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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江澈想回家一趟的,但是想著都忙碌了這麼久了,就差這最后一哆嗦了。
他便堅持了下來。
想著等電影上線,用票房征服自己親爹,他也就可以和向宛雙宿雙飛了,江澈咬了咬牙,愣是等到了電影上映才回家。
電影《戰魂》上映,第一天上映的票房就破了一個億。
讓江澈松了一口氣,他的功夫總算是沒有白費。
他賭贏了。
這部總投資1.5億的電影,總算是沒有白費。
江澈帶著這個消息回了家,一進門他就喊著:“媳婦兒,我回來了!”
沒有人回應他。
“媳婦兒?你知道第一天的票房有多嗎?”
還是沒有人回應他。
江澈立即走進了臥室里,沒有人,房間里很干凈。
他又找了其它房間,還是沒有人。
江澈給向宛打電話,提示他:你好,這個電話號碼是空號。
江澈懷疑自己撥錯了電話,又看了一眼,發現并沒有錯,又撥了一次,仍舊是空號。
他開始有點兒慌了,給向宛發消息,發現自己的列表里完全沒有向宛。
他很清楚,這代表著向宛把自己拉黑了。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差不多一周沒有和向宛聯系了。
這是為什麼?
一切都像是做夢似的。
于是江澈立即開車去了盛景屹家里。
冰糕和雪糕正扶著沙發的邊緣練習走路呢,這一晃兩個孩子都要一周歲了。
“宛兒來找你了嗎?”江澈一進門便直奔主題。
藍星若的眼神有些躲閃。
江澈頓時意識到不對勁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去找你了嗎?沒有跟你說清楚嗎?”藍星若反問道。
江澈這才想起上次向宛找自己的時候,看上去怪怪的。
“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跟你分開。”藍星若毫不留地說,“應該給你留了紙條的吧?”
江澈沒有注意,他只找人了,沒看見什麼東西,他又開車回了家。
在枕頭下面看見了向宛留給他的信。
“江澈,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我知道你可能很失,或許很難過,可是只是一時的,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跟你在一起的這兩年,其實是我最幸福的兩年,我人生第一次被人寵著,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我也可以選擇什麼都不做,這兩年過得真的太愜意了。
可是江澈,我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這輩子不太可能生孩子了,可是我很清楚,你們家是不可能接這樣一個我的,所以我們還是長痛不如短痛吧。
我曾經想過努努力,跟你在一起,可是想到未來我們會一直活在備孕、失、絕的路上,我就很痛苦,這些終究會將我們的磨滅殆盡。
算了吧,我們就別互相折磨了,你不快樂,我也不快樂,又何必呢?
還是保留著彼此最開心的樣子,留在彼此的記憶里,做個紀念吧。
別找我,忘了我。
祝你幸福。”
看了向宛的心,江澈幾乎要瘋了。
他又去找藍星若,拿著這封信。
“向宛不能生孩子了?”
藍星若猶豫片刻點了下頭,“嗯,很有可能,做了一個手切除了一側輸卵管,這樣的話,懷孕的幾率就只有正常人的一半了,再加上一次流產一次引產,宮壁很薄,即便是懷孕,大概率也是流產。”
江澈坐在沙發上,許久沒有回過神兒來。
“宛兒呢?去哪兒了?”
藍星若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肯定知道!”江澈急切地朝著藍星若喊著。
盛景屹剛好從外面回來,“對我老婆喊什麼呢?”
江澈頓時語氣變得和下來,“小星星,我對你也不錯吧,當初你和景屹,我也幫了不忙的吧?你告訴我,宛兒到底去哪兒了?”
“你確定你要找嗎?你找做什麼呢?”
“我必須找當面問清楚!”
“問什麼?問是不是真的不能生孩子了?還是問為什麼離開你?這些我都可以回答你。”
江澈一時間遲疑了,“不是,這也太……”
說著江澈站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轉圈圈。
他一直努力了這麼久,就是要把向宛娶進家門,可是當他把這件事做到了,向宛卻走了。
他突然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個笑話!
盛景屹走到了藍星若邊,“你帶孩子上去吧,我跟他說。”
藍星若和育兒師將冰糕和雪糕一起帶到了樓上。
客廳里只剩下盛景屹和江澈。
江澈本想支煙,叼在里又拿了下來。
“你跟向宛就這樣結束吧。”
江澈震驚地看著盛景屹,“結束,你和小星星一樣,都希我們結束?”
“還有什麼好辦法嗎?向宛大概率是生不了孩子了。”
“大概率生不了了,那萬一能生呢?”
“萬一還有一線希,你們就會不停地去看西醫,看完西醫,看中醫,不停地奔波在備孕的路上,向宛會吃很多的藥,中藥西藥通通都有。
每個月以為自己懷上了,結果又沒有懷上,不停地失,失,再失。
然后每次回你家,還要面對你爸和你媽的詢問,你媽的脾氣,大概率是不會給向宛好臉看的,可能一開始你還能哄哄向宛,時間久了,你也會煩,也懶得哄了。
因為不能懷孕,你們兩個都會變得十分焦慮,甚至做的時候,腦子里也只有懷孕這一件事,慢慢地對做也沒有興趣了。”
江澈沉默了。
“很多夫妻原本都以為深厚,覺得可以慢慢來,一定能懷上孩子,即便是懷不上也沒關系,可到最后都是分道揚鑣。
力太大了,太痛苦了,何必呢?”
盛景屹嘆了口氣,“向宛正是因為不希你們兩個把你們的消磨殆盡,所以才選擇離開你,也清楚,你們家里不可能接一個不生孩子的。”
說著盛景屹拍了一下江澈的肩膀,“如果向宛不能生孩子,嫁給你,注定會到很多委屈,甚至是傷害,你就當全吧。”
江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只知道自己像極了一行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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