天啊是什麼神仙!!!!”
“我了我了我了——”
顧秋澤在人群中,邊鼓掌邊搖頭:“剛才那個袋口解球絕了,真的厲害。”
宋兆霖激地攬住薑研,兩個人毫無形象地嗷嗷起來:“楚殷啊啊啊!!!”
第二場,兩組勝者對決,負者爭季軍。楚殷已經完全找到了覺,這一把更加乾脆利落,slay全場,乾淨迅猛地贏完了比賽。
現場已經有無數人淪陷,變的迷妹。
頭號迷弟宋兆霖和頭號迷妹薑研跑過去給慶祝。
“冠軍啊啊啊!!”
“太強了!!”
楚殷被薑研搖晃著,邊忍不住出笑容。
年輕和勝利的覺真的很好,鮮活,熱,隨心所。
陸縝從始至終都看著一個人。看著冷靜出桿,看著面容欣喜,心口被一點點填滿,有種說不出的覺。
該是這樣,優秀而麗,冷靜卻盛開。
這樣好,所以邊會有很多人。
會屬於任何人嗎。……
楚實和顧秋澤走到楚殷邊,兩個哥哥又把大力誇了一遍。
顧秋澤眨了下眼:“什麼時候和我打一次?我技還可以。”
楚殷笑了笑:“好啊。”
遠,陸縝盯著的笑臉,眸深黑。半晌後他起,神冰冷地離開了場館。
楚實:“接下來就看哥哥們的了。”
楚殷:“你們要上籃球賽嗎?”
顧秋澤笑了:“高三只有這麼一個活,怎麼可能放過。”
楚殷點點頭:“那你們打誰啊?我去給你們加油吧。”
楚實拳掌,笑瞇瞇道:“估計是,高二國際班。”
楚殷“噗”的一聲差點噴出來。
籃球賽是全校混戰,每個年級會比出一個第一,然後年級之間比出總冠軍。高一的都是小豆丁不能打,高二原本5班國際班是最強的,但今天5班止步,國際班晉級。楚實他們班是去年冠軍,今年依然很強。
兩年前,她被判定故意弄傷了他心愛之人的腿。 於是他把她送進了監獄,廢了她一條腿和她所有的驕傲。 兩年後,她自認為已經從地獄中逃出來,立誓再不願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可事實證明,地獄的撒旦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你呢。 …
陳幼安轉學到附中的第一天,幫江琰收了一封情書。她的同桌一頭栗色碎發凌亂,趴在課桌上昏睡不醒。陳幼安并沒認出,江琰就是巷子里那個乖戾囂張的校服男生。再后來她知情識趣地換了座位,除了上課以外,見到江琰就掉頭走。井水不犯河水。卻在一天回家的路上被江琰長腿一橫,擋住了去路。少年忽然欺身貼過來與她鼻尖對著鼻尖,啞著嗓子忍耐問:“躲我?”附中的學生都知道,江琰囂張難馴,放蕩不羈,就是這樣桀驁的少年,為她堆雪人,為她打架不要命。原來玩世不恭的浪子也有真心。可聚會上,眾人眼中溫順乖巧的陳幼安一句話,讓江琰讓氣得渾身發抖,酒醒了一大半。“江琰,我不喜歡你。”後來陳幼安不告而別,離開了海城。那天之后,沒人敢在江琰面前再提陳幼安三個字。多年后,陳幼安在一個陰雨天回到海城出差。她心中隱隱不安。聽說合作方CEO姓江,冷血無情,殺伐果決。淋了一身雨的陳幼安狼狽不堪,在咖啡館撞到了一個人。再見已過多年,對方冷漠到沒多看她一眼地轉身走了。像是不記得。直到一次,江琰把她叫到酒店房間,眼角微紅俯身在她耳側:“回海城出差?”聲音沙啞帶著忍耐。“陳幼安...你怎麼敢的。”
“顧誠,你還真是個混蛋啊。”她被他禁錮著,抵在冰涼的白牆上,他眼底猩紅一片,如同露出獠牙的野獸,仿佛下一秒,就會把她生生撕碎。“雲笑笑,就算我十惡不赦,死後入地獄不得輪回,我也會拉你一起走。”他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白皙修長的頸間,貪婪允吸著她身上的味道。“雲笑笑,你擺脫不了我,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你我的靈魂都將糾纏在一起。”“如果我說不呢?”女人清冷的聲音響起。顧誠抬起臉,雲笑笑與他四目相對。“如果我說,是我玩膩你了呢?”她麵無表情。“嗬,我早就知道,你以為我一直留著雲千千,真是因為喜歡她?我沒那麽愚蠢,我知道你是想借我之手,來折磨你妹妹。”顧誠自嘲一笑。“我不過是在裝傻,我愛你,所以心甘情願淪為你借刀殺人的那把刀,陪你演這場戲,隻要你開心。但我不能讓你離開我,不能……笑笑,陪我一起走吧。”他帶著絕望的哭腔,眼中氤氳,他低語呢喃,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下定決心,如同索命的梵音。這是她與他共同用血肉建造的囚籠,牽一發動全身,誰都不可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