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黑山黑市,簡陋的小木屋前。
面對蘇寧提出的各自疑,時知鏡不掖不藏,毫無保留的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們四個都認為界的天道有了自己的靈智。”
“是不同于外界天道的靈智,仿佛被什麼東西冒名頂替了一樣。”
“它不僅能隨意制著界半圣境的高手,使得他們明悟的神通無法完整,還間接的控了絕塵海上的那十八道紫雷。”
“似乎是有針對的,它不讓界的修士飛升十六大世界。”
“別質疑,關于這一點,我們四個是做過實驗的。”
“先說七千年前機緣巧合闖仙脈的姜臨安,他的到來,我們幾個老東西不勝欣喜,說是欣喜若狂亦不為過。”
“因為自從三萬年前觀完虛子圣返回界后,我們手中的九玄令就失去了通撤銷那十八道紫雷的作用,再也離不開絕塵海范圍。”
“為此,最先沉不住氣的魔脈界主“煞英”不惜以犯險,生生的承了十八道紫雷轟擊。”
“若非我與靈脈界主“裘天養”以及妖脈界主“胡井承”在后方為他護法,他哪還有機會死里逃生撿回一條命?”
“而后,不信邪的我們又從四脈挑選了數千名犯下重罪的死囚,讓他們手持九玄令,或沒有九玄令的前提下分批強闖絕塵海。”
“來來回回的,這樣的實驗做了上百次。”
“無一例外,那些死囚全都死了。”
“正如今日你迫的那位仙脈守海者,在紫雷的轟擊下,他們尸骨無存,連回轉世的資格都沒有。”
“而姜臨安的突然來訪讓我們四個看到了希,他是界外之人,界容易,那麼出界呢?”
“是否會被十八道紫雷鎖定,是否是界里界外的修士一視同仁?”
說到這,時知鏡自嘲一笑,轉看向坐在破舊靠椅上的蘇寧道:“結果你知道了,姜臨安平平安安的回了仙界,并未遭十八道紫雷的攻擊。”
“正因如此,我們四個才推斷界的天道在這漫長歲月中產生了異變,變了另一層次……”
“不,應該說半圣強者凌駕于普通天道之上,而界的天道凌駕于半圣之上。”
“它非圣人,卻擁有不輸圣人的實力。”
“我們,我們稱之為“偽圣”。”
蘇寧追問道:“那東蔻百年前出界帶回了我媳婦又怎麼說?”
“是運氣好,誤打誤撞?”
時知鏡沉道:“不瞞你說,東蔻湊齊三塊九玄令碎片出界時,我們四個就躲在暗的虛空裂中。”
“眼見十八道紫雷時隔三萬年又重新被九玄令制,靈脈界主裘天養第一個就按捺不住的往外沖。”
“他想逃離界的天道制,去外界嘗試沖刺圣人大道。”
“殊不知……”
“嘿,東蔻能出去,我們四個卻出不去。”
“按理說,三塊九玄令碎片有著撤銷十八道紫雷一天時間的效果。”
“但偏偏到裘天養時,被撤銷的十八道紫雷又詭異凝聚。”
“他……”
“始料未及下,他重傷,骨骼經脈皆斷。”
“元神開裂,神魂,氣竅被毀。”
“幸虧得我和胡井承竭盡全力的施救,不然他早在一百年前就魂散絕塵海了。”
蘇寧愁悶道:“第十式神通完整不了,出又出不去,照你這說法,我們得永遠留在界,停滯在半圣第九境大圓滿,眼睜睜的著近在遲尺的十六大世界什麼都做不了。”
“是這意思不?”
時知鏡反問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再則,這不是我的意思,是界天道的意思。”
“除非你能戰勝它,打破界的異變。”
蘇寧無奈道:“你們四個半圣第九境大圓滿都束手無策的事,我孤一人又能做些什麼?”
時知鏡斟酌的說道:“你來自界外,出不了界不代表明悟不了第十式神通。”
“或許……”
“恩,總要試試的。”
“試試才甘心,才會有一線希。”
蘇寧坦然道:“我目前對第十式神通毫無頭緒,不知要等多年。”
時知鏡正道:“多久我們都等得起,畢竟……”
“呵,都等了三萬多年了不是嗎?”
蘇寧閉目不語,更顯疲乏。
時知鏡接著說道:“放心,無論是你的妻子靈溪,你三伯蘇星闌,又還是那條躲在青梅城的螭龍,我可以圣人大道立誓界四脈誰也不敢打他們的主意。”
“仙妖魔靈四脈,他三人想去哪就去哪,不限制,不任何一脈的約束。”
“如何,老夫這般保證總能讓你無任何后顧之憂的明悟第十式神通了吧?”
蘇寧眼皮微,垂放在木椅上的右手食指輕輕的敲擊道:“除此之外,你得幫我找一個人。”
“道火兒,是我的妹妹,同樣來自界外。”
“天生靈,魔種。”
“我來界后打探了很久,遲遲打聽不到關于的消息。”
“可我敢斷定,十有八九是一百年前和溪溪一同來的界。”
時知鏡瞇眼沉思了一會,點頭回應道:“我大概知道在哪了。”
“三天,三天后我親自送過來。”
蘇寧眉心,順勢站起道:“另外,那應天地氣運而生的“妖晶髓”我需要三百二十斤,只能多不。”
“包括鍛造神兵時用的輔助材料,玉心,天雷竹,玄醇,南火石等,你得幫我一一湊齊。”
“最后,界四脈歷代先輩們留下的神通悟的古籍資料,麻煩你多借幾本過來。”
“理不出頭緒時,我想先看看先輩們所走的路,從中找尋點契機。”
時知鏡痛快答應道:“這樣,三天后我送你妹妹道火兒過來時,你要的鍛造材料和神通悟我一塊幫你帶過來。”
“還有沒有其它要求?一次說了,免得我被你折騰的來回跑。”
蘇寧微笑道:“目前來說,這些已經夠了。”
時知鏡拱手告辭,影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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