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四條甬道出了木制兩車,車前有四層木架,每一層木架上都有十來把尖刀,車後帶著一個方形木箱。
“機關刀車,春秋戰國時期守城的利!”小善心驚道。
這四輛刀車朝我們高速運行了過來,我們只好四散開去躲避,刀車運行了一會就排了一排,只見一把把尖刀從木架上飛出,霎時就像是下起了刀雨。
“站到我後來!”小善大喊道。
我們趕跑過去站到了小善後,小善撐起機關傘按機括,機關傘旋轉了起來,尖刀擊中機關傘一下被彈開,火星四濺。
“你這機關傘是用什麼做的,刀都紮不破。”阿七好奇道。
“鐵傘骨加浸過藥的韌牛皮,刀槍不。”小善說。
“厲害。”阿七歎道。
刀雨過去後小善又轉機關傘,傘頭發出一枚枚小鋼珠擊中刀車,但刀車的木頭極為堅,小鋼珠的殺傷力只在表面留下了凹痕,並沒有毀壞刀車。
刀車在發完尖刀後,孔裡又冒出了尖刀,而且這次的尖刀類型不同,在尖頭上還帶著鉤,這要是被擊中會鉤住,想拔出痛苦萬分,這讓我們倒吸了口氣。
“刀車後面的那個方形木箱裡有一個滿尖刀轉的圓柱,木架上的尖刀發完畢,機關便會帶圓柱轉補充尖刀,就跟槍的彈匣原理一樣。”小善解釋道。
“還真妙。”阿七驚歎道。
“這刀車是怎麼驅的,都沒人控制怎麼跟長了眼睛似的。”我有些不解。
“應該是木裡注了氣,作者幕後念咒便能驅車對我們進行攻擊。”小善說。
“小善,機關是你的強項,你想想辦法怎麼樣才能毀了刀車,一直防下去也不是辦法。”吳浩說。
小善尷尬道:“這部分的機關是缺失的,估計掌握在殘門手裡,所以我也不清楚啊,但這種古代軍事上用的機關師父留給我的書上倒是提到過,車無如馬無疆會失去控制,車是刀車的弱點。”
我探出頭看了看,那車雖然是木制的,但好像包了一層金屬,上面還帶有一顆顆鉚釘,看起來堅無比,想毀掉不那麼容易。
正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阿七說:“其實我們沒必要去毀了車,以我們的手躲過這些尖刀很容易,又有小善的機關傘幫忙,那刀匣裡不可能有無窮無盡的刀子,撐上幾個回合等刀發完了不就行了。”
阿七這麼一說大家茅塞頓開,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們都沒想到呢,這種況下真是不冷靜不行。
刀車的尖刀又朝著我們發過來了,小善依舊用機關傘抵擋,就這麼我們撐過了五波攻擊,刀車果然沒了刀,沒刀的刀車已經名存實亡了,即便車轉向我們撞來也對我們構不威脅。
過了刀車陣後我們打算進甬道了,只是這四條甬道到底哪一條才是真正通向我們想要去的地方讓人犯了難,我們再次把目投向了阿七,只見阿七早在行了,地上已經鋪上了一張黃紙,黃紙上是一個八卦,阿七左手持一個圓形小爐,右手持筆閉眼念叨著:“一畫天門開,二畫地戶閉,三畫鬼路塞嚴,四畫人道通利,山水龍神盡順昌,四方百煞盡潛藏,祖師靈駕來扶諫,弟子呼龍法力強......。”
阿七一邊念叨一邊在黃符紙上畫著,畫完之後將符紙卷起放小爐中焚燒,不一會小爐上的孔便冒出了煙霧,飄向了正前方的一條甬道。
阿七大手一揮道:“前進!”
我們沒有任何懷疑就進了前方的甬道,小善又問起了阿七這是什麼又是什麼原理,阿七掃了小善一眼道:“小善同學你怎麼那麼多問題呢?這可是我們家族的,怎麼能隨便告訴你。”
“我就是好奇唄。”小善尷尬道。
阿七清了清嗓子道:“這分金決,是我們這一行專門用來避開虛假墓道的法子,有些墓因為葬的人不尋常,修墓師會故弄玄虛修假墓道,甚至是虛墓、虛棺,修墓師本就是江湖手藝,跟盜墓賊是天生死敵,他們魔高一尺我們就道高一丈。”
吳浩嗤笑道:“說人家是魔自己是道,這臉皮也夠厚的。”
阿七不爽的白了吳浩一眼沒說什麼,收了小爐就警覺的觀察甬道的況。
這條甬道能容兩人並排前行,我們兩前兩後的向前走著。
“我們要是選了其他三條甬道走會怎麼樣?”我嘀咕道。
“那還用說啊,其他三條甬道裡肯定布滿了機關,又那麼狹窄,想跑想躲都困難,必死無疑,得虧你們請我來了......。”阿七又在洋洋得意的突顯自己的重要,只是他話沒說完就停住了。
我和小善探頭看了看前方,阿七提起燈籠照了下,前面出現了一間墓室,墓室中間是一尊青銅像,是一個披鎧甲高舉長劍的將軍造型,將軍騎著蹄的戰馬,威嚴無比。
這青銅像鑄造的相當,戰馬蹄的態栩栩如生,就跟要朝我們撲過來似的,讓人不由的想躲開。
墓室的四面牆上全是文字,記載了這將軍的生平事跡,看下來我們終於知道這墓主人是誰了,是深朱元璋喜的征南大將軍沐晟,是當年攻占越南的功臣,沐晟是明朝開國功臣沐英的次子,出自雲南曆史上赫赫有名的沐王府。
這間墓室除了一尊青銅像和文字記載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阿七說這不過是一間引室,就是介紹墓主的份,真正的主墓室還得繼續深,但我們並沒有看到有墓道通向別了,這墓室除了進來的那條甬道,其他地方都是閉的,很明顯還有暗道。
我們正打算詢問阿七,阿七卻回頭看了我們一眼說:“我已經在琢磨了。”
我們只好不吭聲等著阿七想法子了,阿七在墓室裡轉了轉,又上下打量了下青銅像,就在這時候我們後突然傳來“咚”的一聲,回頭一看是落下了一道石門,石門把來時的甬道給封住了,斷了我們的後路,我們被關在了室裡。
我和小善試著去推了下,但沒有卵用,石門非常厚重。
阿七眉頭深鎖環顧墓室,道:“麻煩了,這間引室有被改造過的痕跡,有機關!”
