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知道大哥俊,但天天瞧著,也沒有特別大覺。
今天換上六品服,還有榜眼跟探花襯著,姜笙才發現大哥生的那樣好看,只比雌雄莫辨的五哥差了那麼一點點點。
要是能再多些笑容就好了。
也是這個時候,姜笙和哥哥們發現,他們的長兄并不快樂,看似平靜的面容下蘊藏著幾分落寞,眼底也沒有任何笑意。
“榜眼和探花拉著臉我能理解,誰跟這樣優秀的狀元一起都不高興。”鄭如謙嘖嘖稱奇,“倒是大哥拉拉著臉,像誰找他借了幾百兩銀。”
“我看不止幾百兩銀。”方恒搖搖頭,“得幾千兩。”
眾所周知,家里的老大哥許默是最愧對弟弟妹妹的,他除了做師爺時賺過百兩俸祿,再沒給家里做過貢獻,還要反過來吃弟弟妹妹的,喝弟弟妹妹的。
雖然已經決定做家里的靠山,但許默最介意的還是銀錢,最厭煩的是別人找他借錢。
有好幾次國子監同窗找他借二兩銀,都被義正言辭拒絕了。
要是借幾百兩銀——狀元郎得跟他絕。
突然間,許默像是心有所,抬起頭左右分辨,終于在大開的窗戶里尋到弟弟妹妹探出的小腦袋。
“大哥。”姜笙踮著腳尖擺臂膀,形搖搖墜,“大哥,我在這里,看到我了嗎?”
還好方恒反應迅速,一把拽住擺,又揪住脖頸后的裳。
“哎哎哎,卡嗓子了。”姜笙的舌頭差點收不回來。
方恒面微紅,趕換攙扶,與鄭如謙各貢獻半邊子,護住他們不夠高挑的小妹。
溫知允趴在另一個窗戶上,還不知道旁邊險些鬧出命案。
這群小家伙。
許默原本沉重的心得到舒緩,他不想弟弟妹妹擔心,勉強出淺笑。
“啊……”
有誰激到尖,還以為狀元郎對自己笑了。
許默趕收回視線,繼續目不斜視地游行。
奈何那一笑已經烙印在附近的閨秀們心上,數不清的荷包手絹落下來,連附近的進士都沒能幸免。
榜眼孫曉生已經咬牙切齒,眼底流出妒。
探花方遠還能維持,只是沒了之前和煦的微笑。
“真沒想到,狀元郎那麼歡迎。”有人在后頭嘀咕,充滿艷羨。
方遠想起什麼,又冷冷地笑了。
歡迎嗎?
也許吧,有些花朵注定艷麗無雙,但也注定早早凋零。
然而對花草來說,綻放持久,才是真正的贏家。
這場游行需要持續兩個時辰,路過悠然居的時候已經是尾聲,姜笙特意詢問江繼祖,得知游行過后進士們就會各回各家,也決定回二進小院。
只是臨走前,心有點不舍,小聲問,“爹爹呢,爹爹回哪里?”
就在他們等待游行的功夫,江家趕來不人,把太和殿上方家捐的事轉達給江繼祖。
為征戰沙場的將軍,江繼祖向來不手家族中事,全盤尊重弟弟的決定。
如今江繼宗能派人找過來,說明事有點嚴重。
“當然是……”江繼祖想起什麼,改口道,“當然是送囡囡回家了。”
“真的嗎爹爹?”姜笙剛流出高興,又轉為遲疑,“二叔來找你,江家有要事,爹爹還是去忙吧,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是很想爹爹陪著,但不能霸占爹爹,江家比更需要爹爹。
“江家的事有你二叔呢。”江繼祖牽起小手,“爹爹平時都不管江家事的,爹爹只負責打仗,在邊關殺韃虜。”
常年在外的人,回家時間就那麼點。大風小說
他快要走了,總想再陪陪孩子。
多一會也是好的。
江繼祖到底還是隨著姜笙坐進馬車,他們一路歡聲笑語地回到二進小院,剛栓上韁繩,就聽見外頭張香蓮招呼許默的聲音。
看來是游行結束,大哥回來了。
姜笙高興地蹦下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一句驚雷。
“我看見小五了。”
許默還穿著那服,余瞥見鄰人打量,三兩步回到小院,對跟進來的弟弟妹妹道,“我看見小五了,就在皇城里。”
這無異于晴天霹靂,震碎了兄妹四個,連帶著準備告辭的江繼祖都驚疑不定。
皇城那是什麼地方,那是皇族的家,是整個大渝王朝最神莫測的府院,更是普通百姓心中至高無上的存在。
“這,這怎麼可能。”溫知允巍巍出聲。
他們想過無數種可能,他們揣測過長宴的份,他們也想過小五弟的難,卻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在皇城里。
“難道……難道五哥被人抓去凈了?”姜笙面大變,心疼地快要哭出來。
也是去年看話本子才知道,宮里的太監都要被閹割的,行為舉止也會逐漸化。
想想長宴雌雄莫變的,在此刻得到解釋。
的五哥哥,竟然是五姐姐?
