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兒子車禍去世,親孫子要是再出現個什麼好歹, 陸老爺子恐怕就要當場告別人世了。
“真的沒有傷到哪裡?!”
“沒事。”
陸縝這時候已經完全平靜了,不聲地在心裡思考了很多種可能。
如果是誰了手腳, 那也的確足夠膽大包天。事關唯一繼承人,這件事陸家必會徹查, 一旦查出是誰做的, 絕不會輕饒。
陸縝思索片刻, 不知怎麼,忽然有種悉的荒謬。
荒謬程度大概類似於, 天上下刀子……?
陸老爺子嘮叨了幾句,轉頭又看向陸麟淵, 吹胡子瞪眼:“陸縝還沒有駕照, 你總是讓他開, 萬一真出事了怎麼辦?!”
陸麟淵好脾氣地笑道:“下次絕對不會了。”
陸縝:“和小叔沒關系。等會兒讓劉叔送一趟就行。”
叔侄二人改由司機送往晚宴地點, 而那輛車則被送去檢修。
這一次車速40邁,百萬豪車像個老王八一樣慢吞吞地駛向目的地。
眼看晚宴時間要過點, 司機往後視鏡看了一眼,詢問道:“是否需要稍微提速?”
這話說的沒有指代,但明顯請示的是陸縝。
陸縝沉默了一瞬:“不用了。”
陸麟淵也心有余悸:“就這個速度吧。”
……剛剛實在是,太恐怖了。
等到了地方,晚宴已經開始。陸家的人一到, 立刻有人迎了上來。
“陸爺這邊請!”“陸二爺,好久不見!”
著頂級定製西裝,清冷拔的年一出現在大廳裡,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年神懶散,並不回應任何人。他背後站著的是陸氏這一所龐大的帝國,財富和權勢給他鍍上了最好的金邊,氣質矜貴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二樓的欄桿邊,梁月琪看著陸縝的模樣,有點臉紅。但一想起他對自己的態度,又是一陣憤憤。
梁老爺子拉住乖孫的手,問:“你說,陸家小子喜歡那個,楚家剛接回來的丫頭?”
梁月琪扁了扁,在爺爺面前也不必裝得穩重,“陸縝沒有說,但我覺是這樣的。”
梁老爺子冷哼一聲,接著安孫:“琪琪,你本沒必要在意那個楚家的丫頭。”
梁月琪愣了愣。
“楚家那兩個當家人目不夠長遠,發展模式不穩,說不準哪天就會崩盤——即便能維持現狀,也和我們梁家沒法比,這點,陸縝他爺爺只會比我們更清楚。”
梁月琪心裡的鬱氣忽然就散開了。
比賽輸給了楚殷,一時居然產生了可笑的自卑?爺爺說得對,楚殷什麼家世,是什麼家世?更別說楚殷前十幾年都生活在鄉下,跟這種正統的豪門千金天差地別。
梁老爺子看孫想明白了,出慈的笑容:“所以,不要把那個楚家丫頭當做對手。”
“如果陸縝會做出這樣錯誤的選擇,那只能說明,他不是一個合格的財閥繼承人!”
梁月琪出了會心的笑容:“我知道了,爺爺。”
……
楚殷期待了兩天,盼著宋兆霖這隻傳話筒可以變一隻報喜鳥,帶來一些好消息——
比如陸縝車禍住院無緣運會。
比如陸縝骨折不得不拄拐上學。
……什麼的。
可惜周一開學,宋兆霖一臉嘖嘖稱奇地告訴,今天陸縝上學陸家派的是S-GUARD防彈車,安全系數都快趕上總統了。
“但我看縝哥好好的啊,怎麼突然這麼戒備?”宋兆霖不解地了腦殼。
楚殷在心裡哼了一聲。
天殺的男主環,呸!
算你命大!
不過,看這個防備程度,那天肯定也把陸縝嚇到了。這麼一想,楚殷心裡又冒出一些暗爽。
陸家肯定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做手腳的人。
可是嘿嘿嘿,你永遠找不到~
這幾天薈文的學生都在為了運會而興,班裡人興衝衝地討論著比賽項目、誰報名了什麼、今年會是誰拿冠軍、還有每個班要選出來的舉旗手。
楚殷完全不為所,照常聽課學習做任務。畢竟等運會過去,要不了多久就期末考試了,這對楚殷來說比這些有的沒的活可重要得多。
這堂政治課,老師上課講了幾條新的概念,逐條詳細解析一遍,然後下課前十分鍾的時候告訴大家,當堂直接聽寫。
宋兆霖原本昏昏睡,此時猛地嚇醒,一臉菜。雖然寫不出來不會挨罵也不會罰站,但是要抄寫幾十遍啊啊啊!!
不是他,班裡其他認真聽了課的人也忍不住哀嚎——理解是理解了,但不代表能直接背下來啊!
所有人都瘋狂翻書,企圖用最後幾秒的時間多記下幾個字,平時從來沒有這麼手不釋卷過。
楚殷完全沒有這種迫,早就把課本收到了桌裡,轉著筆等老師聽寫。
聽寫過程中,宋兆霖摳著手指頭絞盡腦,可耳朵邊唰唰唰的聲音就沒聽過。他隔壁的大佬連想都不用想,直接就能默出來。
宋兆霖脊背直,不聲地慢慢傾斜,逐漸向楚殷那邊靠攏,腦袋和腰部錯位,脖子得老長,瞪大了眼睛。
——“宋兆霖!幹什麼呢!”
政治老師一眼就看到了他狗的模樣,“你自己看看自己那樣子猥不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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