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想到長宴搖了搖頭,“還是賀家。”
只是并非現在的賀家,而是一個離開三年,即將卸任歸來的賀家人。
相比較現在賀家主的難以捉,當初在安水郡打過數次道的賀彰更讓人放心。
不是他品行高潔,也不是他與兄妹六個有什麼道,而是這個人骨子里的正,他心疼百姓,他愿為青天,他與竇威名聯手締造出安水郡的平靜安詳。
真正為國為民的好人,是能勸的。
“那要是勸不呢,會不會反咬我們一口?”侍衛愁容滿面。
長宴笑著搖頭,“不會。”
賀彰與方家有過約定,以傷害方恒為代價,可他不僅沒有傷害,反而庇佑他們離開安水郡。
單這些,兩方就難以為盟友。
不過真正,還需要許默親自打聽。
長宴揮毫落下,墨字呈現信封,輾轉回落小院。
“賀彰……”許默輕聲念叨,“一別三年,賀郡守也要回來了。”
明明出自一流世家大族的賀家,與當前賀家主還是親兄弟,卻要與方家進行換,遠走到安水郡做郡守,這其中必有。
他想起來那個言又止的黑皮年,反復沉思過后,以個人名義進行求見。
當前京局勢頗有些紊。
許默與長宴聯手算計方家的同時,還狠狠坑了二皇子一把。
如今他求娶姜笙導致野心暴,惹來江家怒的同時,跟方家的關系也岌岌可危——倘若被鞠貴妃發現,方家為活命徹底放棄他也未嘗不可能。
鞠家沒有抓到方家跟二皇子暗通曲款的證據,但對這個落魄皇子起了疑心,正在想方設法進行打。
但凡二皇子看上哪位名門貴,都會遭到破壞,但凡他與之好的友人,都因為種種外力而離他百尺遠。
鞠貴妃手段之霸道,令人聞之咋舌,提之變。
二皇子到打擊,徹底一蹶不振,如今在自己的皇子府里沉默,連選妃的事都不再上心。
天平似乎徹底沉向鞠貴妃一派。
黑皮年回應邀約的時候,大皇子的名聲正逐漸回升,并表出對江家的勢在必得。
許默拆開信封,上頭凌的筆墨主人的復雜心緒,似乎糾結很久才給予回應,“有話后日說。”
沒有地點,沒有時間,甚至沒有人稱。
無頭無尾的一句話,讓姜笙和鄭如謙滿頭霧水。
只有許默看懂了,沉默著合上信封。
后日,正正好是天家稱病時,揚言的選妃日。
賀家這是不想跟他們扯上關系,寧肯在宴會上談兩句,也不愿私下里見面。
“可是選妃,跟大哥有什麼關系呢?”姜笙不解提問。
鄭如謙瞪圓了眼睛,顯然想到關鍵。
這次可不僅僅是選妃,還是給三公主選婿,所以邀請的人員相當之廣,比上次賞花宴還要多上三。
“大哥不會要去做駙馬了吧?”他忍著笑意調侃,“那你可要小心了,當朝駙馬不僅不能納妾,甚至不能為。”
可以說為駙馬,整個人的未來都被斬斷,此生只能攀附著公主過活。m.166xs.cc
許默本對這種宴會并無興趣,但現在有賀家邀約在前,大皇子對江家千金窺探在后,他還真躲不開這宮宴。
“你是說,大皇子盯上了小瑜?”姜笙察覺到關鍵,猛地站起,“那小瑜豈不是很危險?”
眾所周知,江家跟竇家都不愿嫁皇室。
鞠貴妃手段狠辣,但也只能欺負二皇子這種單薄的份,并不敢強行迫竇家跟江家。
只是走進宮宴,世家大族不允許帶丫鬟侍衛,全程由宮太監伺候,那豈不等同于羊虎口。
到時候來個生米煮飯,江承瑜就是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
江家這只火銃,只能綁在大皇子與鞠家的船上。
“那小瑜可以不去嗎?”姜笙眼淚汪汪,不愿唯一的妹妹就這麼遭毒手。
許默輕輕搖頭。
選妃是金口玉言,你能仗勢拒絕,但不能無故缺席。
幸運的是這次江承烽也會去,有他在,總能保護江承瑜安全。
“那,那我也去。”姜笙想起來什麼,“男不同席,承烽哥哥總歸難以保護。”
怕哥哥們擔心,又自嘲,“我這種養在外面的江家,于他們眼里與野種無異,放心吧,我是安全的。”
這很難聽,但是實話。
許默嘆了口氣,“我不阻攔你,你去找江老夫人,只要人家同意即可。”
江家的孩,終歸是要用江家的名頭進宮。
姜笙豁然起,風風火火的子讓按耐不住,竟然直接奔去江家了。
“大哥,你真放心去啊。”鄭如謙有些嘀咕,“別人出事我不管,妹妹出事可不行。”
別說善良,別說正義,在面前,很多人只選心尖的那個。
姜笙無疑站在哥哥們的心心尖上。
許默之所以抬出江老夫人,也是篤定會被拒絕,會失落而歸。
不料姜三送來消息,江家竟然允了。
江老夫人親自帶著兩位江家進宮,看似給天家面,實則為保護孫。
“大哥,距離方遠斬首還有段時日,扳倒方家也不急于一時,首要保護好自己。”姜笙高興的同時,還不忘回來叮囑,“有祖母保護,有我陪伴,小瑜必定不會為勞什子皇子妃。”
許默失笑,現在誰危險還不一定呢。
整個京局勢一鍋粥,躍躍試的,勢在必得的,偽裝收斂的,平日里怎麼裝都行,關鍵時刻必定會出獠牙。
誰會舍得放棄一個強有力的岳家呢。
大皇子不會,二皇子不會,四皇子也不會。
隨著京世家匯聚一堂,這場宮宴,注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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