“你在想什麼。”許默啼笑皆非,無可奈何,“他不是太監。”
“那,那是什麼?”姜笙紅著眼圈問,“五哥到底怎麼了?他還活著嗎?他還健全嗎?”
得到許默肯定地點頭后,又轉哀為喜,“活著就好,健全就好。”
連溫知允都長松口氣,像是卸下心間大石。
許默微怔,也跟著開始釋然,不管小五怎麼樣,認不認兄妹,他都還好好地,他都還活著,這就足夠了。
之前掉的細節,此刻盡數被撿起來。
如果長宴真的不認他,大可不承認玉墜,之后說的話更像是跟他撇清關系。
如果五皇子不是長宴,也沒必要刻意背過不臉,甚至拒絕與他對視。
比起來小五弟拋棄他們兄妹,許默更傾向于,他有什麼難,他不能跟小院的兄妹們有所聯系。
可他能有什麼難呢?
封時進士們的討論浮于耳間,五皇子尷尬的境地眼可辨,許默制不住激,“小五可能有困難,我們得幫他,我們不能不管他。”
可怎麼幫呢。
賞春宴就要捐款,五皇子恰恰沒錢,還不接跟他們相認。
那就只能不聲地把錢送過去。
許默目微轉,最后落在滿臉慶幸的姜笙上。
昭樂長公主卑微地愛了梅鶴庭七年。 她本是晉明帝最嬌寵的女兒,平素半點委屈也受不得。偏偏一眼相中瓊林宴上清傲孤高的探花郎,選爲駙馬。 爲他生生折了驕傲的心性 爲他拼了性命不要的生下孩子 然而七年間,他白日忙碌,夜晚矜淡,嘴裏從無溫存軟語。 宣明珠以爲他心裏總歸是記得的 。 直到太醫診出宣明珠患了不治之症,時日無多。 駙馬卻冷眼質問:“殿下鬧夠了沒有?”拂袖而去。 那一刻,長公主突然想通,這七年忒麼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 放下之後的長公主,紅妝馳馬品美酒,綠茶痞叔小狼狗,哪個他不香? 玩夠了,她將一紙休夫書扔到梅鶴庭腳邊,一笑百媚生:“記住,是本宮不要你了。” 駙馬看着站在她身旁的英俊小將軍,慌了神。 *** 梅鶴庭學從帝師,平生將禁慾守禮刻進了骨子裏。 直到得知真相的那天,向來自持的大理卿,瘋了一樣遍尋天下名醫。 後來他不惜用自己的心頭血作引入藥,跪在長公主面前,眼眶通紅: “求殿下喝了它,臣不會讓你死的。” 宣明珠當着衆人的面,微笑將那碗藥倒在地上:“本宮性命,與你何干。”
逃難路上,親妹妹順手一推,阿孃就把花錦賣給了一夥兒土匪取樂。 本該是都尉府的千金大小姐,卻成了個進過賊窩的殘花敗柳,北地城內人人嫌棄,家家不要。 “想要入我校尉府,只能爲婢。” “姐姐,你這輩子只配給妹妹端水洗腳了,妹妹真替姐姐可惜。” 花錦:“咳咳,不好意思,讓讓,我相公來了。” “聽說你清白之身給了土匪,還有誰肯娶你?” 話落,北地之主戰神厲雲卿出現在衆人面前,一臉黑臭, “本王就是那個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