就在他話音剛落,墓室上方的四個角落裡忽然湧出了水來,頃刻間水就漫過了腳踝,並且水位在不斷上漲,照這速度不消十分鐘水就能灌滿墓室把我們淹沒了。
“老七你倒是快想辦法找路啊,一直吹自己本事多大,關鍵時候怎麼掉了鏈子。”吳浩說。
阿七不快道:“這種被改造過的墓本就有不確定,我又不是神仙你急有用啊,冷靜點容我想想。”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危險離我們越來越近,可阿七卻還沒有想到辦法,水已經漫到了脖頸,我們都被浮力帶到了墓頂,仰著頭艱難的呼吸著。
“七哥,現在能不能催......了?我們最多還能撐一分鐘了。”吳浩仰著頭吃力道。
阿七長吸了口氣潛了水裡,我跟著潛水裡看了下,只見阿七在那青銅像上折騰,在他到將軍腰帶上鑲嵌的玉石時立即給我打起了手勢,我遊了過去,阿七示意從我這個方位去擰玉石,我試著擰了下果然能!
我發狠一擰,只見墓壁上移開了一個大口子,水流一下被吸的湧了過去,我和阿七趕抱住青銅像,但吳浩和小善沒那麼幸運了,一下被吸了進去。
等水全被吸走後我和阿七劇烈咳嗽了起來,我沖過去對著那個口子大喊吳浩和小善,但沒有得到他們的回應,反倒得到了高滿堂的回應,只聽他詭笑道:“羅老弟,你還是乖乖聽話把獨門古籍出來吧,省得你的兩個朋友苦。”
“高滿堂,快放了我朋友!”我大喊道。
“放心,只要你合作我保他們沒事。”高滿堂說。
“小哥別聽他的!高滿堂,有能耐你......呃。”小善說著說著就悶哼了一聲。
“小善你怎麼樣了?!”我驚呼道。
小善沒有回應,我急道:“高滿堂,你把小善怎麼樣了?!”
“他有點不聽話,讓他睡一會罷了。”高滿堂冷笑道。
“老吳呢?”阿七大喊道。
“我沒事,你們千萬別過來......呃。”吳浩也是悶哼一聲。
我和阿七抖了下,我一咬牙就要爬進去,阿七趕拉住了我搖頭說:“這通道不是墓道,是改造加上去的,老吳昏過去前提醒我們別過去肯定有原因。”
“可是吳浩和小善被高滿堂抓住了......。”我說。
“別可是了,這墓被改造的四通八達,機關重重,走錯一步我們就完了,這個高滿堂需要你擁有的籍,不會把他們怎麼樣,我們要是過去不僅救不了他們和你師父,連我們也得搭進去,全軍覆沒不說籍也不保了,現在我們兩個還沒被控制,總有一線生機。”阿七此時頗為認真的說。
我遲疑了下點了點頭。
“考慮的怎麼樣了?”高滿堂的聲音從口子深傳來。
我強忍著對吳浩和小善的擔心,咬牙道:“想要我出獨門古籍門都沒有!”
高滿堂沉默了,許久才冷笑道:“這時候了還垂死掙紮有意義嗎?居然連兄弟誼都不顧,吳浩、小善,你們怎麼認識了這樣一個朋友,真是可悲啊。”
我恨的雙手握拳牙卻又無可奈何。
“也罷你們慢慢玩,甕中之鱉而已,等你們玩累了我在來收拾你們,哈哈哈。”高滿堂大笑著漸漸遠去,墓壁上的石磚一下落下重新封住了口子。
我拍著石磚大喊大,拳頭狠狠的砸在了上面,懊惱不已。
阿七拍了拍我的肩膀沉聲道:“我理解你的心,請放心,別看我平時跟老吳老是頂,我是怕死的,不過在一些問題上我陳金就算豁出命去也不會善罷甘休,我一定會協助你將老吳、小善以及你師父救出來,想我陳家人連曆代皇帝的墓都盜過,那些機關比這厲害一百倍,如果連這樣的墓都解決不了,那我真是把祖宗的臉都給丟了。”
我從沒見過阿七這麼男人的一面,一時間看著他都呆住了,阿七給了我很大的安,也給了我信心。
只見阿七鄭重其事的從包裡取出一個紅布包,打開後裡面是一串鎏金銅錢項鏈。
阿七跪了下來,叩頭道:“祖師爺在上,弟子陳金今日迫不得已要在外人面前用淘沙,還祖師爺理解,曆代祖宗有靈,庇佑我能安然救回朋友回到地上。”
阿七磕完頭就把鎏金銅錢項鏈戴到了脖子上,目堅毅的盯著青銅像。