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掛著航彈的飛機直地沖向了一輛裝滿貨的火車，直到墜毀前一刻才解除了炸彈的保險，跟著那炸彈一起撞了上去。

追在它屁後面的威蘭特人飛行員整個人都傻了，眼看著那撲面而來的火焰只能咬著牙將機頭拉起。

這些傢伙都是瘋子！

此起彼伏的炸聲足足持續了五分鐘那麼久，每一聲炸都令躲在周圍的威蘭特人士兵忍不住心頭滴。

六十架飛機像煙花一樣燃燒了自己，給西帆港以及其周邊的通要道和戰略設施造了巨大的損傷，而追在他們後的一架架「匕首」除了眼睜睜看著之外，本毫無辦法。

「媽的！！」

看著那一片火海的火車站，第三航空隊的隊長怒火中燒地捶了下大，卻沒想到崩裂了胳膊上剛剛包紮好的傷口，疼的一陣呲牙咧。

之前一枚航炮打穿了他的座艙，雖然沒打著他人，但崩飛的碎片卻到了他胳膊上，險些把他的脈給割了。

雖然心中憋著一團怒火，但眼下他除了憤怒之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請示了機場的指揮塔，隨後向著航空隊的其他隊員們下達了返航的命令。

與此同時，從永夜港方向趕來的四架「佩刀」噴氣式戰鬥機也撲了個空，在空中游弋了一圈卻沒有找到敵機，只能無奈地返航。

這些飛機對機場以及地勤環境的要求很高，這裏甚至都沒有可以給他們降落以及提供維護服務的機場。

看著雷達屏幕上以眼可見速度消失著的點，古里昂將軍的臉沉的就像那烏雲佈的天空一樣。

不用問自己的屬下他都能猜到，這場空襲造的損失有多大。

站在他旁邊的副咽了口唾沫，語氣艱難地說道。

「居然是自殺式襲擊……這幫藍地鼠們瘋了嗎？！」

為一群毫無瓜葛的倖存者居然把自己的命都給搭上了！

他無法理解那些傢伙在想什麼。

難道他們就沒有自己的家人嗎？！

臉難看的古里昂將軍倒是沒有和自己的副一樣大驚小怪，只是盯著地圖的那雙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之前參謀部猜測，聯盟大概掌握著某種可以遠程作的克隆人的相關技……現在看來，參謀部的判斷大概是正確的。」

這是之前在圍剿火炬教會的時候，軍團的參謀部便做出過的推測。

據前線士兵的反饋，他們發現聯盟的士兵雖然承著持續的傷亡，但銳部隊的數量卻從沒有減過。

只有一種解釋。

那就是聯盟一部分士兵的傷亡——尤其是銳部隊的傷亡，死的其實是克隆人或者與之類似的玩意兒。

雖然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這似乎也是最靠譜的解釋了。

而且這樣一來也能夠解釋，為什麼聯盟的避難所居民極出現在通訊範圍之外的地方，而聯盟又總是不餘力地推銷他們的電纜了。

由此他可以做出初步的推論。

即，那些被避難所居民們作的克隆人只能在通訊半徑之活。

而在那些通訊半徑之外的地方，他們只能冒險用真前往，死了就真的死了。

比如之前來過西帆港的那四個藍地鼠。

聽到古里昂將軍的話，站在旁邊的副愣了一下，臉上帶著遲疑的表說道。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我們的信號干擾彈沒有起到作用？」

他總覺得「可遠程控制的克隆人」這種技聽起來過於匪夷所思了些，就連「聯盟的避難所居民其實是仿生人」都比這種推測靠譜。

古里昂將軍卻搖了搖頭，仍然堅信著自己的猜想。

「電磁波並不是唯一的信號傳遞介質，你忘了那些變種黏菌麼？我們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搞清楚那個心靈信號到底是什麼東西。」

聽說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人聯在蓋亞行星上發現了什麼星球意識，並從中獲得靈研發出了名為「心靈干涉裝置」的技。

這玩意兒可以驅趕低等心智的生，與高等心智的生流，一度被當時的學界認為是與地外文明通的最佳流介。

畢竟語言流太過低效，不但破譯時間較長，而且還可能產生誤解。

而是否會被心靈干涉信號牽著鼻子走，正好也可以作為一枚試金石，測量對方的心智是否值得展開流，以及以什麼樣的策略進行流。

不過，即便「心靈干涉技」是人聯時代便被開發出來的技，但即使是進廢土紀元之後，也沒人能真正搞清楚那個所謂的心靈信號到底是什麼東西。

聯盟顯然也是一樣，但這並不妨礙掌握這項技的人使用它。

看著徹底愣住的副和其他一眾軍們，古里昂語氣堅定地說道。

「……不管他們作克隆的介是什麼，信號總需要通過電纜或者信號塔之類的玩意兒傳到前線，而這些設施都是有跡可循的！」

說著，他看向了站在指揮桌前的一名軍，下達了命令。

「……我們威蘭特人和當地人的容貌差異太大，不方便在敵後活。我需要你訓練一支由婆羅人組的特殊部隊，滲到我們敵人的後方，專門針對我們敵人的通訊設施展開突襲！」

那軍立正行了個軍禮。

「是！」

重新看向了攤開在指揮桌上的地圖，古里昂將軍的角漸漸揚起了一冷峻的笑容。

他承認，這場空襲打了他個措手不及，聯盟的反應速度也出乎了他的預料。

不過這幫傢伙若是以為，靠著這種拙劣的手段就能挫敗他的整個計劃，那未免也太天真了點。

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既然聯盟的空軍提前參戰，那麼那些專門為聯盟而準備的裝備也可以提前部署過來了。

雖然對付土著用不上造價昂貴的導彈，但用在聯盟上還是值得的。

不管那些克隆人如何便宜，安裝了等離子引擎和聚變反應堆的飛機可不便宜，用多枚導彈去換都是值得的。

除了飛機之外，還有那些艦艇。

收起了心中的輕敵，古里昂目不轉睛地盯著地圖西南角的那片海域。

不出意外的話。

南海聯盟的艦隊應該到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